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堂堂总裁,还没有权利请特助
潘自权那帮人本来就不占理,跳腾了一阵没用,最后也只能偃旗息鼓。
不过潘自权自我安慰,反正那蠢丫头也当不了两天总裁了,暂且让她去吧,这样还显得老子有气度雅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临时董事会召开的时间。
一大早,窦灵心就进了公司,邹铭盛也载着母亲与窦灵心前后脚到了公司。
乔叶和安妮来得更早,大家汇合后齐聚到窦灵心的办公室。
“心心,姑妈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窦乐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又开始表态了。
邹铭盛摇摇头,打趣母亲:“妈,今天这句话您已经说了不下十次了。”
“哪有十次,我刚才跟心心说一次。”窦乐雯不满地回答儿子。
“是啊,跟心心说了一次,在家里跟我们说了多少次您就忘了”邹铭盛笑着反问。
“你,”窦乐雯扬起手准备拍儿子,窦灵心忙拉着她:“姑妈,您放心,我今天准能大获全胜的。”
窦乐雯这才不再揪着儿子,转而伸出右手握住窦灵心的手:“心心,姑妈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我这心不由自主地就揪起来了。”
“我理解,姑妈,没事的,您就且等着看我收拾潘自权那几个魑魅魍魉吧。”窦灵心把左手搭在姑妈手上紧了紧。
感觉到侄女柔软温暖的手掌传来的力道,窦乐雯一直慌乱的心奇迹般平静了下来。
她抬眸对窦灵心笑笑:“好,心心,姑妈听你的。”
安抚住姑妈,窦灵心与表哥、乔叶和安妮凑在一起,再次检查了会议需要的各项材料,又对了一遍议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便散开休息。
窝在高背椅中,她闭目养神,抓紧时间理了理思绪。
她从父亲那继承下来的股权比例是36,她的母亲有5,但她母亲现在未苏醒,无法授权,那么这5的比例相当于被冻结了。
姑妈窦乐雯有3,窦灵心压根没打算动用姑妈的股份。
其他股权分配情况是潘自权与汤美然共同持股20,蒋贵谦15,赵董6,孙董3,李董3,其余是公司员工持股,即团队股权,占比为9。
窦灵心叹了口气,爹地这个人吧,就是太善良,太执拗了,明知道潘自权、蒋贵谦的人品不是那么靠得住,还是不忍下手对付他们。
他总认为以自己的真心肯定能换来真心的,可是有些人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哪里还有真心
不过窦灵心也佩服父亲,毕竟他在的时候,潘自权、蒋贵谦之流再怎么折腾,也不敢太过,所以父亲还是有自己的人格魅力,有一定威信的,能镇住他们。
只不过现在他不在了,潘自权、蒋贵谦没有了顾忌,迫不及待地就跳出来了。
闭着眼的窦灵心睫毛颤动起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按照窦氏公司章程相关规定,董事会中持股权最多的对公司有控制权,潘自权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那就是想法设法变成持股最多的股东,继而夺得控制权。
汤美然估计已经把股权都转让给了潘自权一个人,当然,潘自权要得到汤美然的股权,肯定也要出点血。
因为汤美然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没有好处,她才不会把股权转让给潘自权。
两人本来就是半路夫妻,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想到这里,窦灵心睁开了眼,把手托在下巴处,盯着虚空继续琢磨。
孙董和李董是坚定的股权持有者,不会转让手中股份,而且他们与潘自权不对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潘自权自然清楚,这两个人的股份谁都没办法弄到手。
貌似潘自权现在也对他们两人股权不太感兴趣,他自己的20,蒋贵谦的15,赵董的6,合计已经达到了41。
而她呢,就算接受了姑妈那3,也才39的份额,低于潘自权的份额两个百分点。
就因为这2的差距,她似乎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窦灵心眯缝了一下眼睛,唇角噙上了一抹慧黠的笑。
是哦,潘自权自以为算得清清楚楚,就让他先这么以为吧。
楼下潘自权办公室里,汤美然、赵董、蒋贵谦也聚到了一起。
四个人在商议待会在董事会向窦灵心发难的事,就一些细节问题做了具体安排。
等商议完,潘自权和汤美然都自认为胜券在握了,两人难免有些飘,不仅言语间流露出沾沾自喜,甚至开始给赵董和蒋贵谦开起了空头支票。
赵董是一贯会看脸色的,又听了潘自权允诺的好处,这会儿奉承潘自权和汤美然的话便滔滔不绝,顺溜得不得了。
直把潘自权和汤美然说得更加嘚瑟。
反而是蒋贵谦的话最少,眼神黯淡无光,眉间甚至留着挥之不去的忧色。
对于蒋贵谦的表现,潘自权和汤美然自然也察觉了。
潘自权在心里骂了蒋贵谦一通,觉得他摆着一张臭脸很晦气。
而汤美然转了转狐媚的大眼睛,挑着眉,嗲着声音问:“蒋董这是不看好我们家老潘吗”
她这话一出,潘自权和赵董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蒋贵谦身上,就看他怎么回答
被点名的蒋贵谦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听了窦灵心的一番话之后,他竟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他跟着潘自权没有好果子吃。
说心里话,他根本不看好潘自权,当然也不看好窦灵心,反正只觉得自己是虎落平阳,倒霉催的卷入了潘自权和窦灵心的争斗中。
现在被汤美然追问,蒋贵谦顿时觉得自己更像一个上了贼船的人,而那船正在狂浪中颠簸,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可是汤美然的问话他不能不回答,罢了,现在也只能顺着这两只老狐狸了。
于是忙摆了摆手:“潘太太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不看好潘总呢我正是太看好潘总了,所以相信潘总,自己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一边说,蒋贵谦一边在心里嫌弃自己,呸呸呸,居然不得不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