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枣枣双手环胸,阴阳怪气道:“啧,你们男人果然是视觉性动物。之前丑到你的眼睛了,真是抱歉啊。”
霍骐骏赶紧解释:“媳妇,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的皮肤病,之前用了那么多种办法都没能有所好转,一夜之间好了大半这不就是天大的惊喜吗”
池枣枣知道霍骐骏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男人,故意说这些话仅仅是为了岔开霍骐骏的注意力。
她那么敏锐的人,但凡霍骐骏对她有一丁点的厌烦,她立马就能觉察出来
池枣枣换上另一幅面孔,笑嘻嘻道:“好了好了,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刚刚心情不太好,怎么了嘛”
事关男人的自尊心,霍骐骏自然说不出他被亲妈逼着以形补形的糗事,含糊不清道:“没什么。你就当我的大姨夫来了吧。”
池枣枣爆笑如雷:“大姨夫亏你说得出口”
霍骐骏心中暗想:比起我被亲妈误会我不行,还不如说我大姨夫来了呢。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在偏僻落后的小山村,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王小青跟屠户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保密。
屠户在村里的口碑不错,村里有需要的人会提前知会他,以稍高的价格定下当天宰杀好的新鲜猪鞭。
王小青今儿个来得凑巧,今天恰好就没人提前定猪鞭,她一口气买了两份,再加猪腰子一份。
猪鞭是有特定的消费人群,以往都是那些有需要的男同志来买的,甚少有女同志上门。
王小青得了屠户的保证,跟做贼似的从屠户家出来,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没什么问题。
坏就坏在,王小青是不属于特定消费人群,又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俏寡妇,青天白日来家里买东西,出门的时候探头探脑的,让屠户家的邻居瞧见。
屠户媳妇跟那邻居不对付,两人因土地分界线的问题闹过很多次,关系差得很,见面都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邻居不怀好意,故意给屠户媳妇添堵,各种添油加醋地说王小青上屠户家做苟且的事情。
屠户媳妇没有轻易上当,但她也不能白白受这窝囊气,第一时间冲回家质问丈夫。
得知王小青那般行迹诡异的原因,竟是为了给霍骐骏买猪鞭、猪腰子回家炖补汤,屠户媳妇得了准话,立马冲出去跟不安好心的邻居吵起来。
乡下村妇的骂架,骂人的词汇低不低俗,难不难听还是其次,比拼的就是谁的气势大,谁的嗓门大。
甭管有理没理,声势上必须要压过对方,然后一鼓作气,骂得对方无法还嘴,就能获得第一阶段的胜利。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引来其他村民的注意。
为了证明自家男人和王小青的清白,屠户媳妇不得不违背王小青的嘱咐,对围观群众们说出这场骂架的导火线王小青是来家里给霍骐骏买猪鞭、猪腰回家炖补汤
霍骐骏本来只是被亲妈误会他不行的糗事,经屠户媳妇和邻居骂架宣传,这乌龙事件广为流传。
人尽皆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