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捏住了那颗坠子,他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总之就是刚才邪气爆发时,他不怕邪气,并未运功施法抵御,一手持枪,一手欲拔剑,准备应变,谁知邪气侵犯到衣服里面的坠子后,坠子突然有了反应,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震颤了一下,然后就搅动风云似的将庙堂内爆发的邪气全给收了。
他此时看了看四周,油灯灭了大半,庙堂内一片清明,没错,就是把邪气给收了。
南竹和牧傲铁看到他捏出的衣服下面的坠子轮廓,当即也反应了过来,云兮死后曾被这边收走了一颗古怪的珠子,老十五觉得可能是什么宝贝,装进了自己的项链坠子里面,一直随身配戴着。
反正没人知道那珠子是什么玩意,他们也不好对别人说明来历,导致不便打听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有什么作用,结果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情况
牧傲铁也忍不住问了一句,dquo你自己没事吧rdquo
珠子不珠子的都是其次,突然一下吸入这么多邪气,也不知对人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庾庆仍摇头,dquo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没事,邪气都进了这里面。rdquo示意了下衣服里面的坠子。
乔且儿与他是经常赤条条相见的,自然知道他衣服下面的那颗坠子,以前也没当回事,今天真的是难以置信了,也忍不住问了句,dquo那到底是什么rdquo
庾庆苦笑,dquo我也搞不清是什么,我说是我捡来的东西你信么rdquo
捡来的乔且儿将信将疑,这种东西能随便捡到
南竹觉得没必要继续这种不方便的话题,当即招呼道:dquo别傻了,出事了,还发什么愣。rdquo他带头跑了出去。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跑了。
说实在的,几人在打斗意识方面的紧张态度,差了别人还真不止一点点,宁朝乙等人早就追杀去了,他们现在才磨磨蹭蹭而去。当然,也是知道已经有人去追了,但一开始的反应上也确实是差距蛮大的。
等他们找到人时,只剩下了贼鸳鸯夫妇守在了一处地洞口。
洞口之前有一处堆砌装饰物,如今崩了一地,只剩一处黑漆漆的洞口,可见吴谢山逃的紧急,顾不上小心掩饰洞口。
dquo怎么回事rdquo追来的庾庆等人免不了一问。
聂品兰沉声道:dquo还用说么,那位二庄主逃进了密道,宁先生和陆星云母女追去了。rdquo
这里话刚落,地洞里传来了动静,搞的几人迅速拿起武器警戒,庾庆手中的黄金戟分外显眼。
然冒头出来的却是陆星云母女,宁朝乙随后也出来了。
聂品兰见母女两个脸色不太好看,当即问道:dquo怎样rdquo
宁朝乙摇头,dquo这山庄里面的每条路都跟地道差不多,钻进去追到正路上去了,岔路又岔路的,我们也不熟悉地形,遇上岔路就犹豫一下,也不知被他跑哪去了,追丢了。rdquo
追丢了都是其次的,这次轮到陆星云来质疑了,dquo聂品兰,你不是已经制住了他吗为什么他还能像个没事人似的运功施法rdquo
提到这个,众人立马以狐疑目光盯向了聂品兰,人陆星云说的没错,也的确是可疑。
dquo我heiprdquo聂品兰凝噎,旋即叫屈,dquo我确实在他身上下了禁制,而且是下了好几重禁制,是把住了他的脉下禁制的,就算是个妖修也被制住了,谁知他突然就能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怀疑我跟他是一伙的,不会怀疑是我故意放了他吧rdquo
听她这么一解释,众人又有所思。
宁朝乙抬手打住,让不要争了,dquo这事确实蹊跷,你们也看到了,这位二庄主露了邪性,冒出了一身的邪气,明显和正常的人或妖不同。看样子,他之前不是不能逃,而是不想逃。rdquo
南竹呲了呲牙道:dquo乖乖,这二庄主是趁机打入我们内部,是想趁机看看我们是什么情况,这是把我们的底给摸了。rdquo
聂品兰惊疑,dquo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我亲眼看到陆星云一剑刺穿了他胸膛,伤成这样还能从宁先生手下逃掉,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rdquo
南竹点头,dquo确实不像正常人,确实透着邪性。rdquo
陆星云忽冒出一句:dquo之前还怪我不该出手,看到了吧若不是我出手刺他一剑,再让他继续潜伏下来,一旦被他突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rdquo
这话说的众人好无语,大家心里都清楚,你那哪是什么刺一剑的事,吴谢山若是不逃,你能只刺一剑就罢了恐怕刺个七八十来剑都是有可能的,哪怕是死了都有可能被你剁开了。
然而毕竟是没发生的事情,众人都不好说什么,反正经由此事后,都感觉这女人好像有点不正常了。
表扬她的话也没人能说出口。
宁朝乙盯上了庾庆手上的戟,dquo既然这位二庄主在使诈,有能力脱身还老实交代出山庄的宝贝,这根本就说不过去,看来林兄弟判断的没错,这只戟确实是假的。rdquo
南竹嘀咕了一句,dquo不知这戟能卖多少钱。rdquo
众人目光也都落在了黄金戟上heipheip
一条人影从一口山体洞窟内飞射而出,落在了三庄主吴和运身边,正是脱身逃离的二庄主吴谢山。
见他归来,吴和运松了口气,又见到他身上伤口,顿关切道:dquo你没事吧rdquo
吴谢山摆手:dquo我没事,老大呢我有重要情况告知。rdquo
dquo老大去了村里那边,你看,回来了。rdquo
看向村庄的吴和运挥手指去。
吴谢山顺势看去,果然看到了大步而回的吴刀。
村庄明显出现了异动,留村的村民正把一些马匹从圈养的马厩里牵出来做准备的样子。
这是个有点奇怪的村子,甚至对整个裂谷山庄的大多数人来说,这里基本上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不过毕竟还要与外界交易,以维持这么多人的生计,所以除了三庄主偶尔会带人去外界和外面人接触外,其他人,不管是村民还是山庄的修士,一辈子都难得与外人打交道,偶有的新媳妇娶进门是村民少有的与外人接触的机会。
当然,也不太容易娶外人,这里的庄民还是挺骄傲的,就因为个吃穿不愁,外面经常会吃不饱肚子嘞。闲暇时,村民们聚在一起经常谈论的便是外界的饥荒是什么样的,为了维持生计有多难,听外来媳妇讲路边经常有饿死的枯骨。
而山庄里的修士,都是从庄里资质好的小孩中选拔出来修行的,成年后娶的也基本上是庄里的女人,所以父母家人都在这里。所有人的生活方式基本上就是在这里轮回,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代又一代人生存在此,生活也算是平静。
总之,没有山庄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违规者也逃不掉,不管往哪逃,总能被追回来,然后就接受处罚。
不太与外界接触,自然也就没什么恩怨。
村中出来的吴刀,显然也是看到吴谢山回来了,遂快速飞掠而回,见面便问:dquo没事吧rdquo
吴谢山:dquo没事,本来还想留那边多打探点情况,或者伺机而动,谁知碰上了个疯女人,二话不说就拿剑捅我,简直有病,我实在是绷不下去了,只好脱身回来了。rdquo
吴和运不解,dquo疯女人哪来的疯女人rdquo
吴谢山:dquo就那个陆星云。rdquo
吴和运回忆着说道:dquo我怎么感觉那女人的性子还挺温婉的好好的,二话不说拿剑捅你干嘛rdquo
吴谢山嗤声道:dquo别提了,果真是冲戟来的,我遵祖训,把黄金戟指点给了他们,这帮有病的家伙,居然怀疑黄金戟是假的。明明是真的,他们却怀疑是假的,让我到哪说理去就因为我交代的太坦诚了,便认为我在说谎,那女人就直接下杀手了,我不逃还等他们把我给剁了不成rdquo
大庄主和三庄主都有点懵懂的感觉。
晃了晃神后,吴刀沉声道:dquo好了,回头慢慢说,先不管了,先把剩下的人手召集起来,立刻走人。rdquo
dquo走人rdquo吴和运不解,之前这位才纷纷把人马散布在了四周做眼线,现在又要撤回来走人是什么意思,当即问道:dquo去哪rdquo
吴刀:dquo跑远点,躲起来,惹不起,躲的起。rdquo
吴谢山忙阻止道:dquo老大,不用跑,我有情况告诉你,那帮家伙虽是冲戟来的,却压根不知戟的真正秘密,只知戟藏着秘密,只知解开了秘密就能发财,不是我们想象的有什么背景。还有,先来的四个家伙和后面来的六个压根不是一伙的。所以我们没什么好怕的,可以反击,把这些人给灭了就没事了。rdquo
dquo不知道戟的秘密rdquo吴刀沉吟思索嘀咕着,复又回头看向了村庄方向,眼中虽有犹豫,但最终还是断然道:dquo不管了,立刻召集人手走人rdquo
二庄主和三庄主一脸惊讶,吴和运:dquo为什么呀rdquo
吴刀朝村庄那边抬了抬下巴示意,dquo剩下的事有人自会处理。rdquo
二庄主和三庄主看去,旋即明白了点什么,目中神色一凛,立马不再多言了。
dquo我去召集人手。rdquo吴和运扔下话就走了。
吴谢山则疑问道:dquo想跑人,带着那么多村民可跑不动。rdquo
吴刀:dquo村民不管,留这。rdquo
吴谢山大惊,dquo下面大多人的家人都在这里,让他们知道了怕是会有意见。rdquo
吴刀:dquo所以直管走,不需要告诉他们原因。rdquo
吴谢山凝噎无语,最终也只能是默默点了点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