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容烟还是塞给了秦梅十块钱。
小姑娘家家的,身上余点钱,那对她会有一种安全感的。
秦野是半个小时后回来的,比容烟预计的要晚一些。
“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秦野稍稍解释了一下。“去了一趟秦家。”
“哦”容烟猜猜也是这样。
抬头看到他眼神有些灼热的看向自己,不等她问,就听到他对秦梅说道:“梅梅,你先屋去吧,我跟你大嫂有点事要说。”
“奥,好”秦梅直接就小跑出去。
容烟挑眉看向秦野。
“媳妇,我们去屋里说。”秦野声音很平,如果眼神没有那么灼亮的话。
“神神秘秘做什么这院子里还有第四个人不成”
嘴上虽是这样子说,但人已经站起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他们住的那个屋子。
秦野是走在后面的,一进屋,他便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容烟听到关门的声音,她转过身下一秒,整个人落在了秦野的怀抱中,那过热的体温相当的烫人。
“媳妇”
秦野有些不舍得离开了,这一去他是不是得很长时间才能回家
光想想,就是一种煎熬。
双手无意识的收紧了几分臂力。
“松开一些,你勒到我了”容烟感觉自己的腰要被他给勒断了。
秦野一听,便忙不迭的松开一些,但依旧是抱着她的。
“媳妇,你可要记得给我写信。”至于地址昨天晚上已经给她了。
“好”容烟对于这问题好像回到了好几遍吧“对了,那个齐家给了一千,我给你再带点钱吧”
“不用,我这不需要用钱。”秦野不想把仅有的一点时间浪费在这里,他低头就吻了上去
容烟:
这吻热烈且猛,就像是狂风暴雨一般。
半小时后,两人走了出去。
除去容烟的脸有些红,唇有些肿,衣衫有些凌乱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了。
而这时,外面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秦野转过头看向容烟,“媳妇,接我的人来了,我得走了。”
容烟点头,“那你去把行李拿上走吧”
“嗯。”秦野回转身重新去了屋里面。
其实他的东西不多,就只带了一个籐箱。
提着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媳妇他有些迈不开腿了。
“媳妇,我走了”
容烟点头,离别之绪不多。
这时,秦梅哒哒的跑出来,“大哥,你要走了”
秦野点头,“嗯,大哥去工作,你在家要听大嫂的话。”
秦梅也是没有多少的离别之绪,“大哥,那你好好工作。”
秦野:
他还真没有看出小妹脸上的不舍。
许是外面的车子没有看到人出来,所以又按了一声喇叭。
容烟看着还不移动脚的人,“在催了,你走吧到时候我会给你写信的。”
“好,我也会给你写。”秦野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不舍的情绪,他转身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那步伐迈得格外坚定。
容烟没有去送,秦梅就走到了她的身旁,“大嫂,大哥真的要一个月才会回来吗”
二哥走了,大哥也走了大嫂不会再走吧
“这个不一定,有时会回来的早一些,有时会晚一些,这都取决于你大哥的工作。”这一刻,容烟的声线有些温柔。
秦梅刚刚涌出的那点离别之绪,一下子就被安抚住了。
很肯定的点头,“工作重要。”
她也要努力学画画,以后跟大嫂一样画画挣钱。
大嫂会的东西太多了,但她笨,所以会一样就行,她以后也挣钱给大嫂花。
容母在中午的时候又回来了一趟,
没看到秦野,“小秦走了”
容烟点头,“嗯,上午走的。”
“那你们中午吃什么”
容烟听到老妈的话,不由轻笑一声,“妈,你这大中午的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回来给我烧饭吧”
容母:
还真是。
因为在某方面,她这闺女真是相当懒。
就这么热的天,估计都不会往厨房去瞅一眼。
“不,我是来看你脸大的。”
容烟:
做母女不要如此相互伤害的吧
“对了,小秦把粽子带上了吗”
容烟一听,表情一滞,“应该好像是没有带。”
容母立即瞪她:“你这点都不提醒一下平时看你记性不错,这一到关键时刻自行车都没有你这么会掉链子。”
容烟:
“妈,你这比喻太不恰当了,自行车能跟我比我可是你冬暖夏凉的小棉被。”
容母嗤之以鼻,“就你呵,不气我最好了,还当小棉被得了吧我怕大大冬天漏风冻着我自个。”
“行了,不跟你扯了,我给你去包大馄饨去,昨天的馅料都还没有吃完。”
“果然,你是怕我饿着。”容烟喜滋滋的。
容母拆台那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可得了,我是怕小梅饿着,她可正在长身体,不能让你这吃饭都赶不上趟的人给霍霍了。”
容烟:“”
容母不理会她,正要进厨房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堂屋的那张四方桌上堆了一大堆的东西。
“那些是谁的”
容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昨天我不是救了齐家的那个男孩吗这是他们家送来的谢礼,还给了一千的诊金。”
容母听到这话,她差点就来了个平地摔。
“多,多少”
容烟看着她这不淡定的样子,就竖起了食指,“一千。”
容母: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
得让厂里的工人干个两年半。
吞咽了一下口水,“会不会给太多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会不会被害人举报”
如果会惹来麻烦,那钱还是退回去的比较好。
容烟听着老妈一连好几个会不会她失笑。
“妈,你真不用担心,我这钱拿该拿的,更何况一条命呢都不值这一千吗”
“这要是换成别人,我指不定不会出这个手。”
容母:
命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多少钱也买不来一条命。
话虽是这样子讲,但是真当拿到这么多钱容她讲一句,是不是有些黑心了
这想法脑海中一过,她立即在心中呸呸好几声,这黑心丫头可是她亲闺女,不能讲不能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