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笃定的摇了摇头:“没有这个万一,童话永远是童话,就算再真也不可能成为现实。”
说完,林念初松开他,然后起身走向黑色的豪车。
车外,温少卿修长的身子倚在一侧,一副风姿绰约,清俊朗逸的模样。
见林念初走过来,他主动牵着她的手:“我们上车,外面冷得厉害”
“好”
林念初抬脚,刚要走进车里。
忽然,霍司宴的声音从背后大声地传来:“念念,如果那天我去抢婚,你会跟我走吗”
林念初没有转身,但她的声音却随着风,十分清晰的传到了霍司宴的耳里。
“没有可能的事情,我不会回答。”
这一天,霍司宴站在大雪里,眼睁睁的看着林念初坐进温少卿的车里。
而他,却没有任何身份去阻止。
只能看着他们的车,一点一点的驶离,最后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任何影子。
寒风呼啸,大雪纷纷,地上的雪更深了几分。
英卓开着车过来,当看见霍司宴一个人伫立在寒风中时,他吓了一大跳。
停好车,他拿着伞就冲了过去。
将伞打在霍司宴的头顶,英卓开口:“霍总,风很冷,雪也有些大,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我们先上车吧”
霍司宴却仍旧淡漠的看着远方,一言未发。
他的身体几乎全程保持着一个姿势,自从英卓给他打伞后,动也没有动一下。
“英卓”
不记得多久后,整片天空都黑了,他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霍总,我在”
“你如果是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英卓心头一阵苦涩,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也或者说,这个问题除了林小姐本人,任何人都给不出答案。
“所以,我是真的彻底失去她了,对吗”
霍司宴的声音藏着满满的,浓浓的忧伤。
可这一刻,英卓除了陪他一起站着,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凝视着林念初离开的方向,霍司宴不记得站了多久。
“霍总,夜深了,我们回吧林小姐如果在这里,肯定也不希望您这样对自己。”
三天后。
温少卿的助理周晨到家里,恭恭敬敬的送了很多东西来。
见到林念初,他十分礼貌,也十分恭敬。
“少夫人早上好”
对于这声招呼,林念初整个人都是愣的。
这个所谓的“早上好”,她也挺不好意思,毕竟已经日晒三竿,都快中午了。
“你你是谁”
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林念初不认识他很正常。
“少夫人,是我唐突了,我应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周晨,是温总的助理,关于您和周总结婚的事,全权交由我安排和筹划。”
“所以少夫人有任何想法和问题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按照您喜欢的来安排,也一定让您满意。”
周晨说了很多,林念初其实都没怎么认真的听。
可唯独他口中的一口又一口“少夫人”让林念初很不习惯。jujiáy
“周特助,您好,不用这个客气。关于婚礼我没有特别的要求,你看着办就行,不过我就想提一个小的要求。”
“少夫人,您有何吩咐尽管提”
“就是你这称呼能不能改一下,不要叫我少夫人,我有点不习惯。而且我和你们温总的婚礼还没举行,你这样叫我听着怪别扭的。”
“是,林小姐。”
周晨大概说了一下婚礼上的一些策划。
林念初没有异议,全都同意。
“关于婚纱,林小姐可以看看这些”
周晨在林念初面前摆了好几个册子。
林念初有些纳闷:“这么多”
周晨笑着解释:“温总吩咐过,婚礼的一切规格一定要按最高标准来,决定不能委屈了少夫林小姐,一定要给您一个豪华的、盛世的婚礼。”
“温总也说过,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婚戒和婚纱,因为时间的原因,私人设计加定制是来不及了,但这些品牌都是专门做婚纱高定的,温总说让您自己看看,挑一些自己喜欢的款式,他会在后面两天抽时间陪您去试婚纱。”
“还有婚戒,温总说会带着您亲自去挑选。”
林念初点头:“好,那我今天抽时间看看。”
送走了周晨,看着眼前堆得一摞又一摞的册子,林念初还有些恍惚。
但不得不说,温少卿真的将一切都安排的非常好。
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全都有人来安排。
周晨刚离开就给温少卿回了电话。
“温总,已经和林小姐都沟通好了。”
“她怎么样都满意吗”
“林小姐都同意,唯一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周晨说。
“什么要求”
“我刚一进去就喊了林小姐少夫人,她让我暂时不要这样喊她。”
“好,我知道了”
少夫人
挂了电话,温少卿舌尖却轻轻咀嚼起这个称呼。
修长的身子靠在椅子上,他两只大长腿伸直,头也往后靠了靠,忽然想到许多遥远的记忆。
除了很久很久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外,这么多年,他确实一个女朋友都没交。
可以说一颗心扑在了事业上。
现在想想,这样结婚,娶个自己看得舒服的女人回家,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
回到家时,温少卿刚走进大厅,就发现整个一楼灯火辉煌,透亮至极。
“灯都打开了”他随口问了一句。
以前他加班的时间比较多,回家经常都是十二点以后,所以嘱咐别墅的人只用留客厅的一个灯就行了。
大家也一直记得他的叮嘱,只留一个。
佣人以为自己做错了,见他发问,连忙回答:“林小姐说只开一盏灯有些沉闷的,灯亮一些,显得温暖一些,有生机一些。”
这时,林念初正好走过来:“温总应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浪费家里的电吧”
温少卿嘴角溢出一缕好心情的笑:“自然不会。”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既然你住在这里,你就拥有这里的管理权。”
一边说,他一边看向身边的管家:“趁这个机会把大家都叫来一下,我有话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