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掏出那张复印的照片,同时点燃打火机。
倏然,火苗上蹿,照片瞬间被点燃。
不到几秒,就全都化为一堆灰烬。
陆见深擦了擦手,鹰隼般的眸冷冷的射过去:“就是清理下这些不该再出现的东西。”
话落,他看向林霄:“弄得怎么样了”
“陆总,他的电脑,手机,以及所有社交平台的账户,相应的所有东西,我们全都进行了销毁,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复印件。”
“很好。”
突然,他低头望向杜国坤:“还有他这身衣服,我不放心,拔了换一套。”
“是。”
很快,杜国坤的衣服都被脱了。
然后被人强行换了一套。
突然,身后骤然传来一股猛烈的力道,回过神时,他已经被人推到了门面。
然后,他看着自己屋里所有的东西,电脑,手机,衣服统统都堆在一起。
一桶油下去,火苗熊熊的燃烧起来。
几分钟,他屋里的东西都消失殆尽,再无任何痕迹。
杜国坤并未觉得心痛,八百万已经到手了。
这点东西能值几个钱
所以,他并不心疼。
然而,陆见深接下来的话对他几乎是晴天霹雳的打击。
“杜国坤,笔记本和照片我都已经拿到了,虽然我痛恨你的隐瞒,但你毕竟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你赌博的事,我会让人给你摆平,他们不会再要你的命。”
“但是那八百万你也别想,我已经让银行做了拦截,到不了你的账户,这张卡里有三万块,足够你生活一阵子饿不死了。”
“听好,我警告你最后一次,拿了钱给我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溪溪面前。”
陆见深的眸光陡然一冷,犀利异常:“否则那群人还会去拿你的命,听懂了吗”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话,却做着最残酷冷血的决定。
“陆见深”杜国坤不干了,直接发起飙来:“你把钱还给我,说好一手拿钱,一手拿东西的,你敢阴我”
陆见深冷笑:“说得好,但这根本就不是你的东西,我丈母娘的东西,本来就该是留给溪溪的。”
见来硬的不行,杜国坤开始来软的。
“见深,我的好女婿,我求求你了,虽说我是骗了你们几年,但看在我把东西交给你们的份上,多少给我一些钱。”
“八百万我也不求了,对半,四百万就行了,你看如何”
陆见深不悦地挑眉:“你说呢”
“二百万”杜国坤继续试探。
陆见深紧抿着唇。
“一百万,好女婿,真的不能再少了,你总要让我活下去。”
说着,杜国坤竟然开始痛哭起来。
见陆见深没有理他。
他竟然直接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请求:“我的好女婿,你就成全我吧,多的我也不要了,一百万,行吗”
“求求你,可怜可怜我。”
没有再和他废话,陆见深直接把那张卡丢在杜国坤面前。
“三万块,不可能再多了,你若是不要,连这最后三万都没了。”
杜国坤一听,立马大惊失色,发疯般的捡起银行卡:“要,我要。”
“滚。”
南溪见到照片时,激动的点着头:“是,照片里的人就是我妈妈。”
“虽然模糊了很多,但我不会认错的。旁边这个人,真的会是我爸爸吗”
陆见深把杜国坤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南溪。
南溪翻开日记,里面的内容果然很简单。
“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今天我去检查了,医生说宝宝很好,你放心。”
“偷偷告诉你哦,宝宝是个女儿,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女孩嘛,若是你知道我怀孕了肯定很开心吧”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做冒险的事。”
“他们说,你走了,不是走一会儿,是离开,永永远远的离开我了,可是我不相信,你一定舍不得离的对吗你知道吗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叫溪溪,你还没有见过她,你怎么能离开呢”
“他们为你举行了葬礼,我偷偷去看了,可我还是不相信。”
“你没有离开,你一定在某个角落偷偷守护着我们,对吗”
后面的日记,内容几乎都是一样的: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之类的。
翻到最后一页,南溪的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小的时候,她的确经常看着妈妈藏一个箱子。
她问妈妈,箱子里面是什么
妈妈说,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后来妈妈离开,她在家里寻找过这个箱子,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想来那个时候杜国坤就已经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把箱子扔了。
“真狠,他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南溪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陆见深抱住她的肩安慰:“别动怒,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了。”
“他肯定又向你要钱了,你该不会给了吧。”
“他要八百万,放心,我还没有当冤大头的喜好。”
南溪这才放心。
她重新把目光汇聚到照片上:“模糊成这样了,头像那块只有一些小的痕迹了,还能修复吗”
陆见深点头:“人我已经联系好了,照片也拍过去给他看了,他说可以。”
“真的吗”
听到这个消息,南溪简直开心极了。
“嗯,老公既然开了口,就一定会帮你把这事办妥。”
“现在不用操心了,等过几天照片修复好了,要找到你爸爸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南溪激动得不行。
一想到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爸爸了,她开心的直接抱住了陆见深:“老公,谢谢你你真是太棒了”
陆见深翘着嘴,明显不满意:“只有嘴上的谢吗”
南溪笑着往他脸上想印上一吻。
结果就在刚靠近的那一刻,陆见深突然转过脸。
瞬间,南溪的唇落在了陆见深的唇上。
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陆见深直接毫不客气的加深了这个吻。
气氛,越来越暧昧。
两人间的温度不断升高。
有些情绪,是呼之欲出。
悄然间,南溪的吊带轻轻滑落,浅浅的挂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