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在看见中年人身后的两人时,心头不由地一颤。
她知道,只要把黄安的死讯告诉黄家,黄家肯定会派强者前来。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黄钟竟然会亲自前来,而黄钟身后两人,是黄家真正的顶尖高手。
而黄钟,就是黄安的父亲。
“钟钟爷”
孟宏业站在黄梅身边,颤抖着道。
在来接机前,黄梅就叮嘱过孟宏业,黄钟的身份和地位。
黄家一共有三个派系,但无论哪一派系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虽然黄梅的父亲是如今黄家之主,但黄钟的父亲,却是黄家之主的亲哥哥。
而黄钟,是他这一派系,综合实力最强的一人,未来,甚至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位。
黄钟的双目,如刀一般锋利,看都不看孟宏业一眼,只是盯着黄梅说道:“我儿黄安,到底是怎么死的”
昨晚,黄梅亲手杀了黄安之后,第一时间告知黄钟,黄安被杀的消息,只是电话中,无法说清楚细节。
对于自己这个堂哥雷厉风行的手段,黄梅还是非常清楚的,此时她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说道:“小安死于一个叫莫辰的年轻人之手”
“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消息,莫辰是紫辰集团幕后董事长,莫家好像对他有些忌惮。”
“几个月前,他从莫家手中抢走了紫辰集团,但莫家对此事好像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我不知道莫家是怎么打算的,目前看来,莫家可能是忌惮他的武力,或者有别的什么原因,暂时没有动他。”
“至于他的具体身份,根本查不到,就好像世间并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
黄梅将她调查清楚的一切,全都告诉了黄钟。
“莫家都忌惮他”
黄钟冷哼一声,双目中迸射出两道寒芒:“不管他是什么人,实力再强,又如何敢杀我黄钟之子,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意,这句话说出口,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好几度,即便是黄梅,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孟宏业更是满脸惊惧,下意识地后退数步。
他有种错觉,如果让黄钟知道了黄安被杀的真相,整个孟家,都会被迫陪葬。
但此时,他已经跟黄梅站在了同一条战线,自然不敢乱说话。
“堂哥,我们是现在就去毕城找那个小子,为小安报仇吗”黄梅忽然问道。
黄钟摇头,再次问道:“你说,就连谭健,都被那个小子给杀了”
谭健就是谭大师,此时,黄梅一脸伤心难过的样子:“堂哥,那个小子的确很邪乎,就连谭大师都惨死在了他手上。”
“钟爷,还有一件事,我也需要向您禀明,这个小子的确非常的不简单,不仅自己的身手了得,身边的人也是高手。”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市级顶尖豪门,都甘愿为了他,而对我孟家开战。”
孟宏业趁机也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黄钟,他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甚至就连我最看重的儿子和孙子,也死在了他的手中”
黄钟这才看了孟宏业一眼。
黄梅连忙介绍道:“对了,堂哥,这位是黔城省省城三大豪门之一的孟家家主,孟宏业。”
“钟爷叫我老孟就好。”孟宏业连忙说道。
黄钟微微点头,开口道:“这次来省城,除了要为小安报仇雪恨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钟爷有什么可以用得着我孟家的地方,尽管开口,或许,我能帮到钟爷。”孟宏业说道。
黄梅也疑惑地看向了黄钟,他口中的重要事情,肯定是家族安排的任务。
“我要让黔省,姓黄”
黄钟负手而立,语气霸道至极。
他这番话说出口,如同巨石入海,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孟宏业一脸呆滞,让黔省姓黄,这是要将整个黔省的顶尖豪门,都臣服于黄家吗
他的心脏,砰砰砰地直跳,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黄梅昨晚就告诉过他,黄钟在黄家的地位和权势。
黄钟既然亲口说,要让整个黔省姓黄,肯定不会是黄家亲自来掌管黔省商圈,只会指派代表势力,来替黄家掌管。
在黔省,有资格承担这个大任的,只有省城三大顶尖豪门,韩家和宁家,还有孟家。
如今,若是他能得到黄家的信任,岂不是说,孟家有很大的希望,成为黄家的“代言人”
黄梅心中也暗暗震惊,虽然上京己之力,整合一个省的顶尖家族,也很难。
黄钟若是能做到这件事,对黄家而言,有很大的意义。
或许,这就是黄钟成为下任家主继承人的契机。
“钟爷,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您同时完成这两件事。”
孟宏业忽然笑眯眯地说道。
黄钟一脸平静地看向孟宏业,淡淡地说道:“小梅既然将你引荐与我,那就应该对你说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孟宏业浑身一颤,黄梅的确跟他说过,黄钟为人处世霸道至极,行事干净利落,最讨厌拐弯抹角。
他不敢再吊胃口,连忙说道:“钟爷,如今黔省,以韩家和孟家,还有宁家为首,之前莫辰带着四大豪门来我孟家逼宫,其中就有韩家。”
“除此之外,还有渝州吴家,以及毕城的白家和王者之城。”
“若是韩家整合这几个家族,拧成一股绳,真有可能成为黔省第一势力。”
“钟爷只需要先对韩家动刀,以莫辰和韩家的关系,必然会亲自前往,到时候直接将莫辰杀了,顺便踏平韩家。”
“还有我孟家全力支持钟爷,唯独一个宁家,不足为惧,拿下整个黔省,轻而易举”
孟宏业一脸狞笑,瞳孔深处,满是强烈的仇恨。
之前他放弃复仇,是忌惮韩家,可如今有燕都黄家出面,韩家又有何惧
莫辰也必死无疑
黄钟闻言,倒是难得地点了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先拿韩家开刀”
他神色平静,似乎拿下黔省,才是头等大事,而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只是顺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