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目光还都有些呆滞。
慕家的子弟,战神山的一个内宗弟子,居然就这样一招被击杀了,死在了陈狂的手。
甚至刚刚陈狂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几个人看清楚,慕枋就被一道指印洞穿了眉心。
这样一个年轻人,比起慕枋的年纪还要小一些,却击杀了战神山内门弟子的慕枋。
他还是当初传言那个天生绝穴的废人吗
不少豪门之人因为儿子前两天被陈狂击杀,原本还想要报仇,但此刻没有人敢阻挡。
慕家都没说什么,他们更加不敢,有什么也只能够强忍着。
“或许陈狂所说的洗髓化龙丹的事情是真的”
有人嘀咕,声音很小,不敢让吴家和慕家的人听见。
陈狂有着如此天资和实力,让洗髓化龙丹的事情也多了几分真实。
“他很狂傲,但绝对不是跋扈,有着一种大气概”
有一些年轻少女眸光泛起异彩。
“好个心狠手辣的小子,陈狂,这笔账我慕家记下了”
战台上,有慕家的人到了慕枋的尸体旁怒啸大喝,面色阴沉难看。
吴溟峰面色煞白,陈狂没死,还如此深不可测的回来了,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吴家外。
当走出吴家,青狼和青狼门的一众精锐弟子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周炘儿也放开了陈狂的手臂,黛眉微皱,眸光有着震惊但也有着担忧,道:“你杀了慕家的人,彻底惹上了慕家,他们绝对不会罢休,今日要不是黄老在,他们不会任你离去”
“我不太了解慕家,不过战神山我都不放在心上,何况只是一个战神山的小小慕家,无论是慕家还是吴家,他们要是按照规矩来,那我就陪着他们按规矩玩玩,要是他们不按照规矩来,那我也不会客气。”
陈狂并未曾多在意。
兜帽老者微微抬眸望着陈狂,脸庞上的褶子明显有些波动,道:“年轻人,看得出来你很不凡,不过慕家的强大,怕是比起你想象还要强大的多,你刚刚杀的一个慕枋,在慕家同辈实际上也就是庸之姿而已,慕家的强大绝非你所见到的这般。”
“慕家,我是真没有放在心上。”
陈狂望着兜帽老者,随即看着周炘儿道:“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你说。”
周炘儿有些好奇这家伙要和自己商量什么事情,点了点头。
陈狂望着兜帽老者,道:“我接下来要出门几天,我想借此人一用。”
“黄老”
周炘儿眸光一愣,随即苦笑了笑,有些为难的对陈狂道:“怕是不行,黄老不是我周家的人,更加不是下人,黄老是我周家的长辈,我爹都是黄老看着长大的,你想要借用黄老,怕是只有黄老同意才行,而且黄老身体一直不太好,今天要不是我来周家,怕是都不可能出来。”
周炘儿大概已经知道了陈狂想要做什么,怕是得罪了慕家,所以想要黄老在身边护佑他吧。
“小姐严重了,我就是周家的下人,周家对我有恩,小老儿发过誓,这辈子守护周家至死。”
黄老低头对周炘儿道。
“我只是这么一说,借他一用,只不过是还他刚刚出手的人情。”
陈狂对周欣然一笑,随即望着兜帽老者道:“你身上的顽疾已经二十年了吧,到了最近已经越来越严重,每到子时就会痛不欲生,这二十年你被折磨的也快要油灯枯竭,照这样下去,怕是也没有几个月好活了,今夜子时城外天澜峰,我会在那等你。”
当听着陈狂的话,黄老骤然抬头,兜帽下一张褶子脸庞上布满着虬曲隆起的青筋,目光深处泛起波澜。
此刻无人知道黄老心的震撼。
他的情况只有自己最为清楚,这些年来周家也请了众多的药师帮他看过,却没有人能够知道原因。
而眼前这个青年,却直接说出了他的问题。
甚至每天子时他都会痛不欲生,这青年也说的清清楚楚,就像是亲眼所见,这让他无法不震惊
陈狂没有再理会黄老,对周炘儿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陈狂离去,青狼等人默默跟随在身后。
望着陈狂的背影,周炘儿贝齿轻咬红唇,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了一句,道:“今天你让我和你亲近,是不是还在意她”
陈狂止步,回首望着周炘儿道:“借我的手臂给你一挽,绝对不是想要在她面前表现什么,更加不是在意她,你心里可能觉得我是想要利用你制衡打击吴家,实际上别说是吴家,就算是慕家和战神山我都不放在心上,我也还没有闲心在小小吴家面前表现什么虚荣心。”
话音略作停顿,陈狂目视着周炘儿的目光蓦然多出了一抹凛然之色,无端一股霸道凌厉,道:“老实说,今天我真要灭吴家,慕家根本挡不出,至于战神山或许有些实力,可等战神山到了玄澜府,到时候我已经早有准备,你们周家隐藏了一些实力,你身边的这位黄老也一直有所隐藏,但说实话,周家不见得就比起吴家强多少,目前更加无法和慕家比,所以我还用不着借用你的力。”
“我手臂借你一挽,那是给你颜面,告诉这玄澜府,以后你周炘儿就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
“在某个地方,多少天姿国色的美人,倾倒众生的神女,才情惊世的圣女,有着绝代风华的仙子,都未曾有着资格与我挽手同行。”
“不是谁,都有资格和我挽手同行的”
“当然,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我的女人,那些所谓的神女圣女,在我心亦是无法和你相提并论”
话音下,陈狂离去。
青狼等人张大了下巴收不回去,足足好一会,才匆匆跟随上去。
“”
周炘儿娇颜涨红,她怎么说也是府主府大小姐,天资虽然说后面不如吴雨晴,但也是不弱的。
多少青年才俊求她一笑,她也从未搭理过。
就算是那公孙家的人苦苦纠缠她,甚至最后威迫,她也不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