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是真的有些不想离开,但是车子来了。
“媳妇,我走了。”
“行,好好工作”随后容烟又快速的补上了一句,“记得想我。”
秦野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更是有着细碎的光。
“会想你。”
除了工作的时间,剩下的就是呼吸和想你了。
他提着行李往外走去。
站在院子铭看到女婿出来,“小秦,东西都带齐了吗”
秦野点了下头,“爹,都带了,我走了。”
“嗯,在外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用惦记着家里面。”容文铭把人送到了外面。
开车的是一个剃着平头的年轻小伙,年纪看着跟秦野差不多。
秦野把东西放在了后座,然后就绕到了另一边,坐到了副驾的位置。
他们的车子并没有从那吵架的那边走,而是从另一边开走的。
车子一开走,容母就回来了,她只看到了汽车的尾气。
“小秦走了”
容文铭看了她一眼,“走了。”这送女婿都没有看热闹重要也就只有她了。
容母:“也不知道小秦有没有把我的那些菜饼肉饼还有几瓶咸菜拿走”
她做的咸菜都是炒过的,就算是天气热,那也是可以放很多天。
容文铭本来想说,你居然还记得这个事,但是怕挨锤,于是就改口道:“你说过的,我当然给装上了。”
容母一听都装上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容文铭随意的问了一句:“对了,你去看那些看了个什么名堂”
一提起这,容母叹了一口气,“听说,被推下井的那个小姑娘发高热退不去然后那家子婆婆还把儿子儿媳妇的钱都给了闺女儿子怒得要打那妹妹呢”
她也就听了这么一会儿,反正大概就是这个事了。
容文铭有些惊讶,不过,他的关注点在小孩子上,“高热那可不得了,得降温,医院就没办法吗”
“还没有降下来,那家儿媳妇还在医院,这男人是回来了,他要把他那妹妹拿去的钱给拿回来,却不料他那老娘护着姑娘呢”
对于她来说,只要自己生的,那么就得都一样,不能太偏了,更不能把这一个的钱给了另一个。
容文铭:
最不喜欢父母偏心这种的。
他自己本身就是偏心父母的受害者。
这时,容烟走过来,“妈,你说的那家是弄堂口的那个孙家”
容母立即点头,“对,你怎么知道”
“因为昨天从井里救上来的母女俩人就是我给弄醒的”
“你怎么没说这事”容母急急问:“你不会跳到井里去了吧”
她是不会反对闺女救人的,但这是在闺女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
要是让她闺女因救人出事抱歉,她这觉悟并没有那么高。
她就一普通人,真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怀。
她可以去死,但是她闺女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容烟看到老妈那表情,她摇头,“是别人从井里把她们救上来之后,我做了一些急救措施而已。”
容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自己跳进井里的就好。
“那个小女孩不是昨天送医院了怎么高热不退”容烟有点关心。
容母点头,“对,好像是高热不退,那当爹的眼睛都通红通红的,看起来特别可怕总归是一个爱闺女的男人。”
这世上重男轻女的男人不少,像那个男人可以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爱他家的闺女。
这让她对这小青年倍有好感。
女娃怎么了难道不是自己生的
容烟听到老妈的话,她仅沉默了一秒,“我去看看。”
倒不是她圣母,主要还是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这还是她亲手给救回来的。
要是因高热烧坏了脑子,还真是有点可惜。
容母当即喊住了她,“你去看什么”
还说她凑热闹,自己还不是
不等容烟回答,容文铭快一步开口说道:“你闺女会治病,估计给那小姑娘去看看了。”
容母微愣了一下她还差点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她闺女的医术那可是杠杠的。
“可,人家小姑娘在医院呢,她跟那医院也不熟,人家怎么会让她去给小姑娘治病”搞不好,人家还会把她给赶出去。
“这你担心个啥我们烟烟厉害着呢,她自己有数。”容文铭现在对自家闺女的本事可是百分百信服。
反正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他家闺女是他心中最牛逼的人。
不接受反驳。
容母还是不放心,“你在家待着,我跟过去瞅瞅。”
容文铭:
你还能瞅出个子午卯丑来
容母跟出去,快速的追上了她闺女。
“你一会怎么说”上赶着给人治病,人家不信医生还能信你
容烟漫不经心的开口:“见到人再说,没准人家已经退热。”
容母一听这话,想想也是。
万一人家已经治好了呢
母女俩人来到了正在大吵的大院。
就看到那个孙母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显然是不同意她儿子把闺女给赶出去的。
“你妹妹那么的不容易,你怎么就这么的黑心她可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那她有把我当亲哥吗如果她把我当亲哥的话,那么就不会拿走我家那么多钱,她住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现在可以回去。”
孙母立即瞪他:“回哪她跟那男人都不在一起了,怎么回我不管,你要是把她给赶走,那也把我给一起赶走好了。”
她闺女太可怜了,当初被迫下乡,没办法在乡下结婚了,好不容易回城才几个月,结果这当亲哥的居然要把人给赶走。
简直太没有良心了。
“那你就跟她一起走吧反正在乡下有房子,你们拿了我和常英那么多的钱,够你们花一辈子了。”孙滔全这次是发狠了。
他好好的闺女被他妹妹儿子给推井里医生可是说了,这烧今天还是退不下来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而他这妹妹居然连医院都没去看过。
再加上钱的事,他是真的心冷了。
孙母听到儿子的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这不孝子,居然敢这么对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