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主。”
左西南点头,他留住这陈富贵活口,也本就是心里有着打算。
他身为星云门的长老,一直都知道那块异石的奇异。
昨天这小子居然真的举起了异石,这让他也好奇。
留着这小子活口,到时候也能够想办法问出点什么来。
“这些年来想杀我的人很多,不过从来没有人能够成功过,小小血煞宗就更不够了,给你们一次机会,血煞宗所有人自废修为自断一臂,今日我可绕你们一命。”
陈狂继续悠然说道,风轻云淡。
这一番话,陈狂说的也是实话。
第六重天上想要陈狂命的人多了。
曾经多少的古教大族,多少屹立万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世家宗门,都曾想要将陈狂击杀,但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反而被陈狂杀到血染青山,杀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白骨成堆。
“”
闻言,所有人面面相觑。
让血煞宗的人自废修为自断一臂
温清寒和耿兴等人眼底,也禁不住目光颤动。
都到了这时候,已经落在了左西南的手中,这家伙还如此狂妄自大吗
“哈哈哈,这小子应该是吓傻了吧”
血煞宗内有人大笑,怕是这小子在血煞宗精锐强者面前吓傻了,已经神智错乱,语无伦次。
“看样子血煞宗是不愿意自废修为自断一臂了,那我也只好大开杀戒了。”
陈狂幽幽叹了一口气。
“呵呵,不自量力的小子,口气倒是不小”
左西南呵呵冷笑,这小子已经被他禁锢了,居然还如此狂妄自大。
“哧”
蓦然,话音还未曾彻底落下的左西南,呵呵的笑容却是突然凝固,双瞳扩散,有震骇,诧异,恐惧
左西南低着头望向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着一个刚刚出现的血洞,一道指印刚刚将他身躯直接洞穿。
战王境的肉身何等坚固,但此刻正血流泊泊
“你”
左西南盯着陈狂,似乎像是想说什么。
“轰”
与之同时,刚刚被禁锢的陈狂体内,一股雄浑气息暴涌,此刻哪里还有被禁锢的样子。
刚刚就是陈狂一道指印,直接洞穿了左西南的胸口。
“就你这点实力,还有些弱”
陈狂迈步走出,没有再理会左西南。
以左西南的实力,如何能够擒住陈狂,一切不过是陈狂自愿而已,也想要看看星云门的弟子有几个是忠心留在星云门的。
至于刚刚被禁锢,陈狂的确被禁锢了。
可这点小手段对陈狂来说,形同虚设。
“不不,怎么会这样”
左西南双瞳扩散,他体内生机已经被斩断。
那一道指印不仅洞穿了他的胸口,更是将他体内一切摧毁,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是这结果。
“砰”
向后倒栽在地上,左西南双瞳中还带着不甘和震骇。
陶钡等人和正围拢着郭秀的五个护法目露恐惧,汗毛倒竖,背脊发凉。
强大如左西南,居然被那位年轻的门主突然反杀。
这是大变故
所有人都愣了,温清寒,耿兴,第九摘月,赵安,还有刍厉等
这超乎所有人意料,左西南居然就这般被击杀了。
“桀桀,看样子对你小子,我还真是看走了眼,但改变不了结果,今天星云门当灭”
刍厉眼神阴厉,目光跳动。
他看走了眼,左西南也更看走了眼。
这小子有些诡异,居然趁机偷袭击杀了左西南。
但左西南的死,对刍厉来说并没有多少波动。
他随口许诺左西南血煞宗大长老的位置,那也只是许诺而已,只要灭了星云门,解决温清寒和耿兴,他又如何会留着整个叛门的左西南。
现在这小子解决了左西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是帮了他的忙。
陈狂走径直走向了刍厉,神情泰然自若,饶有兴趣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刍厉好奇,目视着这个年轻人走来,心中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距离刍厉十数丈,陈狂止步,道:“我赌星云门不会被灭,而今天你们来的所有人都会死”
“桀桀桀桀”
刍厉阴厉冷笑,血腥气息滚滚弥漫,震动这片血空。
此刻任凭谁都能够感觉到刍厉这笑声中,蕴含着滔天的怒意。
耿兴温清寒等人也咂舌,虽然说刚刚左西南被击杀,这陈富贵深不可测,很是诡异。
可要说今天血煞宗的人都要死,这是何等的狂妄啊。
“小子,你也一样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为我的儿子陪葬”
当阴厉笑声停滞,刍厉目光死死的盯着陈狂,杀意森然,双眸血光摄人。
“嗷呜”
“血洗星云门”
巫兽咆哮,血煞宗精锐杀喊声震耳欲聋,一股股浩荡的气息波动。
“哞”
就在此时,一道震耳的啸声,将所有声浪压制,震耳欲聋,如是惊雷炸响。
“轰隆隆”
地面颤动,一只通体青光弥漫的大牛崩腾而来。
这样一只大牛,宛如奔腾的山头,一双朝天牛角虬曲,宛如龙角,密布神秘符文,流淌神光。
“哞”
这大牛身上气息太凶悍了,咆哮间四周地面也随之颤动,五阶后期层次的气息,相当于战王境八重九重的战者了。
“嗷呜”
这样的一只大牛,这是巫兽王者,惊起血煞宗的巫兽坐骑瑟瑟发抖。
“五阶后期”
刍厉等血煞宗强者变色,未曾想到这突然冒出了一只如此强大的巫兽异种来。
据他们所知,这附近根本没有这么强大的巫兽啊。
“哞”
大牛凶戾无比,奔腾而来,沿途撞碎不少山石大树,身上气息席卷山涧,如是惊涛拍岸,青光璀璨爆发,凶悍的气息如是一片青光巨浪席卷而开,凶悍庞大的身躯直接扑杀到了血煞宗阵容中。
“啊”
“嗷呜”
顿时间,有巫兽坐骑被洞穿,大片血煞宗弟子被震飞。
惨叫哀嚎声和巫兽咆哮声交织,混乱一片。
“快,联手杀了那只孽畜”
刍厉大喝,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