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念念,别说”
“就停在这里,哪怕你后面还有很多想说的,也都停在这里,别说了好吗”
“至少这一刻,让我幻想一下,满足一下。”
他的声音,柔得像个梦一样。
林念初就那样愣住了,好像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打扰。
两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彼此,一瞬间,好像整个天地都停止了。
天桥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他们眼里却只有彼此。
直到耳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都滚开滚开,站在路中间干什么,挡老子的道”
一个肥胖的男人说话的同时把林念初往旁边用力的一推。
林念初猝不及防,纤细的身子立马狠狠的往前一歪,下面都是台阶,她吓了一跳,连心脏都快停止了。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一个旋转,她被温热的怀抱紧紧揽进怀里,熟悉的味道闯进鼻尖,一如既往的好闻。
霍司宴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了,别担心”
林念初这才睁开眼。
低头往下一看,霍司宴的一只脚正抵在台阶的边缘,也就是说,如果刚刚真的很惊险,差一点他们两个人一起摔下去了。
“笨蛋”林念初忍不住说。
她万一摔倒就算了。
何必让他也跟着一起摔倒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霍司宴却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热烈,毫不避让:“而且,就算我们一起,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摔下去。”
“至少有我给你当肉垫,你可以不那么疼。”
他的话,细腻而温柔。
和以前,完全是不一样风格。
可想到这种转变,林念初心里又突然涩涩的。
他的这种转变是不是都是因为梅嘉琪
他们已经结婚一个月了,同房了吗肯定有吧,毕竟梅嘉琪已经连宝宝都有了。
那么他又向她说过多少情话,会像当初宠溺她的时候一样宠爱梅嘉琪吗
林念初知道,霍司宴真想宠一个人的时候,是可以把人宠上天的。
只要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抓住了一样,密密麻麻的,喘不过气。
伸手,她轻轻推开他:“霍司宴,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霍司宴很坚持。
这么久没见她,好不容易能抱着她一会儿,他哪里会轻易的放开
“你不能这样,你知道的,我现在是少卿的妻子。”
“我知道,所以不用你提醒。”
“那你放开我”
“不放”
他依然固执,林念初急的伸手去推他,用拳头去打他,可不管怎样,全都无济于事。
两人僵持着,或许是闹的动静有些大,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向他们。
甚至有些人好像已经认出了她,好奇的喊道:“哎,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林念初”
“是很像。”女孩身边的朋友说。
听到这里,她整颗心都悬到了心口。
她现在的身份是少卿的妻子,万一和霍司宴现在拉扯的画面被人拍到了,然后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肯定会对少卿造成伤害。
“霍司宴,你真的要放开我,别人都认出我了。”林念初急的眼圈都红了,泪水也随着流了出来。
一见她哭,霍司宴引以为傲的所有都轰然崩塌,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林念初挣脱着身子:“要是被人认出来就糟糕了,这会影响到少卿的。”
只这一句话,霍司宴的手颓然的就松开了。
原来,她这么害怕被认出,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为了维护温少卿,怕牵连温少卿。
他的念念,现在已经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了吗
“对不起”他答,眼角眉梢全都是悲伤的落寞之情。
刚刚的两个女孩还在讨论:“我觉得,应该就是长的像而已,林念初现在可是豪门太太,怎么会出现在天桥上”
“现在很多人都喜欢画仿妆,依我看,就是喜欢她所以故意模仿了她的样子而已。”
另一个女孩也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她确实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里,林念初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刚刚扶住我,我要走了”林念初说。
然后,当迈开脚步的时候,她才感觉脚底骤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脚踝处更是火辣辣的难受。
见她皱着眉,霍司宴很快就发现了。
“怎么了”
“脚好像崴了,你能扶我一下吗”
这天桥后面还有很多楼梯要下,她还穿着高跟鞋,若是没有人扶真的会很困难。
然而,霍司宴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她抱了起来。
林念初吓了一大跳,急忙地喊:“霍司宴,你快放开我,我自己走,不要你抱。”
“别动,你如果不想所有人都关注到我们,认出你,再影响温少卿的话。”
果然,霍司宴说完这句话后,林念初老实了很多。
“那下了天桥你立马把我放下来。”
刚下了天桥,旁边已经停着一辆车了。
霍司宴抱着她就坐了进去:“霍司宴,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
“医院。”
他的话,简单直接。
“不用,你放我下来,我回家抹点药就行了。”
“念念”霍司宴看向她:“我若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让我看见了,我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十分钟后,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进去时,霍司宴开口:“这是霍家旗下的高端私人医院,你不用担心消息泄露,也不用担心温少卿会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你放心,等你脚看好了,确认没有大碍,我会让你离开的。”
“嗯。”
医生给林念初看脚时,霍司宴就一直在旁边坐着。
“怎么样严重吗”他问。文網
“有点严重,这些天最好不要用脚,多休息,先把这个药抹一下,我再开一些其它的药。”
霍司宴开口:“给我”
医生适宜的离开了。
瞬间,病房里只剩下霍司宴和林念初。
把药挤在手心后,他搓热了给她轻轻按摩着。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很舒服,药刚抹上去的一刻,火辣辣的疼,但是很快就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林念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句话骤然就冒出来了。
“她受伤了,你也这样给她抹的药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