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扶苏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嬴政不禁扳其严肃的面庞,一脸严肃的问道:“今日课业可做完了”
扶苏闻言拱手回道:“禀父王,已经完成了。”
前者点了点头,随后接着问道:“那前些日子所学的可曾温习”
听到这话,扶苏小脸上的面色微微一变,有些紧张的道:“未,未曾。”
听到这话嬴政皱起眉头,轻喝的:“既然还未温习,那跑来此处干嘛”
见其似乎有些不悦,只有五岁的扶苏显得更加紧张了,垂着脑袋道:“儿臣,儿臣知晓父王今日设宴,便,便想过来”
嬴政闻言微微蹙眉,轻哼一声:“胡闹,不好好读书,还想着玩闹”
“儿臣知错”
扶苏见前者似乎有些生气,连忙跪在地上认错。
“知道错了,还在这里干嘛,不继续去读书”
嬴政轻斥了一句。
“诺。”
扶苏应了一声,随后站起身子转身离去,稚嫩的脸颊之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失落。
看到这一幕,叶觞神色微微一动,显然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嬴政的长子扶苏了。
扶苏的母亲乃是楚国芈氏一族的王女,也算是身怀两国王族血统的传承者了,如今的昌平君正是他的舅父,也是朝堂上为其保驾护航的最大主力。
不过小孩子喜欢热闹也是天性,虽说学业重要却也不能顾此失彼。
随即看向嬴政道:“大王,我看长公子挺不错的,你对他是否有些太过苛责了。”
闻言,嬴政开口道:“扶苏乃是赢氏一族的长子,从出生之日起便注定要背负着比别人更加沉重的担子。
若是不严加管教,日后又怎能成为可有用之才”
对于扶苏,他心中自然是非常疼爱的,寄予了极大期待。但也正因爱之深,方才责之切,如果连这般压力都承受不了,将来又如何撑得起这天下。
嬴政自小被丢弃在赵国,受尽了磨难与苦楚,回国之后亦是面临着多般困境,成长的十分不易。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磨砺,才使其变得越发坚韧,成为一名更加合格的君王。
所以他很自然的将这种思想施加在了孩子的身上,从小便对扶苏格外的严厉,不允许对方有一丝的懈怠,希望其能够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不过他的这般想法,小扶苏却并不清楚,在孩子的印象之中,自己的父王有的只是威严与强大,从不见其温和的一面。
而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始终达不到父亲的标准,即便做的再好也都没有得到过一句赞扬
看着嬴政如此坚定的态度,叶觞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儿子想怎样管教自己也问不着。
不过这如此高强度的教育方式,在他看来还是有些过了,正所谓物极必反,过度的高压力只会弄巧成拙。
毕竟不是每个人的名字都叫做嬴政
宴会不知不觉武大臣们也不再多留,打着招呼纷纷乘车回到家中。
叶觞将杯中酒水饮下,随后也是起身离开,而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却是自耳边响起:“殇君,可否借一步”
看着面前的姬绯烟,叶觞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请。”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处亭台之中,看着空中皎洁的月色东君开口道:“数年不见,殇君的修为想来精进了不少吧。
想当初五德大衍时,可是力压一众五灵玄同,风头无两。”
叶觞微微一笑:“绯烟师妹谬赞了,谁不知道你才是阴阳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未来定然不可限量。”
“数月之后,便是新一轮大衍了,不知师兄可有何想法”
绯烟黛眉轻挑着问了一句。虽然那次的五德大衍结束后,优胜的五人便已各奔东西,可相互之间的较量却是仍未结束。
当初炎君可是说过“五载之后,另授其职”。
而眼看着五年的时限马上就要到了,权职与封号也将会有真正的归属,这次自己绝对不会落于人后。
对于其心思叶觞心中自然也是清楚,可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对于这些东西他已然不是太过看重了。
随即轻笑着道:“顺其自然吧,倒是师妹天纵之姿,想来绝对是差不了的。”
这般话语也并非恭维,毕竟自己已经获得了国殇之位,与阴阳家的掌门的位子基本也就绝缘了。
而出了他之外,同辈门人之中,应该没有人可以比对方更强
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了。就在先前的宴席结束之后,嬴政就派遣了李斯作为使臣,前往燕国兴师问罪。
虽然割不到对方的城池,但至少也应该好好敲打一下。
而李斯也没有辜负前者的信任,软硬兼施的让燕王喜签下了请罪书,还拿出了一大笔钱财作为战争赔偿。
除此之外,为了展现燕国诚意,还必须送一位分量足够的王室子弟作为质子。而最终的人选,便是如今燕太子,丹。
远在咸阳的嬴政在得知此事后,也是颇感兴趣轻笑着道:“哦,燕丹要来秦国了”
说着,其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回忆与缅怀之色。说起来他与对方还有着一段不浅的渊源。
想当初幼年之时,嬴政与赵姬被扣在赵国,试图让秦国投鼠忌器,而燕丹则是作为质子生活在hd。
身处异国他乡,两人自然都是不招人待见处处受人排挤,算得上是同病相怜,所以没过多久也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后来嬴政回秦,不久后就成为了秦国国君,命运彻底扭转。而燕丹虽然也回到了燕国,但他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不仅做太子时受到雁春君一系的人打压,燕王喜对其也不甚喜爱,始终难以触及权利核心。
而这一次作为战败国,为了维护与秦国之间的关系更是委曲求全,更是要背井离乡远赴咸阳为质。
于是乎,这位燕国太子再一次活成了他最为厌恶的模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