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台内最近几天的气氛很紧张。
隔壁几个省份好像是约好了一样开始报道游戏机是儿童毒药的新闻铺天盖地的覆盖而来。
省内与周围省份接壤地区的居民看了邻省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报道,纷纷拨打省台的电话,强烈要求停止播放新诚游戏机的广告。
不仅如此,本来有升职希望的台长,也接到了上级的约谈。
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式,突然之间急转直下,原本预计这个月能发放下来的特殊补助津贴,好像也没有了消息。
省台虽然没有发生什么确切的黑天鹅事件,但是却让人觉得山雨欲来。
邵华这几天一直在奔走。
虽说新诚那边有了制作学习机的规划,他对此也很清楚,但是他现在却不能报道任何学习机相关的新闻。
他这些天也稍微了解了一下电子产品生产,他也知道一件电子产品想要生产出来,需要经过试生产,产能爬坡能几个阶段。
如果现在贸然将学习机暴露出来,说不定就会有竞争对手抢先上市。
虽说它们的产量也不会很高,可若是一旦失去了先发优势,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邵华与郝莽商量了之后,郝莽同意省台暂时可以不播放吹捧游戏机的新闻了,但是也要尽量不报道贬低游戏机的新闻。
邵华知道这已经是非常通情达理的要求了。
可是,他这边不报道,架不住们家长们的疯狂攻势。
他也有些恼火这些家长们听风就是雨,不过,他也只能压住怒火,组织新闻部的同仁们制作全新的专题,企图转移注意力。
其他省份的电视台,此刻也一脸懵逼。
某省电视台的台长,一脸绝望地说道,“完了,全完了。”
他原本让下面的人报道游戏机的负面内容,没有什么太多执行正义的心思,主要还是露一露肌肉,让新城电子厂见一见自己的实力,然后让他们乖乖来这里也交上一笔广告费,让自己把今年自负盈亏所需要的利润指标完成。
拼什么邻省那个仆街就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天上掉下饼,第一个完成利润指标。
自己第二个能完成的话,也不求像是那个仆街一样有升职的可能,至少也给点奖励吧。
他想得很好,可哪里想到事情和他想想中的根本不一样。
他刚把一期“游戏机:让孩子成瘾的恶魔”的专题新闻节目发出去,还没有来得及向新城电子厂那边提出要求,就发现无数同行,几乎同一时间就开始热议这个问题。
甚至还有晚报的记者特意联系到他,询问他能不能参加一次专访。
他问专访的内容是什么
那边的回答是,聊一聊儿童游戏成瘾的社会性危害,以及您为什么勇于揭发游戏机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的恶魔。
这位台长听了都想要摔杯子了。
“娘希匹的。”他都骂出了粗口,他心中想道,“我接受个锤子的专访。老子只是想发一个新闻,吓唬吓唬那边的水鱼,为台里拿一些广告,完成上级的配额任务,这样到了年底的时候,若是论功行赏,我多多少少还能分到一些好处。”
他锤了一下桌子,“谁能想到这群蠢货,竟然真的去信誓旦旦报道游戏机成瘾的坏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年代最重要的不是别的而是钱么他们难道不想多拿些广告费,工资准时足额发,难道他们真想饿着肚子去追求什么真相么”
“嘭”这位它省台长的拳头终于落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所有物品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位移。
“呕嘶”他另一只手突然捧住这只手,疼的快要哭出来了。
他这时候才看到自己手上竟然扎了一个订书钉。
“谁谁把订书钉放在这里的”他刚想要大声地喊出来找到元凶,然后狠狠地惩治一下对方。
他转念一想忽然发现这好像是自己早上放在桌子上的。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这样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心里更加生气了。
因为,不光是眼前的这次如此,对于自己最至关重要,游戏新闻报道这件事情,也让他觉得难受。
“我不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连砸的两次。”他用左手把右手上的订书钉拔出来,“嘶哦”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一点血迹都见不到手掌,忽然就布满了血迹。
订书钉扎出来的两个小洞里,很诡异地往出流了很多血,用手巾擦了几次也还是继续往外喷涌。
就在他想要用纱布把这里包扎上的时候,他忽然有一个想法。
“我不会是因为得罪了那家电子厂,所以才这样的吧”
这位台长也是海边长大得孩子,很多时候他也会盲目的相信一些事情。
比如说,他考学的时候,本来他觉得自己考不上大学,但是却发生了一个小意外,他算是见义勇为,竟然因此被破格录取了。
比如说,他工作以后,又一次很关键的升职,他的各方面条件都差一大截。
但是排名第一的那个人,突然被爆出来收钱的“黑幕”,竟然收了整整一百元。
一百元虽然不多,但是后果却很严重。
他没有办法参与评选升职的活动后,他觉得是有人搞自己,直接把所有人都举报了一遍。
绝大多数人,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唯独他当时比较傻,觉得收钱收东西这种事情不是很好操作,反倒没有问题。
而那些准备晋升的人,哪个人没有别人的把柄。
他们魔法互轰了几天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很神奇的失去了资格,唯有他还有。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升职了。
他刚升职没多久,这个位置上的前一任领导为原以为是自己人接班,所以准备的业绩套餐也逐渐取得成果。
他没有做什么,就获得了大量的成绩,为之后的升职埋下了了很重要的伏笔,顺风顺水直到成为台长。
可是,今天他向来拥有的好运都没了,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想要对新诚电子厂不利。
那家厂子有高人,自己要小心道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