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不由自主地把手捏成了拳头,用指甲嵌进手心的疼痛来警醒自己,赶紧摒弃这个念头。
左明崇犯下的错证据确凿,不容置疑,不容原谅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左明崇造成了今日的结果,造成了她和左鎏轩的孽缘。
所以没办法,只能由左鎏轩替他爹赎罪,承受这一切的沉重后果。
好一会儿,灵心才艰难地呼出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拳头。
只是心里的难受依然存在,挥之不去。
乔叶注意到灵心脸色变化,不动声色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心心,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我们应该高兴起来,想些开心的事。”
“是啊,灵心,这边事情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铭盛附和着乔叶的话提问。
灵心勉强笑了笑:“自然是回公司好好把爹地留下的公司发展壮大。”
看着灵心泛白的小脸,紧绷的身形透出的落寞之感,铭盛不禁一阵心疼。
这个小表妹太不容易了,舅妈的病依然没有起色,再加上和左鎏轩这些糟心事,桩桩件件的都不让她轻松,她过的日子其实挺苦的。
这么想着,铭盛看向灵心的目光充满疼惜,他柔声道:“公司有我看着呢,灵心你可以先给自己放个假,去旅旅游什么的。
我把小叶借给你,让她陪着你好好玩几天。”
说完朝乔叶使了使眼神。
乔叶会意,忙点头道:“对,心心,就我们俩一起出去玩玩,说起来我们都好几年没一起出去旅行了。”
听乔叶这么说,灵心倒是不好拒绝了,笑了笑说也行,到时再说吧。
夜已深,十小时后乔叶和铭盛还要飞新西兰,几人说定便休息了。
此时,王延涛和舒魁两人还没睡,今天突如其来的两个客人把他们的心思彻底打乱了。
这么些年一直在苦苦寻找,找到都失去了信心的时候,终于有了秀秀的消息。
他们怎能不激动
简直恨不得马上就飞到秀秀的身边,把秀秀接回来。
尤其是王延涛,他都给自己设计好几种负荆请罪的方式,就等着在秀秀面前展示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秀秀看到自己的诚意。
可是激动归激动,对方的条件也让他为难。
导致他现在就像是被两股方向完全不同的力量撕扯的人,在纠结矛盾和痛楚中挣扎。
一边是秀秀,他不可能放弃;一边是兄弟,他也不该放弃。
那他要怎么办
王延涛不停地揪头发,这会儿功夫,他坐的沙发前已经有不少头发堆积了,地砖是浅色的,特别明显。
舒魁看在眼里,忍不住提醒了下他:“涛子,你别揪了,本来就没几根毛,再揪就秃了。”
“魁哥,我就是揪秃了也想不出好办法来。”王延涛说完摊开手,苦闷无比地叹气。
舒魁虽然也好不到哪去,但他是秀秀的兄长,自然是把秀秀放在第一位,所以比王延涛更先有了定论。
他觉得可以答应对方的要求,跟明知轩终止合同,按照合同约定进行赔偿就是了。
或者多赔偿一些也是可以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找回秀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