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忙完,她要郑重地把这只狐狸玩偶交与他。
好像只有交与他,她这颗心方能有那么些寄托。
不过,他发现玩偶腹中纸条的概率极低,所以自己这一丝寄托最后定然如同那无根的浮萍一般,终是飘飘荡荡不知所踪了。
可她还是愿意存那么一丝侥幸,或者说愿意保留那么一丁点儿希望。
至于其他的,她如今也没法管了不是。
收拾停当出来的左鎏轩,见到了便是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姑娘。
客厅里只开了沙发边的一盏落地灯,泛着柔和的淡黄光。
姑娘正好坐在落地灯那侧,光洒在她身上,给她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此刻她眼神似乎定在一处,完全没有发现他来了。
左鎏轩不由自主地停了脚步,视线灼灼地看着那张他怎么都看不够的侧脸。
姑娘的睫毛特别长,此刻微微颤动,带起光影翩跹,好美。
那羽翼般的睫毛仿佛也在他心上跳舞。
于是乎他就被施了法一般,定在原地,愉悦欣赏。
所以到后来反而是灵心先发现他像个二傻子一般杵在那傻笑。
“笑什么呢”虽然猜出他在笑什么,她还是斜睨着问了一句。
“我老婆可真好看。”冷不丁被问的左鎏轩,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吐出了心里话。
灵心:“”这话不是又在往她伤口上撒盐么
马上噘嘴抗议:“谁是你老婆”
二傻子左鎏轩:“嘿嘿,明天就是了。”
“不是”灵心斩钉截铁下定论,而且两个字甩得无比生硬。
根本没有意识到灵心是在告诉他事实真相的左鎏轩,接话倒是接得无比自然:“虽然明天只是求婚,但这不是是遵你的命令么,依我的想法,直接领证也是可以的。”
他憋不住又说了心里话。
嘿嘿,说出来的感觉就是爽快啊
灵心原本想说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嗓子眼。
个讨厌的人,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眼睛一涩,把头扭了开去。
左鎏轩权当她是害羞了,连忙跑过来挨着她坐下:“零零,今晚就在这边睡,不过去了。”
灵心猛地把头扭过来,黑漆漆的大眼仁盯着他,却不说话。
左鎏轩其实只是想和她多呆在一处,说这话时并没有其他意思。
被她静静地看着,尤其是她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俏生生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让左鎏轩在短暂的迷茫之后,脸刷地红了起来。
他,他没,嗨,不是她想的那意思。
他心疼初经人事的她还来不及呢,怎么的也要让她休息休息。
再说他还有些为明天求婚的准备工作要做,晚上不知在书房要忙到何时。
说一千道一万,他刚刚真的只是想留她在自己可以看到的地方而已。
“那个,我,我睡书房。”说完,生怕不相信他似的,又指着主卧对灵心道:“晚上你可以反锁门的。”
灵心这才收回目光,心绪复杂地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过去吧。”
今晚她也有好些事情要做,收拾行李什么的,不可能住在他这边。
“哦。”左鎏轩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些许委屈。
灵心的心再次一紧,不知为何就想说些安慰他的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