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莲和杨晓芸齐刷刷看过来,仿佛在看什么稀罕物尖儿,异口同声问道:“骐骏,你当真有办法”
不怪她们二人反应这么激烈,以她们保守的思维,大老爷们向来是不管这些针线活的。
霍骐骏胸有成竹地笑道:“杨姨,麻烦你给我拿些材料。我把我想到的解决方案演示给你们看。”
杨晓芸将信将疑道:“骐骏,你的手能行吗要不然,你负责说,我来做演示”
霍骐骏半玩笑半认真道:“杨姨,男人不能说不行。我能行。”
他非常敏锐觉察到梁玉莲的异样反应,他有心想要在丈母娘跟前表现,自然不想错失如此难得的机会。
按照霍骐骏的吩咐,杨晓芸搬来红漆小方桌,摆在霍骐骏的面前,一一把他所需要的材料摆放整齐。
杨晓芸见霍骐骏穿针引线的动作那么笨拙,不禁有些着急,“骐骏呐,咱是自家人,你要真做不来,直接说也没啥。我和玉莲姐决不会笑话你的。”
“杨姨,你帮我穿针线吧。”
霍骐骏没再勉强,适时开口求助:“妈,您别担心。再过些天,我的手应该就能恢复自如,能帮你和杨姨做事。”
梁玉莲听到这话,既感动又忧心:“骐骏,你遭了那么大的罪,本就应该好好歇着。你别太要强了。”
霍骐骏笑着说:“妈,我晓得。我听你的,绝不勉强自个儿。妈,你和杨姨摆摊的事儿,我帮不上忙,但给衣服编点毛衣链子、胸针、袖口啥的,我还能做得来的。”
梁玉莲暗暗叹息,误以为是池枣枣太能干,霍骐骏生怕被人嘲笑他不如媳妇,所以才会这么要强。
池国忠就是这样自卑又自负、毫无担当的狗男人。
梁玉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自己吃苦受罪还能熬,生怕她闺女跟她似的,遇人不淑,往后也跟她之前那样泡在苦汁儿里。
杨晓芸帮着霍骐骏穿好针线,直勾勾盯着他的动作,见他从材料堆里挑挑拣拣,挑出他所需的材料就开始认真串珠子。
霍骐骏高估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僵硬如枯木,远远没他以为的那么灵活。
他自嘲笑道:“妈,我的手不听使唤。照你之前说的,我说你做吧。”
梁玉莲自然不会怪他,安慰他说:“你说,我做。这样不仅累不到你,还能节省时间。”
十分钟后,霍骐骏用他的聪明脑瓜为丈母娘解决难题,获得梁玉莲的赞赏1。
梁玉莲捧着霍骐骏设计的珍珠步摇头饰,喜形于色:“骐骏,你这脑子真好使摊子上这么漂亮的头饰,一定能吸引不少年轻姑娘”
杨晓芸没说什么夸奖的话,只朝着霍骐骏竖起大拇指,问起她关心的事情:“骐骏,你刚刚说的胸针我听玉莲姐说了。那袖扣又是啥咱这里的材料能做出来吗”
霍骐骏斩钉截铁回答:“能”
他在羊城挣救父钱的时候,前后跟好几位品味极佳的港城大老板打过交道,亲眼见过价值不菲的胸针、袖扣、手表等奢侈品。
高档奢侈品买不起,可以用平价材料来做平民版本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