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若不是看到爆出邪气,师兄弟三人还不会这样往疯了砍,现在是不剁成肉渣真不放心了。
不为别的,身具邪气的人,邪门呐,他们是吃过亏的,不除恶务尽的话,怕后患无穷。
浓郁乱卷的邪气中,除了人影和叮当乱砍声,还有大头dquo笛笛笛rdquo的鸣叫声掺杂,整个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场景。
邪气太浓郁了,哪怕是宁朝乙等人能施法抵御,也不愿在邪气里久呆,邪气里闷久了难以吃得消,关键是还什么都看不见,给人莫名的危险感,除了乔且儿外,其他人不得不两眼瞎的先快速退开了。
然几人刚退回到地窖内时,刚从邪气末端冲了出来,忽又见邪气如龙卷风般倒卷了回去,居然又顺地下密道抽了回去,情形很是诡异。
dquo怎么回事rdquo聂品兰惊疑不定的问了声。
在场几位没人能回答,在他们身后还有地窖里的三具尸体heipheip
石室外面,乔且儿明眸眨了又眨,她又再次见到了邪气迅速收归至庾庆身上的一幕。
庾庆也拎着剑快速跑了出来,没看到那些人,遂低声问了乔且儿一句,dquo他们没看到吧rdquo
乔且儿摇头,也低声回道:dquo放心,他们被邪气逼出去了,没看到。rdquo
dquo有自家婆娘在就是好。rdquo
嘿嘿一乐的庾庆突然趁乔且儿不注意回看台阶上时,迅速在她白嫩脸颊上吧唧一口。
乔且儿哭笑不得,满脸的薄嗔中略带羞臊意味,眼中还有几许含情脉脉,当然也不忘捶了他一拳,推开了这没正形还想多亲几口的家伙,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这一手拎着剑杀人呢,居然还有心情惦记这个,不恶心的吗再说了,还有其他人在场,臊得慌。
正这时,宁朝乙等人又顺着台阶匆匆回来了,惊疑四顾,不知那么多邪气突然哪去了,怎么说没就没了
石室里也消停了,南竹和牧傲铁也提剑出来了。
dquo检查过了,里面没发现什么暗道密室之类的。rdquo
南竹给了句交代,同时俯身捡起了那只黄金戟,长剑归鞘,黄金戟在手。
搞不懂这几个家伙,宁朝乙等人又迅速打着照明物进了石室内,那张玉榻烂碎了是肯定的,哪经得住三个玄级修士这样狂搞,至于沉睡老头别说什么死无全尸了,已经跟石头碎烂在一块分不开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回头出来后,宁朝乙盯着几人问,dquo杀人不过头点地,有必要把人给剁碎了吗rdquo
庾庆:dquo看到冒邪气,想起了逃掉的吴二庄主,怕生变。rdquo
乔且儿出声了,dquo除掉了后患,难道不是为大家好吗rdquo
宁朝乙默了默,又换了问题,dquo刚才的邪气哪去了rdquo
南竹手中枪指了指上头,dquo突然就顺石头缝隙内走了。rdquo
顺石头缝隙走了几人往石头缝隙瞅了一阵,没看出什么名堂。
宁朝乙当即飞起倒挂在拱顶上面,撬下了一块石头,欲查探怎么回事。
看着拱顶缺口稀稀沙沙掉下的沙土之类的,南竹当即又喊道:dquo宁先生,你要挖的话,等我们离开了再挖,别弄塌了把我们给活埋了。rdquo
宁朝乙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也就跳了下来。
之后一群人就此离去。
除掉了沉睡者,庾庆师兄弟三人的心情真的是不一样了,没了那个恐怖的沉睡者压抑着他们,不但是心情不一样了,感觉再也不用畏手畏脚了。
到了地窖,见到三具尸体后,庾庆忽然想到什么,问了句,dquo那个吴老太爷,你们确定是没修为的普通人吗rdquo
聂品兰道:dquo人就在他卧室的床上,不信你们自己去看。rdquo
庾庆确实有点疑惑,脑海中依然有那脏兮兮老头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附近的画面晃过,于是出了地窖后,他为了安心,还真的跑进了屋里,进了那间土旧脏乱的卧室,看到了受制后静静躺那的脏兮兮老头。
躺那一动不能动的吴老太爷只能用力转动浑浊的眼珠,盯着一群再次擅闯的客人,口亦不能言。
走到床边,庾庆亲自上手在吴老太爷的身上施法查探,过了趟手后,他慢慢直起了腰板,也松了口气,确认了,确实就是个普通老头,没有任何修为。
确定那天确实是自己走神没注意到,心里的一个疙瘩终于消除了,转身招呼众人道:dquo走吧rdquo
一群人陆续转身而去,没走几步,众人又突然止步回头看去,一个个瞪大了双眼。
只见陆星云站在了榻旁,已一剑直直扎穿了吴老太爷的心窝。
一动不能动的吴老太爷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浑浊的双眼中透着难以置信。
静止的其他人也惊住了。
噗噗噗陆星云又连扎几剑才拔剑,抚了抚鬓边小白花,没事人似的端庄温婉模样走人,看得人不寒而栗。
庾庆闪身过去,伸手检查了一下吴老太爷,这么大的年纪压根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还被一剑致命,亲手感察到没了生机,不需要再救治了。
鲜血渐渐从床板下滴落。
见一群人堵在门口,走过去的陆星云柔声问:dquo怎么不走rdquo
庾庆也快步走了回来,带了几分怒意,dquo这么一个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老人家,你杀他做甚rdquo
陆星云:dquo守着邪物的老头,定不简单,杀之以绝后患,对大家都好。rdquo继而又环顾众人,dquo我说过,要整个裂谷山庄的人给我娘陪葬,我待会儿就用蜃蚁把整个村庄的人召集起来,谁要是觉得我们母女不对,可以跟我们母女翻脸试试。rdquo
沈倾城在旁欲言,然看到母亲一直背在身后的外婆的遗骸,又低头不语了。
宁朝乙等人也是欲言又止,有顾虑不好说什么的样子。
庾庆发现这女人真的是疯了,连那些田地里找饭吃的村民也要屠戮,想到村里那些活蹦乱跳的小孩,他沉声道:dquo你要做,我们不拦你,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给你们喂服的蜃蚁解药,药效只能持续一天,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了,别到时候村民没中招,先把你们母女自己给搭进去了。时间不多了,我劝你们现在最好先把那些蜃蚁给销毁了,别害了自己。rdquo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大头烧的水抵御蜃蚁毒气的效果能有多久,尤其是这些只服用了一次的人,但一些手段他必须使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上万无辜村民被杀。
陆星云当即皱了眉头不语。
聂品兰出声道:dquo其实吧,那些村民和裂谷山庄是两码事,找裂谷山庄报仇没问题,没必要殃及村民,总不能把和裂谷山庄做生意的人也杀了吧rdquo
宁朝乙:dquo既然如此,那就先把那些蜃蚁给毁了吧,免得咱们自己着道。rdquo
于是就这么定了,一群人迅速离开了土墙院子,快速从村庄上空飞掠而过,又直奔之前存放蜃蚁的洞窟。
然就在此时,一条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咚一声落地,犹如砸落在地,掀起了烟尘冲击波,拦在了众人跟前,强行将众人给逼停了。
于烟尘中慢慢直起身来的正是那长发飘飘的黑衣男子。
师兄弟三人有点意外,南竹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手上的黄金戟打量。
看众人高度警惕的样子,庾庆立刻抬手示意大家不用紧张,上前了,问:dquo你怎么来了rdquo
一听这话,宁朝乙等人就知道是这林老弟认识的人。
黑衣人:dquo被钟声惹来的,昨晚就到了,山庄里好像没人了,去哪了rdquo文網
庾庆:dquo我估摸着应该是跑了。rdquo
黑衣人:dquo跑怎么可能怎么回事rdquo
dquo可能是被我们吓跑的吧heipheiprdquo
回头看了看宁朝乙等人,庾庆把事发经过讲了遍,从宁朝乙等人采取手段杀人,然后裂谷山庄暗下杀手,一群人困在蜃蚁巢穴,又利用蜃蚁反攻,一直到现在的经过全部大致讲述了一遍。
宁朝乙等人自然是听的惊疑,不知这是什么人,看起来又不像是林老弟的上峰什么的,需要把这些内幕情况都告诉人家吗
黑衣人听完后也震惊不已,dquo你们把沉睡者杀了rdquo
庾庆:dquo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反正死的不能再死了,已经被我们给剁成了肉渣,应该是不可能再复活了。rdquo
黑衣人本还想去看看沉睡者的尸体,听到被剁成了肉渣,顿也无语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dquo原来没有藏在山庄内,难怪一直找不到。rdquo
这话让宁朝乙等人越发惊疑不定,对方一直在找那石室内的老头
庾庆:dquo是的,太狡猾了先是弄了个假的黄金戟迷惑人,事发后裂谷山庄的三位庄主居然带着所有人跑了,注意力又差点被他们给带歪了,这一套又一套的,防不胜防,确实太狡诈了,差点就被糊弄了过去。rdquo
黑衣人:dquo你也算是厉害,这样都能被你找到,还被你掐住点杀了他。rdquo
庾庆:dquo不是我厉害,是大家通力合作的功劳,也确实是运气,他要是早半个时辰食用了心头血,那就该轮到我们倒霉了,只能说是报应rdquo
黑衣人目光盯向了宁朝乙手中包裹的东西,问:dquo那是真的吗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