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康永美滋滋地去打电话了。
他与其它生产游戏机的老板以前虽然也有一些交往,可他从来都不是主角。
一个一天最多也就能生产二十台游戏机的厂子,说好听点大家管你叫一声厂长,说不好听一点你这连个家庭作坊都不如。
可是,如今可不一样了。
他虽然不是新诚电子厂的厂长了,可新诚电子厂的日产量也超过一万台了。
甭说别的,他如今在其它厂长那里放个屁,都是最响亮的。
“我也是主角了”于康永拿出电话本,歪头夹着电话,拨打出了电话。
“孙厂长您好啊我是新诚电子厂的于康永。对,我现在不是厂长了,厂子卖给别人了。我现在还在这里工作,我们厂长让我通知您一声,如果有意愿代工生产新诚游戏机,就来新诚电子厂聊一聊。如果没有意愿,不来也没问题。”
“哎呀您这说得什么话,我哪里有威胁您。全凭自愿全凭自愿”
于康永“全凭自愿”这四个字每个字都咬着很重的声音。
他不信对面那个厂长听不懂他的“话外之音”。
他知道那边的人现在一定很生气,可是他就是喜欢这种对面的人明明很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贱格成这个样子,也是极品了。
郝莽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反正坦桑尼亚或者是尼日利亚,才是于康永永远的家嘛。
傍晚时分,一群生产游戏机的工厂主在新诚游戏厂外相遇,彼此之间尴尬一笑。
“你来了啊”
“你也来了啊”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
“你来了我还能不来么”
同行是冤家。
虽说游戏机市场供不应求,彼此之间没有什么竞争关系。
可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新诚电子厂,疯狂地出货之后,一切就起了变化。
跑去新城电子的进货商总共就几十个,也不算是十分伤筋动骨。
毕竟,以前产量能破五百的厂子外面,也经常有几十家进货商在等待。
可谁能想到在陆地这边竟然有个畜生,每天能生产出超过五位数的游戏机呢
就是小天材和华联电子加一块,一天能不能生产出这么多游戏机芯片都不好说。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芯片是哪里来的。
甚至有不止一批岛那边的人和他们询问情况,他们只能回复不知道。
与此同时,他们也知道了新诚电子厂,真的让岛那边的人感觉到了威胁。
以前这些岛那边的人,就是发货收钱,多余的字一个都不爱说,你却没有办法,得求着他们让他们继续赚你的钱。
他们知道新诚电子厂这边有许多来路不明的芯片,也有心思参合一笔。
可又害怕岛那边是故意透露给他们这个消息,是想要引蛇出洞,是想要让他们自投罗网。
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
他们等啊等,还没有等到其它家是赚钱还是倒霉的消息,就接到了于康永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于康永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他挂断电话前威胁的那几句,恨不得让人一拳打断他的鼻梁骨。
可是,这几天省台播放的广告他们也有看,也知道商场里新诚游戏机销售的火爆程度。
更有甚者,不少工厂在商场里开的直营店,一些顾客买回去游戏机之后,又把游戏机拿了回来,说家里的孩子哭着喊着必须是新诚游戏机,问他们有没有新诚游戏机,如果没有的话,就把他们买的这台给他们退了。
这可是赤裸裸地打脸。
他们说自家的游戏机质量很好,比新诚游戏机要好。
顾客直接回怼一句,“人家新诚游戏机,是游戏机里的战斗机,你们的游戏机要是真的那么好,怎么在省台上放广告的不是你们呢”
厂长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全都黯然。
他们当中最有钱的人,凑一凑也不是不能凑出来几百万的身家。
可是,把几百万的现金拿去电视台做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广告,那不是败家子,那不是糟蹋钱么
虽然现在新诚电子厂证明了在省台做广告不是打水漂。
可是,哪怕他们知道这个结果,时间倒回到两周之前,他们还是不会选择投广告。
甚至,一些游戏机厂,觉得自家本来的品牌也没有个卵用,已经在私自开模,更换丝印模具,准备新的包装箱,打算仿造新诚游戏机了。
正在做坏事的厂长们,接到于康永电话的时候,尿都要吓出来了几滴。
他们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的,就算被发现了,新诚电子厂的新厂长,也不可能过来把他们的货全都销毁了。
可是
就省台那种全台都在为新诚游戏机做广告的夸张模样来看。
一旦被发现了,怕不是有个苍蝇缝都能钻进来的记者,搞不好就录制一期节目。
“我省捣毁非法仿制电子游戏机工厂”
光上新闻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可随后而来的各种检查那可怎么办呐,就算是被折磨的关厂也得承认。
如今新诚电子厂搞出来的动静,岛那边的小天材都没有搞出来过。
于康永嘴巴虽然臭,但是他说新城电子的新厂长要和大家聊游戏机授权生产的事情,他们哪怕这几天私底下把他骂的多么的难听,也得上门来看上一眼。
要是真能得到授权生产的资格,说不定还能一边给新诚生产,一边还能自己生产一批挂着新诚品牌的游戏机自己卖。
郝莽见到眼前这一群最年轻不过二十多岁,岁数最大已经六十多岁的厂长们说道,“欢迎大家来到新诚电子厂。最近新诚电子厂的游戏机卖的还不错,可是厂子的产能有限供不应求。因此请大家来聊一下代工生产的事情。”
“游戏机生产的各种物料,都由我这里提供,我这里也会派驻质检工程师和工艺工程师辅助有意愿代工的厂子生产。每一台游戏机的代工费,是出厂价的百分之二十。你们有愿意的就留下签合同,没意愿的就离开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