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云急声问道:“叔父,我们该怎么办这种白糖一旦出现在市面上对我们的糖一定会造成巨大的冲击”
“制糖是我们王家的一大支柱产业,决不能有事所以,秘方我们必须要搞到手”王玄知肃然道。
王青云狠声道:“要不我们直接把他给绑了”
“不可”王玄知和王胜男异口同声道。
王玄知叹道:“如今苏程已经不是小人物了,爵至郡公,圣眷深厚,未来驸马,而且能让大半个朝廷的重臣为之摇旗呐喊,你把人给绑了能行吗”
“切记,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不要出此下策,因为这世间自有规则,要按照规则行事。就好比下棋一样,你下下着觉得不爽就把棋盘给掀了,把人给打了,以后谁还会同你下棋”
王胜男连忙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王玄知叹道:“一步错步步错啊,若一开始没有将苏程得罪死,而是买下了烈酒的秘方,那后面的水泥秘方,制茶秘方,还有现在制糖秘方,都可以合作”
王青云脸色很不好看,算来算去还怪在我身上了当初苏程只是一个小小县伯,在长安城里算不得什么人物,谁能想的现在连亲王都打得
“先登门拜访,老夫亲自去会会他”王玄知道。
王青云听了顿时感到一阵阵的肉疼,毫无疑问,苏程一定会狮子大开口。
十几个护卫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马车缓缓来到了府门前。
“烦请通报,太原王家族老前来拜访”
“真是不巧,我们公爷不在府里,去了城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郡公府的门房十分客气道。
骑在马上的王青云嘟囔道:“真不在还是假不在,不会是故意藏着吧”
王玄知风轻云淡道:“沉得住气,明天再来就是。”
结果,一连数天门房都是同样的答复。
“叔父,什么不在府里,我看他就是故意晾着我们真是岂有此理”王青云十分不满的嚷嚷道。
王玄知虽然面色也不好看,沉声道:“他在不在府里并不重要,你们的心已经乱了,不是吗”
王胜男道:“叔父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我们变得焦躁”
“你们确实变得焦躁了,不是吗此人的心机很深啊”王玄知沉声道。
苏程确实不在府里,他在为长孙皇后生辰的贺礼忙活,尤其是程咬金捧着几尺高的珊瑚树在他面前唾沫横飞的得瑟之后,他就更加上心了。
程咬金父子拍在胸膛得瑟,说满朝文武谁拿不出比他们这株珊瑚树出彩的贺礼。
在古代,珊瑚确实算异宝,而且程咬金偶然得的这株珊瑚树五彩斑斓色彩绚丽,确非凡品。
这种异宝可遇而不可求,更别说苏程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上哪儿去搜寻这种异宝
苏程心中十分感叹,若是没早点弄出来玻璃就好了,现在直接拉一马车琉璃入宫,满朝文武的眼珠子还不得都瞪出来
想到玻璃,苏程不由想到了镜子。
虽然后世的镜子两块钱一面,但是放在大唐,绝对能把程咬金的珊瑚碾成渣渣。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长孙皇后尖叫出声。
时间紧迫,苏程一头扎进了研制玻璃琉璃镜的大业当中,至于白糖,早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
呵,那不过是随手所制的小玩意儿,他能猜到王胜男有可能被他的白糖吓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但是,那又如何
你王胜男睡不睡觉和我苏程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爷,这,这,玉皇大帝的宝镜也就如此吧世上竟然有如此清晰的镜子,公爷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啊”
工匠举着镜子一脸潮红,激动的差点没抽过去。
苏程也是长舒了口气,为了给玻璃上镀上这层银,苏程差点没累死。
虽然原理他大体明白,但是以他那半吊子化学知识简直要了老命了。
只是用硝石制作硝酸就差点没把他整崩溃。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当然最让苏程心惊的其实是危险,以现在条件搞这些东西实在太危险了。
不过,看到制出来的这数十块镜子,苏程还是极为满意的。
相比现在的铜镜,这样的镜子何止价值千金啊
“镜架要用紫檀木来做,明白吗”苏程吩咐懂啊。
“公爷,您就放心吧,也只有紫檀才能配得上琉璃镜啊”工匠连声答应着。
镜子终于制作出来了,苏程也长舒了一口气,差点就误事啊,如果镜子没能制作出来,那他只能硬着头皮写诗了。
心情舒畅的苏程终于回城了。
王玄知他们枯等了这些天也终于确定了,苏程确实不在府里,而是出城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家的护卫就在城门处苦苦的等着,千盼万盼终于将苏程给盼回了城。
苏程这边刚刚回府还没来得及下马,太原王家的马车已经到了。
王玄知、王青云还有王胜男齐齐顶着个黑眼圈。
一开始他们还算淡定,觉得苏程只是摆架子而已,但是等着等着就连王玄知也沉不住气了。
“公爷,那些是太原王家的人,他们来拜访了很多次”门房低声禀报道。
苏程听了淡淡的笑了笑,虽然他对白糖并不在乎,但是却不代表太原王家不在乎。
制糖是太原王家的一大支柱产业,见到了白糖,他们还能坐的住才怪。
“安康郡公,这是我叔父,王玄知”王胜男介绍道。
苏程微微拱手淡淡道:“原来是太原王氏族老,久仰久仰”
王玄知笑道:“郡公怕是没听说过老夫,不过,老夫对郡公倒是真的久仰已久,早就想来拜访了,只是想见郡公一面还真是难啊”
“最近一直有事在忙,不知道族老要来拜访,不然一定早早扫榻相迎”苏程笑道。
不知道会来才怪了,根本就是提早躲出去了王胜男心里很是不忿。
“郡公客气。”王玄知微微拱手笑道。
“族老亲来,敝府蓬荜生辉,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