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金依抓住机会调侃黎向其:“哈哈,看来你得多向你老大学学。
别看人家比你后谈恋爱,照样撒糖赶超你”
黎向其很服气地点头承认:“那是,老大毕竟是老大嘛”
左鎏轩给了黎向其一拳,对几人道:“少来,你们可别不承认,我以前没少吃你们撒的糖。”
“那我们撒的糖也没老大的甜,哈哈哈。”黎向其没说完自个先笑上了。
骆金依跟着附和,会议室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
灵心这里的气氛却依然凝重。
她手里捏着笔,眼睛发直地盯着纸条,就跟要把那纸条盯出一朵花来似的。
刚才她以为自己能洋洋洒洒写一段开头的,可真写时,就跟卡了壳一样无从下笔。
所以那纸条上只落了一横,便再无其他笔墨了。
莫名觉得好生忧伤啊
呆坐了好一会儿,灵心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又重新坐回了桌前。
她对自己说,你不能再这样,这是你选择的路,再难也要走下去。
至少你的计划还算完成得顺利啊。
于是搓了搓手,给自己来了个干洗脸。
洗完后,重新拿起笔开始写。
不知什么时候看到的一句诗跃出脑海,现于笔端。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断肠。
这句话算是她此刻的心理写照。
她脸上是已无泪,那是因为眼泪水都快流干了。
可心上的泪滴依然在滴淌,都快把心给淹没了。
至于肠,早就愁断了。
写完这句话,灵心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小口水,接着继续写。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黄鹤不复来,云深离别处。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自第一句诗开了头以后,她突然就开了窍。
脑子里的诗词更是跟约好似的,如同放闸的水,呼啦啦涌了许多出来。
咬着唇,只顾埋头刷刷地往下写。
似乎想用写的字句来规劝自己,所以她写得特别用力,好几处都力透纸背。
一张便签纸写满,被她揉成一团儿,又换一张写。
很快书桌上又堆了好些纸团。
就这么边写边揉成团儿,愣是把老厚的便签纸快给浪费完了。
眼瞅着只剩最后一张了,灵心停住了笔。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却无语凝噎。
那些诗句好像也没烘干她心上的潮湿。
她第二次陷入呆滞中,一人一张纸加一堆纸团仿佛静止了一样。
直到手机闹铃响起,灵心才打破了屋中的沉默。
她把手机抓来关了闹铃,时间不早了,说不定左鎏轩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所以她独自伤春悲秋也该结束了。
呼出一口气,灵心略微思考了一瞬,拿起笔在最后一张便签纸上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在心里默念:
左鎏轩,如果你能看到这张纸条的话,就会知晓我的心了。
纸条上很快多了一行字,字体秀气端丽。
写完后,她将纸条折叠又折叠,成小小的一方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