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愣了一下,林念初才开口。
因为她也没有想到商楚尧会把这些告诉霍司宴。
“你都知道了”
“所以,我现在想让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句话的意思。”霍司宴拼命按压着心里的怒火。
“道理你都知道,不是吗虽说不是明星,但你也算公众人物,等你和慕容泫雅结了婚,自然就不该留有任何风流韵事,尤其是一个有着黑料的女明星,更应该抹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
“不能影响你的公众形象,也不能影响你的婚姻。”
“你一直也把我伪装的很好,慕容泫雅只以为我是你的秘书,所以,你的打算一直都很完美。”
霍司宴很生气。
非常生气。
可还是忍着,咬牙切齿的问:“好,继续说,还有什么想说的,统统给我说出来。”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放心,我不是不识趣的人,我不会纠缠你,也不会让你为难。”
“等那一天,只要你允许了,我一定会走的干干净净,不会打扰你分毫。”
“所以林念初”霍司宴双眼猩红,是真的气糊涂了:“你就是这么定义我们之间关系的”
听到这话,林念初第一次高昂起头,像个刺猬一样的反问出来。
“不然呢那霍总是怎么定义的”
“还是说,霍总想娶我为妻”
说完,她捏紧了手心。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一个答案,还是在等一个死心。
“以爱之名,我想让你在我身边,不是因为交易。”
“是吗”
林念初笑了笑。
终究是她想多了。
娶她
怎么会呢
从来都是一场镜花水月,梦中幻影吧。
几年前,他未曾说出口;几年后,更不曾。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娶慕容泫雅,也不会娶她,你会相信吗”霍司宴问。
林念初扬起头,看着头顶的灯光。
多么努力,她才忍下眼眶里的晶莹。
然后开口,果决的,坚定的声音。
“不信。”
若是不想娶,早就取消了,何必一直拉扯到现在。
能持续到现在,只能证明他心里也是想的吧。
“很晚了,我想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林念初就挂断了。
这次回来,几番回合,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和他和平相处的方式。
只要不在意,不走心,好像一切都可以很好。
除了心有点疼。
也没什么,忍忍就好了。
总有一天,再疼的心都会治愈,变得不再疼。
就算治愈不了,也会对疼痛麻木吧。
霍司宴手中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整个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的。
英卓加完班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了,结果发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过去看了看。
结果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了霍司宴。
“霍总,您还没走”
“你过来。”
霍司宴朝他招了招手:“坐,我有点事问你。”
“霍总您说。”
霍司宴把刚刚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然后问英卓:“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霍总,这真不能怪林小姐,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生气。”
“为什么”霍司宴不解:“我已经明确跟她表示过,我不会娶慕容泫雅,是她不信。”
“但是林小姐问你有没有想娶她为妻时,您也没有表态不是吗”
“表什么态娶她”
英卓点头。
霍司宴揉着眉骨:“两个人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知道的,我娶她,霍家、我妈、还有公司的董事会,所有的人都不会同意。”
“尤其我妈,她会以死相搏,以死相逼。”
“至少目前,我还没找到两全的办法,所以还不能答应她,我更不想答应了她又做不到,那对她的伤害会更大,我能答应的是,一定不会娶慕容泫雅。”
“霍总”英卓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霍总,看来您真的不懂女人的心。”
“对女人来说,最忠贞不渝,最真挚无悔的爱就是结婚,婚戒,婚纱,结婚证,这一切对她们来说都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也是爱情最美好的象征和归宿。”
“林小姐最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妻子,和你白首到老。”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而你,却恰恰忽略了她心里最重要的地方。”
“霍总,没有一个女人不期待婚姻,您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英卓走后不久,霍司宴就拿着车钥匙冲了出去。
车上,他给陆见深打了一个电话:“睡了吗”
“还没。”
“那你老婆睡了吗”
“问我老婆干什么”
“找她有点事,我马上就来。”
“喂”陆见深想说今天都三更半夜了,你别过来了,明天再来。
但霍司宴已经把电话挂了。
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电话刚挂断不到几分钟,霍司宴人已经到大厅里了。
“怎么这么快”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问南溪。”霍司宴直接开门见山。
“和林念初有关”
“嗯。”
“见可以见,但是霍司宴,你得答应以后不准再三更半夜的跑来见我老婆,我在家里也不行,我不在家里更不行。”
霍司宴凉凉的看向他:“德行,你们都结婚多久了”
“那当然,你一个没结婚的又怎么知道结婚的好”
“等一下,你觉得结婚真有那么好吗你是什么时候有冲动要把南溪娶回家的”
陆见深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从我知道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心想把她娶回家,让她做我的陆太太。”
“就以爱的名义在一起不好吗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依然会宠她、爱她、呵护她。”
陆见深笑着摇头:“当然不一样,婚姻对女人是一辈子的承诺和爱情最美的见证,与其说她们想要婚姻,不如说她们想要的是坚守一辈子的决心。”
“成了夫妻,两人的关系会更紧密。你也能以她老公的身份赶走她身边所有的异性追求者,不好吗但男女朋友,可就不一定了。”
“还有你们的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幸福的家,而不仅仅是同居的父母。”
“我知道你因为你父母的原因,对婚姻有恐惧,但不是每个人的婚姻都是那样的,好的婚姻,是愉悦的,幸福,能治愈一生的不幸。”
“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吧,我去叫我老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