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水有极好的修复效果,霍骐雄之前被打断的手脚恢复到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
若不是断裂的时候,霍骐雄是处于清醒状态,他真要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咳咳咳咳咳”
霍骐雄撕心裂肺地剧烈咳嗽,咳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冲出来。
池枣枣和霍骐骏排排坐,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霍骐雄看,仿佛在看什么绝世珍宝。
“你,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霍骐雄注意到灼灼的目光,侧头对上两双明亮的大眼睛,脱口而出。
池枣枣旧话重提:“霍骐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池娇娇这么坚定执着”
她非常好奇这问题,抓心挠肝,特别想知道正确的答案。
霍骐雄扭头看向瘫在病床上的池娇娇,惊疑不定的眼神变得像春风一样柔和:“因为娇娇救过我。”
“嗯”池枣枣表情有些古怪,鼻子轻轻阖动,闻到一股子浓烈的狗血味,“池娇娇救过你什么时候的事”
霍骐雄的眼里满是怀念和后怕:“我爸妈没了之后,我哥要帮忙干活,我没人管,跟一群大孩子上山下河玩。有一回,我不小心跌入河里,差点淹死。是娇娇救了我”
池枣枣的眼神越发古怪,走过去把池娇娇嘴里的手帕扯出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脸:“池娇娇,你这么恶毒的人,当真做过这件好人好事吗”
她没记错的话,真正搭救霍骐雄的人不是池娇娇,而是另有其人。
不等池娇娇出声反驳,霍骐雄抢先护着她:“池枣枣,冤有头债有主,我想杀你,错的是我,你别迁怒到娇娇身上娇娇是无辜的”
池枣枣不为所动,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瞪着池娇娇:“池娇娇,你当初就是这么骗霍骐雄的吗你什么时候下水救过人就你当时的小身板,你怎么救人”
池娇娇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梗着脖子说:“我,我哪里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
池枣枣冷笑道:“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不记得明明是我妈跳下水把霍骐雄捞起来的,是你捡了个大便宜,还故意骗霍骐雄说你救了他你不只心肠歹毒,脸皮还忒厚”
霍骐雄不敢置信叫道:“池枣枣你撒谎”
池枣枣来到霍骐雄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被愚弄的人:“你张口就说我撒谎,怎么不问问池娇娇有没有做过这件事你为什么不问啊你心里怎么想的,没人比你更清楚。”
“你池枣枣你别瞎说我不会信你的”
霍骐雄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无比殷切问道:“娇娇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池娇娇张口又吞下一枚真言丸,嘴巴张口说的全是与她之前的谋算完全相反的话:jujiáy
“不是我我那么点大,怎么可能拖得动你这个大块头”
霍骐雄神情倏地变了,怒声质问道:“池枣枣你给娇娇吃了什么东西娇娇肯定是被你糊弄了”
“嗤这是你们逼我的逼着我把你们俩的假面具撕下来”
说罢,池枣枣给霍骐雄喂了颗真言丸。
女的伪善,男的愚蠢,真言丸你一颗我一颗,我好心,帮助你们正确认识自己,诚实面对丑陋的自我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