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着去咯。”郝莽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司机师傅把三个人都塞到了后排,郝莽坐进副驾驶。
司机师傅打火的时候,于康永站在郝莽这一侧的窗边,有些担忧的说道,“老板,要不我跟着去”
郝莽挥了挥手,“我去就行了。”
“好吧。”于康永只能点头同意,在车即将开走的前一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把全身上下的所有钱都掏出来塞到郝莽的怀里。
出租车开走挺远了,郝莽还愣愣地看着怀里的钱,“他是怎么知道我没带钱的”
仓库这边的于康永自言自语道,“胶丝袋都没带在身边,一定没有带钱出来,这样的老板可怎么办啊”
出租车开到最近的医院,司机师傅这回没有多要钱,还特勤快的帮忙把三个昏迷地人抬下车。
他站在医院门口,有些献殷勤地说道,“您就是新诚电子厂的厂长么没有想到您年纪如此年轻。”
郝莽笑了笑,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司机师傅却特别高兴,他开着车走得时候,都恋恋不舍。
医院急诊科的医生们上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就叫来三个带轮子的移动病床,把三个人抬上去,运进屋里静脉滴注葡萄糖。
郝莽看着这三个人也是服了。
岛那边的人都那么呆么
要是自己一直不出来见他们,他们怕不是得坐化在仓库外面。
郝莽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裴文浩睁开了眼。
郝莽站在床头说道,“你醒啦”
他见裴文浩要做起来,他说道,“你不要动。”
嗅到了消毒水味道的裴文浩,瞬间动都不敢动。
“我这是被割腰子了怎么不疼是麻药还没过么”他心網
岛那边的地理位置与东南亚相连,东南亚是一个有着混乱秩序的地方。
像是裴文浩小时候出去玩回家晚,父母们最常吓唬他的话就是,“小心有人把你骗走割腰子。”
虽说长大之后也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可是还是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深地伤害的。
裴文浩发现自己手上插着针头的时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缩在病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自己稍微做些什么,就被眼前这个人生吞活剥了。
郝莽如果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说,“我才不是汉尼拔。”
他对岛那边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既不是傲慢,也不是偏见。
因为他接触过的那边的人,都没有把他和工友们当人。
他甚至还看到过不止一回,这面他们才刚被欺负完,那边另外的岛那边的人,就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家和才能万事兴。
因此,他给岛那边的人贴上的标签就是,激进的坏人和温和的坏人。
激进的坏人负责做坏事,温和的坏人负责洗地。
虽说他不知道九零年代的这些家伙是不是也是这么个模样。
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代时岛那边的人那个样子,这个时代就算不至于,也好不到哪里去。
郝莽等三个人都醒了之后说道,“你们以后不要来新城电子了,我不欢迎你们。”
他说完起身就走,三个躺在病床的人面面相觑。
裴文浩问道段英博,“这就完了”
段英博咬了下牙,直接拔掉了手上插着的针,赤着脚追了出去,“先生,先生,我们有事情想要了解。”
郝莽回过神,看着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资深患者一般的段英博说道,“你们有事情想要了解是你们的事情,你们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还不是想要对付我。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损害我自己利益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呢”
“是啊”段英博的脑海里飘过了他说得好有道理的弹幕,郝莽走快走远了,他才晃了晃脑袋,又大步追了上去,他这回叫道,“先生,不然我们进行交易怎么样。您和我们说一说您的工厂的事情,我们也和您说一下联华电子的事情。既然您也生产芯片的话,多了解了解对手,总没有坏处吧。”
郝莽转过身来,看着赤着脚的段英博叹了一口气,“唉。”
他说道,“你们怎么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呢我要是真的想要了解你们,我早就去了解了,轮得到你们来找我么”
郝莽说道,“商场如战场。我新诚电子做都已经做了,你们也好歹给些反应好么,我准备了那么的芯片就是为了对付你们,你们一动不动,像是个乌龟一样,真的很没意思诶。”
他这回说完,根本就没有再留给段英博追击的时间,一下子就没影了。
“预备了很多芯片么”段英博念叨着这句话,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病房,他问道蒋振雄,“你亲眼看过他们真的能生产芯片么”
蒋振雄点了点头。
他内心道,“不仅如此,他们的生产设备比联华还要先进,不管是良品率还是生产效率都还要更高的样子。”
不过,这种话只要没有人问,他觉得不会主动说。
确定自己两个腰子还在的裴文浩怂了一口气,他问道,“英博,你追出去,那个人都说了什么”
段英博坐在床边,刚刚拔掉的针头针尖垂向地面,摇摇晃晃,滴落点点葡萄糖溶液。
“他说他准备了好多芯片,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可是我们像是乌龟一样一动不动,他很失望。”
“这么狂”裴文浩忍不了了,他可见不得有比自己还要狂的人。
段英博坐在病床的床头,靠在墙上说道,“电视台全时段的投放广告,几十家工厂为他生产他的品牌的游戏机,游戏机的销量供不应求,他所获得的一切材料还都不用担心被卡脖子。这样的人,就算是狂又能怎么样呢”
裴文浩听了也沉默了一会,他说道,“可是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可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段英博反问。
“这样下去,我们回去再怎么都要吃挂落,我们不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