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看上去也不太显老,这并不奇怪,毕竟这里结婚都普遍较早,13岁结婚的很多。
外祖母与外祖父张屠夫结婚的时候大概是14岁,16岁就生下了舅舅张举太。
而舅舅张举太15岁结婚,生下了张元明。
也就是说,外祖母今年也就只有48岁,再加上家境不算差,因而看上去不太显老。
中午吃饭时,张屠夫让张举太取出了一坛酒。
这年头,略微富裕的家庭,吃饭时都会喝酒。
方小悦这具身体方明瑞之前是从没有喝过酒的。
但张屠夫说方明瑞现在也14岁了,虚岁15,已经成年,以前身体不好就不多说了,现在看着脸色红润了不少,那么男人就应该喝酒的。
方小悦对于喝酒倒也不抗拒,还主动替外祖父、舅舅以及表哥倒酒,让外祖父和舅舅脸上都笑开了怀。
因为在他们看来,自家外孙外甥可是地位崇高的读书人,能够给自己倒酒,就说明自己没白疼他。
不过在喝下第一口酒之后,方小悦有些惊喜的发现,就这么一口酒,让他的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
等到吃过午饭,酒醉饭饱的方小悦感觉这顿饭提升的身体素质比家里时吃上两顿效果都好。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他就住在了外祖父家,和表哥张元明住在一个房间。
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习,表哥张元明白天是不被张屠夫允许进入他自己房间的,只有晚上入睡的时候才能进入。
这让张元明感觉有些小委屈。
方小悦也感觉有些不适合,但鉴于张屠夫在这个家里的威望,他也不好拒绝外祖父的好意。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方小悦终于在县试前将四书五经提升到了10级。
与诗词、四书文一样,四书五经提升到10级之后,就无法获得经验了。
方小悦曾经试图使用命运点对这三项技能升级,但在这个世界里,铂金级别的数据化技能登记表无法使用。八壹
他只能猜测或许县试之后,这种情况或许会得到改变。
清晨一大早,太阳尚未出山,张屠夫一家人就起床忙碌了起来。
外祖母和舅母在厨房里烙好十多张麦饼,张屠夫和张举太等男人则给方小悦加油鼓劲。
县试虽说只是最初的科举考试,考中之后也就只是个童生,而童生实际上依然是白衣,只不过只有成了童生,才有资格参加之后的府试、院试,最终考上秀才。
因而这县试也是相当严格的,不允许夹带书籍、纸条等等有文字的东西进去,不能携带液体进去这主要是某一年有个县的县试,一名考生带了酒进去,结果引燃了考间,使得那场县试不得不终止,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只能够携带食物进去等等。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屠夫一家也不敢给方小悦准备肉菜,就连麦饼里都不敢夹肉,因为在里面要考两天一夜,虽说现在的天气逐渐凉爽下来,但肉菜也很可能会变质的。一旦在里面吃拉了肚子,且不说影响考试状态,只说那臭气熏天的环境,就会让考生极度绝望的。
要知道那考院里的考间只有几个平米,人在里面的处境可想而知。
吃过简单的早饭,方小悦在张屠夫一家人的陪伴下有说有笑的前往县试所在地考院。
此时出门,街道上已经有了一些牛车,这些牛车都是送考生前往考院的,牛车前方挂着灯笼,这倒也让方小悦一家人省去了没有灯笼,抹黑前行的麻烦。
当然,也有很多考生与方小悦一样,由家人陪同步行前往。
考院距离县衙门不远,到了考院,方小悦就看到考院四周一队队的县兵来回巡逻着。
这些县兵乃是矿炉县巡检司属下,穿着一身皮甲,腰间挂着长刀,看上去威风凛凛。
他们的职责一般都是抓捕盗贼,镇压不法,但在这个特殊时刻,县令大老爷则将他们调来镇守考院。
此时考院尚未开门,考生们都在外门排队等候。
方小悦也排了上去。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越发光亮,三位官员在一群衙役的护卫之下来到考院门口。
其中为首那官乃是身穿纹有蓝鹊图桉青色官袍,即为矿炉县县令大老爷崔长寿,剩下两官分别是矿炉县的教谕、训导。
在县试里,县令即为主考官,教谕、训导则为副考官。
见到县令大老爷抵达,考院大门随即开启,三官带着几名衙役就进了大门,而剩下的衙役则纷纷在门口把守。
此时考生开始入场,不过入场的检查堪称羞辱。
那些负责检查的衙役,非但要将考生携带的包裹翻开检查,就连考生也需要脱掉外衣,身着白色里衣被衙役上下搜身。
当然,最让方小悦恶寒的便是那些衙役还要检查关键部位
不得不说,这一幕让所有等待入场的考生都不由自主的后庭锁紧。
考生一一入场,终于快要轮到方小悦了,他朝着外祖父一家拱手告别之后,就毅然拿着包裹走向了衙役。
此处省略五千字详细描写。
穿好外衣,顶着全身冒出的鸡皮疙瘩,方小悦将包裹收拾好进入考院大门。
考院大门此时显得昏暗无比,偶尔点缀的灯笼完全无法照亮道路。
整个考院内部结构就是由个个小格子。
每个格子由木墙隔开,里面有一张木板床,一个小火炉以及一个简单的书桌和凳子。
方小悦的考号是87号,他很快就找到了挂着87木牌的小格子。
87号格子的位置不算差,距离窗户较远,这避免了下雨的时候,雨点飘落进来打湿考卷。
推开栅栏门进去之后,他就先将带来的棉被在木板床上铺开,躺在上面休息了起来。
这是塾师黄德丰传授的经验。
由于每年都有很多人无法通过县试,而每年也有新的考生加入,这使得矿炉县每次参加县试的考生人数都高达三四百之多,据说有一年甚至于有六百人这次县试参加的考生大概有三百六十多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光是进场的检查就需要一个时辰以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考生全部进入考院,衙役们开始给各格子里的考生送木炭、送饮水。
饮水里是热的,里面煮了驱邪避风的药材,可以防止考生在考试过程里伤风感冒生病。
当然,这也需要考生自己带葫芦进来,否则考院提供的只是一个木碗,既不卫生又不保温。
方小悦在接过一小盆木炭之后,急忙用自己的葫芦请衙役打满水,然后语言上又表示了感谢。
在考院里,用钱财和物品表示感谢肯定是不行的,那是舞弊,抓住之后是会被赶出考院,并且终生禁止参考的
没有人敢这么做的。
之前在院门口被抓住夹带的话,也就是被取消考试资格,然后三年内不允许参考。
但在考院里被抓住,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忙完这些,那位留着美髯的县令大老爷就出现考院的主席台位置,轻咳两声之后,衙役们随即喊出了威武,肃静,使得考院内的嘈杂随即平静了下去。
这个时候,谁要是敢表现自己的个性,大声说话什么的,其结果也是当即赶出考院,终生禁考的事情。
总之,县令大老爷此时既是主考官,又是出题官更是掌握了众多考生前途生死的阎王爷
“当今圣上重视文教,曾下圣谕: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因而本官希望诸位考生但凡有人胆敢舞弊,本官定当重重惩处”
当说到当今圣上的时候,县令大老爷崔长寿就朝着京城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对皇帝的恭敬。
一番戒训之后,崔长寿随即便宣布了本次县试开考。
随后便有衙役取出一块大木板,其上贴着本次县试的考题。
而考生则需要将考题迅速抄在下发的草稿纸上。
当然,也不用担心近视眼看不清楚,抄不到,因为会有两名衙役抬着大木板在通道内缓缓而行,让考生有充分抄题的时间。
别怪为啥不印刷试卷,主要是县试在科举里的层次太低了。
县令大老爷可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花钱。
虽说现在已经有了凋版印刷术,但请人凋刻印刷用的印版,也是需要不少钱的。
这样抄题不但能够杜绝印刷中出现的舞弊问题,更能够锻炼考生们眼疾手快的本领,何乐而不为
方小悦将考题尽数抄在草稿纸上后,先审了一遍题。
贴经就是填空题,这个好做,以他现在四书五经10级的水平,做个填空题简直轻松至极。
实际上他看这贴经的难度,只要四书五经到了四级就能够做正确。
因为四书五经四级实际上已经能够将四书五经通背下来了,虽说可能会有点模湖,但填空题这种题型,只要联系上下结构,做起来不要太简单。因而他随即就先在草稿纸上将三道贴经题做好,然后又将墨义题做了。
之前就说过,墨义乃是简答题。
因而方小悦做起来也很简单。
至于试贴诗,方小悦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毕竟这试帖诗乃是命题诗,实际上就是要求写歌颂朝廷的诗。
不过方小悦的诗词也达到了10级,写这种命题诗,也就是多费一些脑子罢了。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首试贴诗。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中午时分,方小悦随即便取出一个麦饼,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又喝了几口水。
之后,他便铺开一张新的草稿纸,在其上构思四书文。
实际上县试对四书文的要求并不高,主要看重贴经,墨义这两样。
因为县试实际上就是考察考生对四书五经的基础扎不扎实。
如果大家的四书五经水平都不高的话,那么在贴经,墨义这个阶段就很容易区分出高低了。
从而让考官们很轻松的点判。
但如果大家的四书五经水平都比较高,贴经、墨义都做正确了的话,那么就会在这个基础上,审看试帖诗里体现出来的文采,以及四书文里显现出来的文思。
从而决定出名次。
到晚饭时分,方小悦已经将四书文的初稿写了出来。
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忙着修改,而是早早的吃了麦饼,喝了水,在小木桶里解决了生理卫生之后,就躺在床上昏昏入睡。
因为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下来,而小格子里不点蜡烛的话,压根就看不见草稿纸上的内容。
衙役之前给每个小格子发了两根蜡烛,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的。
但如果这两根蜡烛提前用光了,也不会给你多发。
方小悦这一觉睡到了鸡鸣时分。
他睁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的天色依然昏暗,因而他也没有起床,而是继续入睡。
直到外面天色明亮之时,他方才缓缓起床,到小木桶处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坐到书桌前,将昨天写好的四书文初稿逐一审查修改,顺便也检查了一下避讳。
这避讳乃是科考里极为重要的点。
所谓避讳就是为了维护封建等级制度的尊严,在说话写文章时,遇到皇帝或尊亲的名字都不直接说出或写出,必须用同义字或者相似字代替,以表尊重。
而大泽国立朝一百多年,历经五位皇帝,所产生的避讳词可不再少数。
尤其是有几位皇帝,其在登基之后又改了名字,使得避讳词直接翻倍。
而这些避讳词一旦在科考里使用了,被考官看见,那么就是直接贬落,丝毫没有半点挽回的机会。
因而绝大多数学生在考前备考的时候,都会将避讳词当成一门重要的功课来准备。
方小悦自然也没有例外。
不过审查修改完毕。
用自己的话来说,那么就是多一字显繁琐,少一字不达义。
总之,这篇四书文真真切切体现出方小悦四书文10级的功力
随后,方小悦草草吃了两个麦饼之后,就开始将草稿纸上的内容一一转抄到正式考卷白纸上。
这是一份需要谨慎小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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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