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和阮彤已经商量好了。
明天一早,就把关于蔡品骁的斑斑劣迹爆出去。
在此之前,为了防止被冯曼曼的人围堵,他们特意重新选了一间酒店住下。
晚上十点。
林念初睡的很轻,一点儿也不熟。
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房门“滴”的一声响了。
因为有过蔡品骁闯入房间一事,她格外害怕,也格外谨慎。
伸手,她把床头柜的台灯底座拖到被子里,然后用被子蒙住头,假装自己在睡觉。
只等着人一进来,她就开始动手。
出其不意,她应该能一招致胜。
想到这里,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就越来越兴奋,但也悬着一颗心,格外害怕。
就在脚步停在床边,有人的手落在她被子上的时候。
林念初突然自己掀开被子,同时举起台灯底座,一边大喊:“还敢进来,看我不弄”
然而,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捏住。
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响起:“是我”
紧随着,霍司宴按了开关,整个房间的灯骤然都亮了。
林念初已经懵了,她睁大了眼睛,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霍司宴,你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我以为”本来想说蔡品骁那个渣男的,以为他来报复自己。
但怕他误会,林念初临时改了口:“鬼,鬼吧刚刚的氛围确实怪吓人的。”
霍司宴挑眉:“有我这么帅的鬼”
林念初撇撇嘴。
一段时间没见,某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臭美。
简直自信到爆炸。
“还有,刚刚说想弄什么弄死我”他又开口。
林念初连忙否认:“没有,你你一定是听错了。”
“你手里的台灯还准备拿到什么时候”
“哦,我这就放下。”
尴尬的放下台灯,林念初看向某人道歉:“不能怪我,你也没说你要来,三更半夜的,突然门被人打开,我当然以为是盗贼或者不怀好意的人。”
霍司宴点头:“有道理,好像确实怪我,那原谅你了。”
林念初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这这么好说话的吗
他今天怎么了,转性了
脾气突然变得这么好。
要是平时,他才不管不顾呢,一定霸道的要死。
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圣旨,一定是对的。
就在林念初心里刚刚夸了他两句,突然,霍司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转着她的脸颊左左右右,右右左左的看了好几圈。
然后才松开紧皱的眉。
“霍司宴,你你在干什么”
林念初捏不准他现在的情绪,所以出口的声音很柔和。
“你说呢”他不悦的看向她:“还不就是看看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有没有受伤”
“我吗”
林念初后知后觉的回答:“我还好,没有受伤。”
“脖子呢我看看。”
他说着,把她拉到最亮的灯下去。
“不用了,彤姐已经帮我抹药了,好很多了。”
“她看了不算,我要亲子看。”霍司宴一锤定音。
“哦。”
最后,只能乖乖的被他拉着坐好。
“头抬起来。”他吩咐。
林念初也就像一只柔顺的小猫儿,轻轻的抬起头。
立马,秀白修长的玉脖就展现在霍司宴面前。
因为穿着睡衣,领口宽松的原因,再加上她仰着头,所以从霍司宴低头的角度能看见一些说不出的风景。
许久不见,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的眸色就深了。
喉结更是疯狂的上下滚动着。
那性感的弧度,着实惹眼。
林念初仰着头,也没什么玩儿,见他喉结滚动,忍不住拿手轻轻戳了戳。
就是这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定力好,霍司宴直接就忍不住了。
一只手抓住她乱动的手,他低头看着她,眸色幽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不反省,还反过来撩拨我”
“林念初,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带着怒火来的”
“知道呀”她点头。
霍司宴越发被她气的够呛。
“知道还敢这样大胆”
“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瞒得密不透风,完全没想过要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一无是处,一点不值得你开口”
林念初松下手,低着头。
那模样,别提多像一个认错的孩子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i你工作又那么忙,我不想麻烦你。”
霍司宴不悦的盯着她:“小事他都把你按在床上,快把你掐死了,要不是商楚尧及时赶过去,你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还敢说是小事”
林念初猛然抬起头:“你见过彤姐了”
她被蔡品骁掐脖子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网上根本没有提及,所以只有可能是彤姐告诉他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拿到房卡的还有,要是阮彤不说,你还打算瞒我到几时”
“还有微博,现在所有人都在骂你。”
“我霍司宴的女人会看中那个怂货,去勾引他那么低劣没品、道德败坏的人你觉得我会高兴”
知道他真的动怒了。
林念初伸手,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但我不想麻烦你。”
霍司宴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为什么不想麻烦我要和我分这么清”
“不是。”林念初摇头。
虽然嘴上否认了,可她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当然不能承认了。
“就是不想麻烦你。”林念初低着头,眸色淡淡:“你日理万机,工作又忙,英卓说你经常忙到深夜,睡不到几个小时,所以才不想麻烦你。”
霍司宴只是捏了捏她的下巴:“憋足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
林念初:“”
如果他不信的话,那她也没办法了。
“困了,我要睡觉。”
突然,霍司宴开口。
说话时,他的眼神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念初睡的那张床,意思很明确。
“那个,我让彤姐去给你”
林念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司宴打断:“我问了,前台没有多的房间了。”
林念初:“”
这摆明了是要和她挤在一张床上。
“那要不我找酒店拿床被子,你打地铺”林念初试探的问。
霍司宴挑眉,周身气息都冷了几度的看向她:“你觉得我会打地铺”
“好吧。”林念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你睡床上,我去打地铺。”
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霍司宴霸道的开口:“你觉得我会让我的女人去打地铺”
“那你到底要”怎样
林念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司宴带到床上了。
“一起睡。”
霸道极了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完全不容拒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