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中,众多大臣与王室中人都聚在此处,皆是惴惴不安。谁都未曾料到,区区一个小白脸居然胆敢谋反。
而秦王嬴政则是端坐于桌前,双眸微垂没有丝毫紧迫之色,似乎对如今生死存亡的关头毫不在意。
盖聂单手握剑,护卫在其身旁,一句如往常般认真执行着保镖工作。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而来,连忙禀报道:“大王,我军死伤惨重,恐怕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还请王上移驾”
话音落下,王公大臣无不变色,不由的骚乱了起来。
“肃静”
嬴政开口喝道,随后扫了众人一眼:“区区叛贼罢了,何至于失了分寸哪还有一点朝廷大员的样子”
这时,一名大臣连忙道:“大王,叛军逼近形势危急,为防不测还请您暂避一时吧”
“兵临城下,又能退到何处。”
嬴政说着量了众大臣一眼道:“若是你们当真怕了,可以尝试杀了寡人到嫪毐面前邀功,或许还能封得个万户侯。”
听到这话,众人连忙下跪道:“微臣不敢”
冷哼一声,站起身子将腰间的亲王剑抽出,开口道:“孤就在这等着,看看那宵小之徒,究竟能否取了本王性命”
宫墙之外,嫪毐率领着麾下士兵继续疯狂进攻,经过了两个时辰的战斗,双方皆是损兵折将。
此时的守军越来越少,但依旧在顽强抵抗着,一时半会间似乎很难攻上城头。
嫪毐的脸色格外难看,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些士兵的死活,但强攻了近半日时间却仍旧未能杀进去,令其原本就不多的耐心消磨殆尽。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如果嬴政或者吕不韦的援军到来,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心中焦急之下便是再次催促进攻,并许诺了率杀入王宫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众多士卒受到了激励,也是吼叫着再次冲了上去,毕竟一步登天的机会就放在眼前,这世上从不缺少亡命之徒。
面对更加凶猛的进攻,宫墙上的守军顿感压力大增,不过还是用自己的鲜血与身体守护着王宫,这是他们身为军人的使命与责任。
吕不韦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亦是惶恐,恨自己之前为什么没能多备些兵马。如果真让对方得逞,自己也是有死无生。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阵马蹄踏击之声传来,节奏整齐划一,密集而又毫不凌乱。
城墙之上的吕不韦抬眼看去,便见一片宛如钢铁洪流般的铁骑浮现与视野之中,好似汹涌的黑色浪潮奔袭而至。
千人规模的骑兵队伍手持铁剑,身披漆黑甲衣,乌金面甲遮蔽了容貌,而在那帅旗之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嬴”字
“这是”
吕不韦面色一变,一般情况下唯有王驾亲临才能打此旗号。而如今秦王还在城内,自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直属秦王调动的最强之军,铁鹰剑士
铁鹰剑士,只受君王一人调遣,乃王之亲卫
“先王,终归还是防着我啊”
吕不韦心底轻叹。
庄襄王将朝政交给了他,又把监国大权赋予了赵姬,而嬴政可是对方的亲儿子,又则能可能会没点底牌呢
铁鹰剑士便是先王留给嬴政的护身符。
在这一刻,他忽然间相同了一些事情,自己应该是被嬴政给坑了。不仅仅是自己,嫪毐乃至是王后很可能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这个计划虽然有些风险,但却十分巧妙,不仅拔除了嫪毐还削弱了自己,甚至还抓到了往后的把柄,可谓是一石三鸟
“好啊,真的好啊”
回想数年之前还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嬴政,在想想如今翻云覆雨的秦王,吕不韦心中真正意识到了这个口口声声称他为仲父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年少无力的稚子了
作为权倾朝野的相国,吕不韦很清楚这支军队的实力,从这一刻开始叛军的败亡命运便已注定
果然,面对大秦最为强悍的铁鹰剑士,嫪毐麾下的那数千叛军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砍瓜切菜般被解决掉了。
不一会儿,这场战斗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屠杀便落下了帷幕,除了少数放弃抵挡被俘虏的士兵,大部分叛军都被就地诛杀。
而罪魁祸首嫪毐也被蒙恬亲手拿下,五花大绑着押往雍城王宫。只见其披头散发的模样无比狼狈,神色惊恐至极的跪在宫殿内。
大殿之中,嬴政坐于王位之上,一脸冷漠的看着一脸绝望的嫪毐。
随即开口喝道:“嫪毐,你犯下谋逆大罪,可还有话要说”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吧”
此时的嫪毐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他很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嬴政眸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后拿起了桌案之上的太后印玺,缓缓的走了下去来到其面前。
打量了一番从对方身上搜出的玺印,淡淡的开口:“就是这个东西让你从一个市井之徒成为了万人之上的长信侯。让你有胆量敢造反弑君”
话音落下,便见其将印玺猛然抛起,随后抽出了腰间的配剑,一剑斩过。
只见凌厉的剑光一闪,那象征这至高全力的太后印玺便被分为了两半,切厚光滑整齐,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嬴政将剑收回剑鞘,没有再看嫪毐,转过身朝着王座走起,与此同时传出一道威严而冷漠的声音。
“嫪毐谋反叛乱,罪不容赦,处以车裂之刑,夷灭三族
太后崇信奸佞,致使数千大秦数千士卒沦为叛党,从今日起废除太后所有权柄,令其禁足于雍城静思己过,如无王命终生不得返回咸阳”
相邦吕不韦荐人不贤,按大秦律当受连坐之罚,即日起罢除相国之位,迁往封地不得干涉朝政。其门下之人尽皆被逮捕入狱,依法重判”
随着话音落下,大秦最具权势的几人纷纷自云端跌落,从此之后整个秦国将只有一个声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