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霍清鸾又要跪下去。
两边的邻居阿姨再也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
“念念啊,这母女间都会吵架,何况婆媳之间呢总会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女人怀孕不容易,而且你肚子这么大了,怎么能打掉呢这对你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大家说开了就好,家和万事兴。”
林念初点点头:“是阿姨,你们说的有道理。”
话落,她看向霍清鸾:“有什么事我们进来说吧”
关上门,林念初抱臂冷冷的看向霍清鸾:“我还真是小看了霍夫人,只知道你在商场上很厉害,没想到做这样的事也炉火纯青。”
“林念初,我也是万不得已,如果对你造成了伤害,抱歉,我向你道歉。”
“不用了,我让你进来也只是学你做做样子,不然你真的以为我会和你同处一室”
林念初倒了一杯白开水狠狠地撂在霍清鸾眼前:“一杯热水,十分钟喝完,然后立马从这里离开。”
霍清鸾却一把上去抓住她的手。
“林念初,以前都是我错了,我们既往不咎好吗”
“呵”林念初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霍清鸾捂着唇,痛苦的流着眼泪:“我知道我不该对你那样,但我都是迫不得已的。”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守住霍家,司宴是我的儿子,我当然希望他越来越好。”
“可现在我把一切都弄砸了,我不仅弄丢了我的儿子,还快要把霍家弄没了。”
“所以林念初,我求你劝劝司宴,让他回来霍家吧”
林念初越听越糊涂。
“霍清鸾,你真搞笑,霍司宴本来就姓霍,他回不回霍家是我能决定的”
“这么说你还什么都不知道”霍清鸾震惊的看过去。
“知道什么”
霍清鸾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司宴早就和我断绝母子关系了。”
“不仅如此,他以一己之力几乎抽走了霍家三分之二的资本,现在的霍家摇摇欲坠,差不多就是一个空壳子。”
“知道这个消息后,霍家那些仇敌全都联合起来,群起而攻之,不到几天霍家就陷入了巨大的危机。”
“我找过司宴,可他怎么都不愿回来,他说这是我做的孽,也是我应当承担的后果。”
霍清南越说越痛苦:“林念初,我或许做错了。可是所有的后果都应该由我一个人承担,不应该由霍家承担。”
“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我也可以去死,但霍家真的不能毁灭。”
“他现在心里只有你,也只愿意听你一个人的话,所以林念初,我求求你劝他救救霍家好吗”
“如果你真的恨我,我可以承诺,等霍家起死回生,我可以自杀给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谢罪”
许久,林念初才转过身,目光平静的看向霍清鸾。
“你走吧,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林念初”
霍清鸾依然充满请求的看着她。
“走”
林念初大吼一声。
走前,她留下一句话:“司宴对霍家还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他恨我,但他不应该把这份恨意叠加在霍家所有人的身上。”
“如果霍家破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丢掉工作,甚至家破人亡。”
“林念初,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人,你应该也不想司宴置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吧”
打车大概花了半个小时。
林念初如约去了和霍司宴相见的地方。
因为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她去的时候霍司宴已经到了。
他一袭黑色长衣,双手交握着站在落地窗前。
“司宴”
听见林念初的声音,霍司宴骤然转过身。
他眉眼如墨,眸色犹如一汪清泉,深情款款地望向林念初。
“念念”
喊着她名字的同时,霍司宴已经将她用力的抱在怀里。
头埋在她的颈窝,霍司宴几乎是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所有的味道。
“一周没见了。”他的声音柔软好听,低沉有力的在林念初耳边响起。
“念念,我好想你”
林念初得承认,其实她也很想他。
很想很想
若是一个小时前,她一定会用力的回报着他,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司宴,其实我也想你。”
可现在,在霍清鸾大闹了一场之后,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的确,霍清鸾无理取闹。
她也恨死了霍清鸾,找不到一点原谅她的理由。
可有一点霍清鸾说的很对。
相处这么久,她对司宴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司宴只是一时负气离开了霍家,他心里对霍家其实是存着深深的眷恋和感恩之心的。
若因为一时赌气让霍家毁于一旦。
一旦醒悟后,留给他的将只有后悔和愧疚。
“听说那边温度很低,天气特别冷,还适应吗”林念初不着痕迹的转移开话题。
“是很冷,但每当想起你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工作也很繁忙,但只要一想到忙完所有的事就能立马回来见你,便不觉得累了。”
这时,服务员进来。
林念初立马笑着道:“饿了吧,我们先吃饭”
“好,听你的”
走进包厢,当看见眼前的布置,林念初立马懊恼的捏了捏拳。
天啊,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如果没有霍清鸾那一闹,她今天是准备和司宴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的,所以特意让人准备了烛光晚餐。
但却忘了让人撤下去。
所以霍司宴看见的,是布置好的烛光晚餐。
烛光摇曳,灯影朦胧,眼前的一切都浪漫极了。
霍司宴转过身,意外又惊喜的看向林念初:“念念,这一切都是你让人布置的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