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刚喝了奶,林姨你来拍拍。”温少卿立马转移了话题。
然后走向林念初:“脚怎么样我看看”
“不用。”林念初哪里好意思:“我拿了药,抹几天就好了。”
“嗯,要是感觉不舒服告诉我,我随时带你去医院。”
“好。”
后天,是老夫人的忌日。
虽然脚伤还没恢复,林念初还是一大早去找了商楚尧,并提出和他一起。
商楚尧看向她的腿格外担忧:“念念姐,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心意到了就行。”
“已经不疼了,就是走起路来不太好看,还是一起吧,这样才有诚意。”
见她非常坚持,商楚尧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到的时候,墓碑前空荡荡的。
商楚尧勾唇:“我就说了,他从来不会记得,他那个人,没有心的”
“这么多年,哪怕他来一次,我也舒服点,念念姐,你说我妈如果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啊”
林念初把手里的菊花放下去,然后伸手拍了拍商楚尧的肩:“有些事,我们不能用光凭肉眼去看,因为很容易会出错。”
“那要用什么来看”
“用心”
商楚尧:“用心也没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心的。”
“那你今天想验证一下吗”
“什么意思”商楚尧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念初。
“不久你就知道了。”
祭祀完,两人往山下走。
来的时候,天气还不错,下山时倒下起了蒙蒙细雨。
林念初的脚本来就伤着,商楚尧怕她滑倒,所以一直紧紧拉着她的胳膊。
上了车,林念初开口:“楚尧,我脚有些疼,你把车开到边上去,我们歇息一会儿吧”
商楚尧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踝处的确已经泛起了红肿,所以立马点头答应了。
两人歇息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透过层层的树林往山下看,可以看见盘山公路上一辆熟悉的车正匀速靠近。
“念念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商楚尧问。
“喷了药好多了。”
“那我们先回去吧”
“不急,稍等几分钟”林念初说。
话音落了一会儿,从他们的角度就见温少卿的车缓缓驶来了。
林念初抬头示意:“楚尧,这车你应该认识,你自己看。”
商楚尧揉了揉眼睛,他完全不愿相信自己看见的。
硬着嘴,他不敢承认:“念念姐,你想多了,怎么会是他可能就是派人送束花打发了。”
他才不相信那个人会亲自来。
很快,车门打开,周晨的身影下来。
商楚尧一看立马道:“我就知道,他是不会来的。”
然而下一刻,温少卿举着一把伞从车里走了出来。
商楚尧浑身一震:“他怎么会来念念姐,你早就知道”
“我也就比你早知道了一两天而已,周晨告诉我的,因为每年的这时候都是周晨陪你哥一起来的。”
“我不相信”
“不急,我们可以继续看下去。”
下车后,温少卿把手里的伞递给周晨。
周晨给他撑着伞,温少卿则打开了车的后备箱,然后,从里面抱出一束又一束的鲜花。
林念初数了数,大概有七八捧。
花的种类很丰富,玫瑰花、百合、郁金香,向日葵
每一束,温少卿都紧紧的抱在怀里。
而周晨手里的伞,是撑在花上的。
因为温少卿说:“他可以淋雨,但花不行。”
商楚尧的心在看向温少卿抱着一捧又一捧的鲜花时就软了下去,因为,这全都是妈妈最爱的花朵。
妈妈生前最大的爱好就是养花,一天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泡在花园里的。
她说,只要一看见那些美丽的花朵,就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一直以为,这个只有自己知道。
没想到温少卿竟然记得。
温少卿和周晨已经上去很久了,天空也开始响雷阵阵,接着开始狂风怒吼。
“要下雨了”林念初道:“要不我们先回。”
这一次,不淡定的人换成了商楚尧:“再等等。”
很快,不到几分钟,倾盆的大雨开始无情砸下来,疯狂的冲刷着车身,雨刮器都挂不完前窗的雨水,因为暴雨太大了。
大雨朦胧里,渐渐的,终于看见了人影。
“他们好像下来了。”林念初喊道。
然后,等走进了,才发现只有一个人,是周晨。
“看来少卿还没下来,这么大的雨,山上是很危险的,不行,我给少卿打个”电话。
林念初话还没说完,商楚尧已经打开车门迅速冲了出去。
他走向前,一把抓住周晨的衣领:“他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
“二少爷,你你怎么在这里”周晨万分意外。
“他人呢你怎么当助理的下这么大雨,你把他一个人丢在山上,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周晨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努力解释:“对不起二少爷,温总坚持,我劝不住,所以只能先下来拿雨衣。”
“拿雨衣干什么雨衣能抵什么事你把他人弄下来啊”
周晨只能一个劲不停的道着歉:“对不起二少爷,我真的尽力了,每年这个时候,温总都要在这里呆到天黑才会离开”
商楚尧气不打一处来,带着雨水的手直接挥过去一拳:“还在骗我除了今年,他什么时候来过一次了”
周晨被打的嘴角瞬间就流了血,但他没有擦,任由雨水冲着。
“二少爷,天地良心,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一句是骗你的。”
“夫人的忌日,温总每年都来了,只不过都是你走了之后他才来的,而且他每次都要带好多花。”
“以前天晴的时候,温总总是一个人上山下山的搬好几趟,直到夫人那里都堆满了花才行。而且温总每次都是自己亲自搬,不让任何人帮忙。”文網
“今天是下了雨,所以温总才少带了一些,我带的伞也是为了护着夫人喜欢的花,温总舍不得让那些花淋一点雨。”
商楚尧还是有些不信:“你还替他编谎话以前那么多年,怎么我一次也没有见过他”
“二少爷,那是因为温总都是特意避开您的”周晨苦口婆心的说道。
“为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