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胸膛从背后贴上,霍司宴将林念初圈在怀里紧紧的。
嘴唇轻贴着她耳边,他亲自重复了一遍,郑重而认真:“林念初,我爱你”
“上次的七夕我们没有好好约会,今天算是把那次补上。”
林念初说不出话。
转过身,她紧紧的回抱着他,心口却一片酸涩。
“对不起司宴,可惜这次我再也无法回应你了”
“对不起”
心里,她疯狂的说着。
如果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她宁愿说一千遍、一万遍。
这一晚的烟花,绚烂、璀璨。
虽然转瞬即逝,可在林念初心里,经久不散。
“夜风凉了,我们回家”霍司宴把自己的外套罩在林念初身上。
“好。”
晚上洗完澡,林念初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霍司宴将她的头挪着靠在自己身上:“困了”
“嗯,好想睡”
“那你睡,晚安”
霍司宴俯身在她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
因为林念初睡了,卧室里很快陷入一片安静,除了一盏壁灯,霍司宴把所有的灯都关上了。
这样的环境下,他也很快睡着了。
一直到他睡着,林念初才睁开眼。
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他已经睡熟了,她放轻了动作从他怀里起身。
然后去卧室外面打了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梅嘉琪的。
刚一接通,那边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林念初,我要好心提醒你一下,我给你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两天了。最迟大后天,你必须给我离开。”
“不用那么久了。”她回。
对面骤然陷入一片安静。
显然,梅嘉琪很意外。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然后公布和温少卿的婚讯,至于你能不能如愿以偿,他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梅嘉琪格外自信,一副笃定的模样。
“当然,你只管离开,剩下的不需要你操心。但是林念初,等我和司宴结婚的那一天,我不希望你来破坏。”
这一次,林念初懒得回复她,也不会给她保证。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拨通了第二通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但都没有人接。
就在林念初准备挂断的时候,那边接通了。
“喂,念念”温少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有磁性。
“少卿,是我。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打扰你消息了吧”
“没有,我刚刚忙完工作,还没睡觉,现在找我是因为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林念初点头:“嗯,司宴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是时候离开了,明天我回温家,你看方便吗”
“当然,我派人来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去就行。”
“你现在月份大了,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温少卿说。
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林念初也没有再拒绝了。
“好,那谢谢你了,少卿。”
打完两个电话,林念初拿起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浑身已经冰凉。
从手指到脚趾,她几乎全身都是冷的。
不是因为身体冷,而是心口的寒意。
到底,她还是做出了这个残忍的决定。
回到床,她迅速躺进被子,虽然因为怀着孕的原因肚子有些大了,可她还是轻轻窝在霍司宴怀里,依偎着他温暖的怀抱。
感受到怀里的动静,霍司宴立马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大掌落在她的小手和胳膊上,霍司宴很快皱起了眉:“怎么身上这么凉是不是冷我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不用,有你抱着就不冷。”
“刚刚去哪儿了”他问。
林念初心口一慌,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轻轻的开口:“去了下洗手间,接着睡吧”
“嗯”
为了给她暖手,全程他的大掌都牵着她的小手。
第二天,林念初很早就醒了。
霍司宴睡的正沉,她不忍打扰他,所以只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他。
看了足足十几分钟,她却还是看不够。
手指落在他的脸上,一一滑过,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能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把他所有的音容笑貌都牢牢记在心里。
可是,她的记忆是有限的。
再深刻的记忆,总有一天也是会淡却的吧
但至少现在,她要记着他,牢牢的记着他。
突然,手指被抓住,轻轻的捏着,霍司宴低沉性感的声音贴在耳侧:“醒这么早睡好了吗是不是宝宝又踢你了。我替你揍她。”
说着,某人作势往拍向她的肚子,林念初立马捏住了他的手:“没有,宝宝昨天晚上一直很乖。”
“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哪敢真揍她再陪我睡一会儿嗯”
林念初摸了摸肚子:“可我和宝宝都有些饿了,想起床吃早餐,你自己睡好吗”
“那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自己好好睡,下面那么多人,你还担心他们照顾不好我吗”
“嗯”
霍司宴点头,不过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林念初主动倾身,落下一吻。
不过,不是在他的脸上,而是在他的唇上。
“再见了,司宴,我的爱人”
“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我知道你肯定会难过,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要幸福、要快乐,不要让我担心”
心里,她默默的说着。
转身的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眼角也变得湿润起来,泪光闪闪。
伸手,她轻轻的擦过,然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假装一切正常。
刚下楼,佣人一看见她就礼貌的问道:“林小姐,你起床了,早餐已经做好了,要现在给你端上桌吗”
“不用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这些天,霍司宴对林念初的宠爱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她说要出去,没有人觉得有问题。
刚出大门,温少卿的电话就打来了:“念念,车五分钟后到。”
“好,我就站在外面等你。”
五分钟后,一辆尊贵低调的车稳稳停在林念初面前。
打开车门,当坐进去时,她显然意外极了:“你怎么亲自来了我还以为你让司机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