不过不管如何,他们此刻也已经认定了新诚电子厂一定会有办法。
理由很简单,越有钱的人约有办法,新诚电子是他们见过最有钱的厂子了,这样的单位能没有办法么
参观完高高堆起来的现金堆,第一个外省合资销售公司的股份竞购终于开始了。
这些远道而来的进货商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个销售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当郝莾说出来股份竞价的时候,每一个都喊地很积极。
虽说其中有真积极也有假积极。
所谓的真积极就像是黄威一样,真的想要买股份。
假积极则更像是在察言观色的气氛组。
假积极的气氛组往往每一次都是最先喊价的,然后观察周围的人反应,只要有别人喊出了更高的价格,他们即无需支付任何资金。
不过假积极的用户很快发现了事情不对劲。
他们往往故意喊了一嘴的股份,还没有等他们喊上第二嗓子,价格就已经高到了一种程度。
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再喊一次的时候,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一个很高很高的区间了,他们都觉得离谱的时候,这个时候这个股份就已经卖出去了。
如果说这种现象一次两次,那还可以解释是新诚电子厂安排了一些托。
但是,当他们看到了一些他们很确定和新诚电子不会有什么关系,已经认识了好多年的友人也疯了一样喊价掏钱,他们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当积极变成了真积极,拍卖的气氛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因为越来越多外地来的意向经销商,发现自己认识的人真的投入到了竞价和掏钱的环节。
虽说平常时候大家看上去都是很好的好朋友,但其实哪一次不是都要争个高低。
于是乎,这个省外第一家的合资销售公司的股份拍卖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于康永整个人都看得有些傻眼了。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场面,但是以前的时候,新诚电子厂好歹也有货真价实的游戏机在那里摆着。
那些人只要掏钱了,就真有东西能够拿走。
可是这一次呢,郝莾老板只是抛出来一个概念,“我要在省外成立一家合资销售公司,你们来竞拍入股吧”。
除了这一句话的空气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但是,就这样就能让别人真金白银的花钱,还真是
于康永想到这里,忽然有一个荒谬地感觉,“我如果一台游戏机和学习机都不生产,我把所有的钱都用来盖厂房和显示实力,是不是也能搞这么多钱。”
这个想法就像是生命力极强的杂草一样,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之后,就开始也野蛮生长。
不过,就在于康永即将丧失理智的时候,他突然抡起胳膊给了自己几个大巴掌。
“啪啪啪”
声音响亮到连正在竞拍股份的外乡人们,都投来了诧异地目光。
于康永没有理他们看外星人一般的目光,他自顾自地嘀咕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老板总是会在嘴上叨咕傻子太多了,骗子不够用的原因啊”
于康永这时候也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能够堂堂正正赚合规合法的钱,为什么要走那些很明显不合规不合法的钱呢
那些钱是给那些根本没有实力的人赚的,像是自己这样优秀的人,根本犯不上赚那种钱。
只要跟着郝莾老板一步一个脚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够去坦桑尼亚,甚至在那边成为一个酋长也不是不可能。
于康永的模样有些神神叨叨。
毕竟一个人如果没有点大病的话,是不会一边扇自己嘴巴子,一边自言自语,说一说还流泪了的。
这些人当然不知道于康永留下的实际上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有盼头了,而他自己也有十分明确的目标了。
不过,这些人也没有时间来想别人是不是有病。
他们现在都沉浸在一种异常的亢奋当中。
他们当然也知道新诚电子厂有钱,不代表经销商也有钱。
但是,除了这里,他们也没有发现哪里距离那么多的钱如此之近。
他们甚至心里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合资入股了这个省份的经销商公司之后,能够获得比较好的收益的话,那么新诚电子厂势必会发展新的省份的合资销售公司,那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能更早的入股赚的更多。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股份都热热闹闹的拍卖完了。
一共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一共拍卖了小一千万。
黄威见到了那个在老的钱堆旁堆起来的小钱堆,不由得赞叹到郝兄弟的确生财有道啊。
郝莾对于这些钱倒不是很在意,九零年能够消费的东西也只有那么多。
他如果想要到现代消费的话,还要通过首饰工厂和现代的华翠楼进行一系列的转化。
现代的那家华翠楼虽然卖货的速度在店长姐姐看来,已经是不错的水平了,但是在郝莾看来还是太慢了。
不过,等现代的华翠楼生意再好一些的时候,郝莾就可以直接把一些九零年的旧料拿到现代出售掉。
毕竟到时候华翠楼自己消化不了所有回收旧料的事情,也成为了所有人都觉得没有问题的事情了。
时间进入了傍晚。
虽说在竞拍的时候,生怕自己没有拍到股份热血而上头,但是现在稍微冷静了一些,发现确实已经很饿了。
郝莾这时候也才想起来吃饭的事情。
于康永屁颠屁颠地和大家宣布,“晚上吃西餐自助餐,吃披萨。”
这里的大多数人虽然也算得上是有钱人,但是他们对于披萨这个食物也没个概念。
他们这边相互谈论了一下,才知道披萨是那种馅料在外面的外国饼。
虽说是个稀罕物,但是饼这种东西能有多值钱呢
他们或多或少都觉得新诚电子有一些小气。
于康永看到他们的模样也不生气,他说道,“我们到楼下的餐厅准备用餐。”
一行人只能客随主便来到了楼下一一落座。
郝莾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做,但是无论他坐在那里,今天这些已经见识了新诚电子实力的人们,也不会忽视郝莾这样看上一个平平无奇,气质甚至有些像给自家打工的工人的小伙子。
于康永则是前窜后跳,通知厨房上菜。
“第一道菜,牛排”
于康永像是传菜员一样大声地喊道。
也不知道是厨师还是服务员们,端着一个扣着盖子的盘子流水一般走了过来,他们把一个个盘子放在食客的面前才打开。
里面是一块在场的这些食客也分不清是哪里的牛排。
不过,有的带骨头,有的不带,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一起上来的有也有餐具刀和叉子。
他们本来互相看了看,寻思着别因为左手刀还是右手叉,亦或是左手叉还是右手刀的事情露怯。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拿比较好。
于是,视线放在了郝莾那边。
他们哪想到郝莾的盘子打开之后,牛排就已经被切碎了,郝莾刀也没用叉子也没用,直接用筷子把切好的牛肉粒一粒一粒扔到嘴里。
行吧
新诚电子厂的一号人物都如此不讲究,他们也讲究个屁了。
他们怎么顺手怎么来,把一块牛排“锯下来”用叉子叉起来放到嘴里。
预想中的整块牛肉应该很老的那种口感并没有出现。
看似没有加任何复杂佐料的牛排,反而稍稍有些爆汁。
这些汁水的味道甚至有一股独特的鲜香。
有人嘴里的牛排还没有咀嚼下咽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原来只以为外国人不会吃,茹毛饮血,没有想到这牛排味道还不错啊。”
于康永听到他们的话,心里吐槽道,“当然不错。”
众所周知,陆地这边并没有很明确的西餐食用习惯,因此从食材的养殖和选种阶段开始,其实并不是很适合西式餐饮的做法。
而国外的食材一个是因为检疫的问题,另外也是因为速冻会破坏口感的问题。
因此,陆地这边仅仅只有几个专门针对西餐菜品的需求而引进和养殖的品种。
单单是这一道牛排,省内几乎所有养殖特殊品种哞哞的养殖场,都差点绝种了。
于康永当时有些不理解,他知道这些哞哞很贵很珍惜,但是为什么要用这些哞哞来招待这些根本不懂的人呢
郝莾那天心情比较好,解释道,“总要让他们回去有一些值得说的内容吧。总不能他们回去之后,别人问他们你们去那边花了那么多钱都干啥了。就是过去花了个钱就回来了”
“他们如果被这样问的话,会觉得没面子的。所以,要让他们吃一点稍微好一点的食物,稍微能够回去和别人吹一吹也好啊。”
“比如说,牛排他们就可以说,以前吃的牛肉都是咬不动得炖烂的,在这边吃的牛排很嫩,还有很多汁水,对吧。”
于康永有些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也点了点头。
牛排粒郝莾只吃了几粒,外乡人们基本都吃完了。
于康永这时候又像是传菜员一样喊道,“猪排。”
流水一般的人又上来了,这回又是一份猪排。
猪排和牛排不同,处理的方式相对更复杂一些,吃起来的口感稍微有些脆的同时,里头竟然也有一些鲜嫩的汁水。
刚吃完牛排的的确确让人觉得没有完全吃饱,他么看到这个明显比牛排大一号的猪排,也没有多说什么,都娴熟地吃了起来。
当猪排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些人已经觉得基本已经饱了。
他们有些小声地相互询问道,“披萨什么时候上”
“那个露馅的饼什么时候上”
他们的讨论声还么有结束,于康永又喊道,“上鸡排。”
扣着盖子的盘子又端了上来。
这回解开盖子,里面露出来的是一个裹了金黄色面包糠的鸡排。
鸡排虽说是三种排中最常见的,但是在九零年,这时候绝大多数人家吃鸡还是整个鸡做上。
像是鸡排这种食物很难吃到也很难见到。
可是前面已经吃过了牛排和猪排的外乡人们,真的有点吃不下去了。
“你还能吃得下去么”一个外乡人问道。
另一个外乡人摇了摇头。
牛排和猪排都没有全部吃完的郝莾这个时候恰好有胃口。
鸡排与猪排和牛排最大的不同是在于鸡胸肉这种食材本身就会拥有一种土腥味。
想要将这种土腥味去掉的最好办法就是进行腌渍。
与此同时,鸡胸肉也是三种肉里汁水最少的,腌渍也能保证汁水。
食堂里的大师傅,为了达到郝莾要求的口感,对于鸡排这道菜,也进行了许多精细的微调。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达到了郝莾想到的口感。
可是,再好吃的食物,如果在过分饱的状态下吃都不会觉得很好吃。
外乡人们看郝莾都吃了,自己不吃是不给面子。
所以他们也都吃了几口,发现这个鸡排确实和他们以往吃过的鸡肉做的菜都不一样。
直到这个时候,于康永才说道,“上披萨”
一个个比牛排、猪排、鸡排更大的盘子端了上来。
距离门口最近的人,只看到了一个车轮大的大饼。
他们原本还以为每个人一块,每个人一个三角估计也够吃了。
哪想到,足足二十八寸,抵得上二八大杠自行车车轮那么大的披萨摆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他们直到晚餐结束,都不太确定披萨是什么味道。
不过,很让他们确定的是,这一次的招待晚宴,他们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了。
不过,新诚电子还是很贴心地准备了打包盒,将各种食物都打包好了让他们带回去。
唯独有一个例外,就是已经在工地干了几个月的黄威同学。
别人觉得这些食物很称得上,他却全部吃完了,觉得刚刚好。
吃饱喝足的黄威竟然显得没有那么机灵而有些憨厚了,他过来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好兄弟,我真的服你,这一次的经历能让他们记一辈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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