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母亲和奶奶说完了才跟大姥说了木材的事儿。
“大姥,我在东北买了一批木材,搭着火车皮运回来了,刚才已经托人运到西院了,明天您去看看,7种木料300方”
大姥点了点头道:“我说咋听见外面咚咚的,好,倒座房已经倒出来了,没人要的我都收出去扔了,既然木料回来了,明天开始打房梁,打窗户,打家具”
李学武对着大姥说道:“事情有一些变化,那边西院我有些用处,这事儿明天再跟您细说,我现在套马车得出去一趟,帮国栋家拉点儿东西”
刘茵见李学武刚回来又要出去便问道:“大半夜的拉什么东西啊”
李学武不让大姥出来,表示自己能套车,又对着刘茵回道:“拉什么我还不知道,明天白天我也没空,还有事儿,趁晚上帮他干了”
刘茵知道沈国栋家里情况,所以也没再细问。
李学武摸了摸闺女小手儿,牵着马出大门,套了马车,赶着就往闻三儿家走。
这次是黑天,路上没什么人,快到黑市时,李学武停住了车,在黑暗中把两桶白酒摆在车厢前面,五麻袋萝卜,五麻袋土豆码在两边,中间码放了一堆白菜,又在车尾放了一油滚儿豆油。
三袋子野生蘑菇、黑木耳、金针码在了酒后面。
四麻袋红枣、核桃、榛、松子码在了中间白菜上面。
看着大青马动了动蹄子,这是快承受不住的意思了,李学武不再往出拿,牵着马慢慢往巷子里走。
外面街上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始摆摊呢,得后半夜才开始。
李学武赶着马车进了巷子,停在了闻三儿家门前。
这货晚上一定是锁门的,不用想,那几本书都快被翻烂了。
李学武试着推了推门,果然,锁着呢,就不该怀疑这个三舅的品性。
现在大晚上的,不好喊门,只能翻墙跳了进去,这对李学武来说是小儿科。
跳进了院子打开了大门,把马车停在了闻三儿房门口,回身去关大门。
等走回房门口时就见闻三儿、老彪子、沈国栋、二孩儿都在。
李学武吓了一跳:“卧槽,你们干嘛呢”
四人见李学武被吓到都是“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因为李学武怕冷到脸,戴着棉口罩不说,还把棉帽耳朵拉了下来,几人也看不出他受伤了。
老彪子嬉皮笑脸地说道:“就知道武哥这几天准回来,而且一定是晚上过来,又因为这几天夜里都得赶鸽子市,所以我们就都住在了这里”
李学武边掀开毡布边说道:“那你们几个可是影响三舅看金瓶梅了”
“滚蛋”跟李学武熟悉了,闻三儿也敢开几句玩笑了。
见李学武掀开毡布,几人猛地张大了嘴,好家伙,小山包一般的土特产啊。
二孩儿惊讶道:“这得多少钱啊”
李学武轻轻摸了摸二孩儿的脑袋道:“回头慢慢看,去放风去”
说完又对着其余三人道:“把三舅西屋倒腾出来,破烂扔到院子里,赶紧把车卸了”
二孩很是熟悉地出了院子放风去了。
其余三人应声,俱是往西屋走,都是大小伙子,西屋就是堆了一些旧家具,不大一会儿就清理干净了,把小米儿和几篮子鸡蛋放在了中间的屋子。
这才开始卸马车上的货物。
白酒、萝卜、土豆、白菜、豆油、野生蘑菇、黑木耳、金针码、红枣、核桃、榛、松子。
把西屋堆的满满当当,看见这些玩意儿闻三儿也有点傻眼,这还能睡好觉嘛。
李学武着急回去,言简意赅地交待道:“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等这批卖完了我再往这拉,还是那句话,早点收集好客户名单,咱们早点从这块儿脱离,风声紧了,这批物资出了手,咱们就有能力换地方建立正当营生了”
闻三儿和老彪子还想问一些细节,李学武摆手打断道:“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家睡觉,你们还是按照原先的方式卖,我明天过来找你们”
说完李学武就赶着马车离开了,顺便还把二孩儿叫了回去。
闻三儿几人拿着刚才入库时做的登记,开始列今晚卖的目录,定价格。
忙活了一阵,差不多也要到了出摊儿的时候,每样东西取了一点儿,用纸包了,准备一会儿放在摊位上。
不得不说闻三儿现在在这一片儿也算是有了知名度的了,很多嘴馋的都问着他有没有肉。
现在来了这么多物资,更是准备好好赚一笔。
这其中土豆、白菜、萝卜是不赚钱的,为什么李学武千里迢迢运回来呢
因为这东西谁都能用,便宜,却都限量,这些东西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换票,换别的物资,做基础流通资源用的。
至于白酒、豆油、野生蘑菇、黑木耳、金针码、红枣、核桃、榛、松子这些就是赚钱的目录了。
尤其是干货和干果,只要到了供销社,那都是直接扣下自己人买了的,外面根本买不到。
现在鸽子市将迎来一波物资冲击,李学武把握节奏,不敢都放出去。
一点点来,只要能坚持到年前,把西院安排好,能放得住的东西,晚几个月出手也没关系。
今夜注定是忙碌的。
闻三儿背着个帆布兜子,满市场乱转,一会儿领一个进了巷子,一会儿领一个。
二孩儿则是守着摊位,也在闻三儿的间隙中领人进去。
巷子里是老彪子背着一把砍刀在守着,来人要什么闻三儿和二孩儿会说,背着来人递过来的物资回院儿,再把要的东西背来,全程对方都在控制内。
因为背物资累,只能是身体强壮的沈国栋跟老彪子替换着来,这后半夜两人累的跟驴似的。
眼瞅着西屋的麻袋变空,袋子见瘪,两桶白酒也卖完了一桶多。
实在是现在物资紧缺,运力紧张,天南海北的物资交流不通畅,所以现在显得物资很匮乏。
今晚黑市上来的人算是开了荤了,这些干货和干果只有东北有,闻三儿也狠,每样都是加价3毛钱,就这还是因为天要亮了才不得不收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