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松开手,她看向冯曼曼。
只是这一次,她的脸色一点儿也不冷。
不仅如此,她还勾唇露出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冯曼曼,很好。”
“什么很好”
冯曼曼正纳闷。
下一刻,她被林念初一把揪到了茶几桌旁。
紧接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落在了林念初的手上。
再然后,她还来不及思考。
突然,头上一疼。
林念初手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疼,剧烈的疼。
整个头好像都炸开了一样。
冯曼曼伸手捂着头,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念初:“你你竟敢打我”
“林念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林念初平静的放下烟灰缸,冷冷的看向她。
红唇轻启,给出答案:“知道。”
“林念初,你是疯了吗”
“知道你还敢”
冯曼曼气的简直要跳墙:“好啊,你打了我,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想告我”林念初冷笑。
冯曼曼捂着头,气的龇牙咧嘴:“当然,林念初,我一定告死你,我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好啊,拭目以待。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我应该帮你把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谁要你的假情假意了”
然而,冯曼曼显然是理解错了。
林念初一把将她拉到浴室。
打开的喷头就往她头上冲洗了起来。
很快,她额头冒出的血迹就被冲刷干净。
再仔细看,除了淤青和红肿,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没有任何血迹。
冯曼曼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啊林念初,你这个毒妇,你不仅打了我,你还毁尸灭迹”
“毁尸”她冷笑:“你死了吗怎么就成尸体了”
冯曼曼瞬间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吼叫。
“林念初,你个疯子。”
“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
拿着喷头,林念初慢慢的冲了冲自己的手。
然后关掉水,一步步走向冯曼曼。
冯曼曼被她身上强大的气势吓到,只能不听的后退。
最后,整个人都抵在墙壁上。
退无可退。
林念初掀了掀冰冷的眼皮:“冯曼曼,我警告你,我的耐心和忍让是有限度的。”
“我也早就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林念初了,这几天,我没做反应,不是因为我怕了你,也不是因为我懦弱,而是我不屑。”
“但如果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就别怪无情了。”
“这次是头,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林念初的目光故意落在她的鼻子上。
冯曼曼立马蒙住了自己鼻子:“你看我鼻子干什么”
林念初笑了笑:“我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你这鼻子是整的吧”
“才不是,我这是天然的,你别信口雌黄。”
“是吗”她的眸光再度变冷:“我不关心你的鼻子是不是做的,但是冯曼曼你记住,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不是烟灰缸砸在你的额头上了,而是你这整形的这么完美的鼻子。”
“啧啧,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要是鼻梁被打断了,可能就整不到这么满意了。”
“林念初,你你少吓唬我了”
“我吓唬你”她冷笑:“你如果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忘了提醒你,我是已经在娱乐圈死过一次的人,也走过鬼门关,进过地狱了,所以,我什么都不怕。但你就不一样了,你要尝试一下从天堂到地狱,被所有人唾弃的滋味吗”
这话,果然是最有说服力的。
冯曼曼的眼神立马黯淡了下去,再无一丝光亮。
一直嚣张跋扈的态度也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林念初,我可以答应你,不再找你的茬,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许再和品骁眉来眼去的,更不许勾咳咳打他的主意。”
“冯曼曼,你和蔡品骁那点破情,我根本不感兴趣,蔡品骁那样没品的男人,我眼睛瞎了也不会看上他。”
冯曼曼却打死不信:“说的清高,我才不信呢”
“爱信不信,蔡品骁那样的烂人,也就是你当个宝,送给我我都不会要。”
“林念初,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烂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然而,她的质问注定得不到任何答案。
林念初伸手,从浴室的架子上拿了一件浴巾,然后披在冯曼曼身上。
难得,她还帮她披好了。
转身前,她难得好心情的开了口。
“冯曼曼,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也看在我打了你的份上。”
“我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吧:蔡品骁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留在他身边你不会幸福的,离开他你或许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林念初,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一直这么含含糊糊的你到是说清楚啊”
“无可奉告。”
“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我要休息了,走吧”
冯曼曼最后是在林念初的逼视下离开的。
她刚离开不到两分钟,阮彤就过来了。
见到林念初,她立马紧张的检查了好几圈。
确认她没有受伤,阮彤才放下心来:“没受伤就好,念念,你都吓死我了。”
“受伤了”谁知,林念初突然开口。
阮彤的一颗心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哪里受伤了,快过来,快让我看看。”
“不是我,是冯曼曼。”林念初继续。
“什么”阮彤惊呆了。
“彤姐,你没听错,我打了她。”
“我的乖乖啊,你打了冯曼曼,你用什么打的冯曼曼”
阮彤现在只觉得她心脏短路,血压飙升。
她快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林念初的目光落在茶几上,开口:“烟灰缸。”
阮彤:“”
“念念,下次有这样的事可以交给我处理,就算要收拾她,也不用这样光明正大的,我会私下想办法。你用烟灰缸打了她,以她心狠手辣的性格,她一定会报复你的,你就不怕她报警”
林念初坐在椅子上,语气很淡定。
“彤姐,你放心吧。她不会的。”
“为什么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你难道不知道她冯曼曼是睚眦必报的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