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出手,就是占据了先机,你们还在犹豫什么”阴测测的声音又开口了,甚至人们都听不出他是男是女。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因为陈炫动了
陈炫手中倒提着一柄普通的铁剑,突然间一步闪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面前,这个男子看上去目光镇定,嘴巴紧闭,似乎一句话也没说过的样子。
但是陈炫毫不客气,手中铁剑闪电般劈斩而下
“噗嗤”
一声闷响,这男子根本没有丝毫抵挡之力,那俊俏的头颅当即就被陈炫一剑削飞,脖颈之中喷出的鲜血足足有数尺之高
不过,这男子倒也强悍,陈炫一剑劈下他的脑袋,他居然还没死,那一只脑袋躺在地上,扬起眼睛,怨毒的看着陈炫。
“你好毒的心本座好心跟随你,你居然对我下杀手”
这个人居然是跟随陈炫的几人中的一个,其实也正是先前王冰颜发现有些不对劲的那个人。
“跟随我”陈炫一声冷笑,“刚刚这扇阴风点鬼火的传音是你所为,半路上将我在此地的消息传递给那青空,也是你所为,你以为我不知道”
那男子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心头骇然,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没人发现,哪里知道陈炫早就洞若观火,将他看的一清二楚。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行凶不成,还要给我栽赃嫁祸吗”
他那流血的头颅面色越来越苍白起来,口中的话语却是更加的恶毒,“诸位,大家看看,这就是这所谓的震古烁今之才的嚣张嘴脸,简直不讲道理,他”
这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陈炫已经是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抬起脚来用力一跺
“噗嗤”
仿佛踩碎了一个烂西瓜,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甚至滴落到了某些修士的脸上。
“秦飞,你是要杀人灭口吗”一头生羊角的法王诛心的冷笑了起来,“好霸道,好嚣张,这人有什么罪,你居然敢如此滥杀无辜”
羊角法王一副要主持公理正义的模样,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看着陈炫,“你还有什么话说暴戾之徒留你这种人活在我大陆西方,只会给大家带来祸患”
“不错,今日你不说清楚这个人有什么罪过,我等就要代他向你讨一个公道”
有人喊了起来,当然是一副主持正义的口吻。
“他的罪过我不是说了吗,他要害我。”陈炫平静的回答道。
“害你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臆测,没有任何证据,你就敢杀人”羊角法王愤怒的对陈炫吼道。
“臆测证据我秦飞杀人,从来不需要证据我说他是,他就是,不是也是说他不是,他就不是,是也不是懂了吗”陈炫一声冷哼,平静的说道。
陈炫此言一出,原本纷纷指责他的人,均是一愣,震惊不已的看着他。
他们本来是想给陈炫安一个罪名,然后再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就算是陈炫背后的势力找上了门来,这些人也有个借口,再说法不责众,难道那灵月宗和天灰山脉还能将他们都杀了
他们已经预备好了,陈炫会百般狡辩,推脱,他们做好了准备,要说的陈炫哑口无言,证明陈炫是个罪大恶极之人。
现在完全令他们意外的是,陈炫居然直接就承认了,而且口气还霸道的不像话
杀人从来不需要证据,我说他是,不是也是,说他不是,是也不是,这是何等的霸道嚣张
就在众人吃惊之时,陈炫又开口了,他盯住那牛角法王身边的一个年轻弟子,“你说说看,这是什么颜色”
说着,陈炫的手中出现了一块黑色的方巾。
那牛角法王的弟子一愣,不知道陈炫是个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的答道,“黑色啊你疯了吗吓疯了,连黑白都认不清”
闻言陈炫一声冷笑,“小崽子,你答错了,这个是白色,本座生平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之人”
说着,陈炫已经是动了,手中的长剑当即化为一道白色闪电,疯狂的劈斩了出去
说动手,就动手,速度快到了极致
那牛角法王大惊,连忙想要阻挡,可惜已经晚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边那龙象弟子已经是被陈炫一剑劈为两半,死的不能再死
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谁也想不到陈炫居然敢这样做
他刚刚拿出来的那方巾分明就是黑的,陈炫偏要说他是白的,还以这个为借口,杀了牛角法王的一个天才弟子
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颠倒黑白,什么叫指鹿为马,这就是指鹿为马
这些人想要颠倒黑白,给陈炫安一个罪名,陈炫当即就颠倒黑白给他们看,让他们也尝尝这个味道
“霸道绝伦,霸道绝伦嚣张无比,嚣张无比啊”
有人忍不住心肝都在颤抖了,这秦飞分明是强弩之末了,怎么行事还敢如此嚣张,他不要命了吗
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呢
他难道不怕
有人惊疑了起来,居然是无声无息的遁走了。
至于这些人到底是真的被吓到遁走了,还是隐藏在一边躲了起来,那就没人知道了。
先前要出手的很多人也都犹豫了起来,陈炫表现的太淡定了,结合着陈炫的镇定,再想想刚刚陈炫大发神威,击杀那么多的法王高手的事情,他们一个个心底都在飞速的思量
然而就在他们震惊无比的时候,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的时候,陈炫又开口了。
“你再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白还是黑”
陈炫又选中了一个刚刚对他叫的最大声,神情中充满了嫉妒和杀意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闻言身子一震,颤颤巍巍的道,“白色”
“小崽子,你胆敢糊弄我”陈炫当即目光一寒,“这分明是黑色方巾你该死啊。”
那年轻弟子听了陈炫的话,都快疯了,刚刚那牛角的弟子说这方巾是黑的,陈炫偏要说是白的,现在他学了乖,说是白的,陈炫居然又说是黑的了
“先前就说过,对我撒谎的人,那都得死,很抱歉。”
陈炫一声叹息,声音很轻很轻,可是这声音落在那年轻弟子的耳朵里,却仿佛恶魔的呢喃,吓的他当即一个哆嗦。
“师尊救我”那年轻弟子拉着身边一法王的袖子,惊恐的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