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咏评抱着他的“学习机”一路走马观花。
新诚电子厂虽说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每一次来,这里发生的变化都很大。
赵咏评不禁心生羡慕,“若是我的仲山电子厂也能这样日新月异就好了。”
于康永引着赵咏评到了郝莽的办公室,敲了两下,听到了“请进”才推开门。
办公室里的郝莽,一点没有大老板的派头,他连了一台游戏机,坐在电视机前捏着手柄。
他余光看到赵咏评来了,把手柄随意撂在地上。
赵咏评把端在怀里的学习机拿了出来,一层层剥开裹在上面的衣服,露出了“学习机”的本体,他问道,“郝哥,我做了一台学习机,您看怎么样”
郝莽看着模样颇为熟悉的“学习机”愣了一下神,他也没说觉得怎么样,而是问道,“你的这台机器,你打算叫它什么名字”
“小小八王”赵咏评回道。
“果然。”郝莽收回放在学习机上的目光,眼神落在了赵咏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见面。
赵咏评被郝莽盯的浑身不舒服,他说道,“郝哥怎怎么了”
“没。”郝莽想起了在现代曾经刷到过的他的经历,他说道,“小赵啊,你要多为自己想想啊”
“啊”赵咏评被郝莽这一句话搞的有点懵。
他知道郝哥不同于常人,他干脆不再纠结,继续自己的话题,他说道,“郝哥,我觉得学习机一定能比游戏机大卖。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我解决不了,不知道郝哥您有没有解决办法”
“什么难题”郝莽问道。
赵咏评把学习机也放在了地上,与郝莽刚刚玩的游戏机并排。
他的手指戳在学习机的键盘上,连续敲了几个按键说道,“现在这台机器,只是一台能看的样子货,它的按键实际按上去,一致性很差,按起来很不舒服。”
“我试试。”郝莽说道。
赵咏评移开手,蹲着有点不舒服,也学着郝莽一般席地而坐。
郝莽的手指刚戳在学习机的键盘上,他的记忆一下就穿越了时空,仿佛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摸到小八王学习机的时候。
“没错就是这个稀烂地手感”
他当时哭着闹着和爸爸妈妈说,要学习机学习。
可是学习机买到家拆了封,他刚敲了几下键盘,就觉得这玩意和他想象中的不是一个玩意。
后来,键盘和学习卡带也就完全荒废了,反倒是游戏卡带和游戏手柄,按坏了一个又一个。
也因此没少挨打。
如今,再一次触碰到了如此糟糕的熟悉配方,他不禁有些回味。
赵咏评瞧见郝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中,他说道,“郝哥,我是真想让孩子们能从学习机上完成对计算机的启蒙。哪怕学不会编程,能打字也好啊。我觉得以后的日子,一定是计算机的世界。”
郝莽有感而发,他说道,“二十一世纪,是计算机的世纪啊”
他决定帮一下赵咏评。
他站起来伸了一下腿,活动了一下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郝莽寻到了堆放杂物的地方,他整体把厂子搬过来,除了重要的物品,也弄了不少零碎过来。
其中,他记得就有一柄已经包浆了的薄膜键盘。
他依稀记得有时候要开发票,他一指禅戳这幅键盘的时候,这幅哪怕已经严重老化的薄膜键盘,都比赵咏评新鲜出炉的机械键盘好用。
他扯着这把脏到不行的薄膜键盘回到了办公室,摆到了赵咏评的面前,“你看看这把键盘。”
赵咏评结果这把键盘的时候,本以为这把键盘会比较重,接到手里却发现异常的轻,他差点就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他稳住身子后,好奇地问道,“这把键盘怎么这么轻”
郝莽扔给他一把螺丝刀,“自己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咏评也不奇怪郝哥的办公室里有螺丝刀,他在仲山电子厂的办公室了也有。
他拧掉了所有能够看到的螺丝,三下两下就撬开了键盘。
他一没注意,键帽“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他还没来得及捡,就发现电路板下,竟然覆盖着一层硅胶薄膜,根本看不到所谓的轴体。
他的脑袋像是突然被棒子锤了一下,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极度兴奋中,三两下把郝莽刚才玩游戏的手柄也拆成了一堆零件。
他手柄的一堆零件中,翻出了和键盘薄膜相差无几,也是白色半透明有一点点磨砂质感的薄膜。
“我真笨真的”他说道,“我为什么一门心思想要做轴体,却忘了从手柄上学习现成的经验呢”
他自顾自的说道,“手柄的上下左右ba等等按键,不都是通过导电胶来实现开关的判断么没有按下的时候,是断电状态,按下去的时候是通电的状态。如此一来,根本不用金属铜片的接触和断开来判断是否处于开关状态。”
“也不用再加上弹簧,让轴体再弹回去。导电胶自身就带有弹性,这种薄膜结构真是简单实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赵咏评先是懊悔,后是开心,他抬起头,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说道,“郝哥,不愧是您,真不愧是您。我果然来对了您真是太厉害了借鉴手柄的触发结构,而不是使用传统轴体,不光体验会大幅度提升,就连成本都会大大的降低,真是太厉害了。”
郝莽倒觉得这很稀松平常,他说道,“不过是一层窗户纸而已,就算你不来找我,说不定哪一天也捅破了。”
“您别说得这样轻松”赵咏评言辞说道。
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报答一下郝哥,可是又不知怎么报答,他只好说出一个不是报答的报答,他说道,“郝哥,学习机绝对是未来绝对能比纯游戏机更好卖,您要不要也制造学习机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