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炫完全不将他放在眼底的态度,更是让温如许暴怒无比,他那一向温文尔雅的脸,此刻已经是扭曲了起来,双目之中迸射出疯狂的火焰。
“小杂碎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本座今日就来审判你的罪过,你当诛”
温如许高高在上,以一种长辈的口气,以一种决裁者的口气,在审判陈炫,裁决陈炫,说陈炫该死。
这个时候,陈炫手中的青蛇已经是被完全剥开了,一张完整的蛇皮出现在了陈炫的手中,而那青元本体,已经是变成了鲜血淋漓的一团,被陈炫丢进了锅里,好像是死掉了。
这家伙叫嚣着要让陈炫生不如死,结果现在就现世报了。
拍了拍手,陈炫笑了起来,“有人总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今天我就再赏他几个耳光,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温如许快要抓狂了,被陈炫扇耳光之事是他的奇耻大辱,偏偏陈炫什么话都不说,就专门揪住这一件事情使劲的说,气的他根根发丝都直立了起来,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温如许,现在简直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在暴走的边缘游走
“你找死”温如许一声大吼,终于是朝着陈炫狂暴出击了
只见他一声大吼之后,浑身上下便亮起了一层银衣铠甲,锃亮无比的银色铠甲闪烁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使得温如许原本就潇洒的身形多了一股勃发的英姿。
他浑身一震,赤红的双目之中爆发出强烈之极的杀意,睥睨陈炫,仿佛天神在怜悯蝼蚁。
“你必死”温如许一声轻喝,手持一柄儒剑朝着陈炫一剑斩来
他这一剑斩出,顿时有龙吟之声破空而来,响彻虚空,震慑人心。
一道银色剑影仿佛来自天边,连空间都打碎了,直接斩向陈炫的眉心,要一剑将陈炫斩杀在当场,斩的陈炫肉身崩碎,神魂破灭
这一剑的威势,非凡之极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这是杀招啊”
“温如许号称银衣剑王,手段超凡,在法王境界初期的高手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但是现在居然用出杀招来对付一个龙象境界后期之人”
“他这是要以雷霆手段,将这秦飞当场抹杀”
众人看出了温如许的用意,一个个震撼无比,甚至有些呆然。
“他要杀天灰山脉的人真是不怕死”
有人叹了一声,心中一片震颤。
历史上天灰山脉之人也不是没有被人杀过,那天灰山脉传人身死数月后,天灰山脉的长辈这才出世而来,那是一尊圣人境界的高人,手段残忍且霸道,击杀天灰山脉传人之人被当众剥皮,身体更是被挂在了他所依附的宗门之外。
挂在门前的法王当时并没有死去,因为他还要亲眼看到自己的族人与至亲一个个在自己面前身死魂灭。
那些身死之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上至威震一方的圣人,下至毫无修为的孩童,那法王族人的鲜血蜿蜒的从山上流下,每一颗削尖的树木上都是一具淋漓模糊的死尸,向活着的人,惊吼着天灰山脉的强大与残忍
当年那一役,震撼了整个大陆西方,影响深远无比。
这一次,又有一个天灰山脉传人要死在这里吗
有人已经是开始双脚打颤了,心中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居然来参加这个可笑的聚会,到时候,要是波及到了自己,岂不是冤枉
“这温如许好狠的心肠,好大的胆子,他这是完全要害他灵月宗啊,此人今日若是杀了天灰山脉传人,他灵月宗只怕是”
“快,快去报告宗主”有灵月宗弟子惊声尖叫了起来。
上一次温如许暗杀秦飞,没有杀死那就算了,毕竟一个天灰山脉的圣人出来一次也不容易,为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划不来。
但是如今,这温如许居然当众要打杀秦飞,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大庭广众
天灰山脉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用更加恐怖的手段向世人昭告他们的尊严
“完了,完了我灵月宗将有大祸”
“温如许这贼子,脑袋里只有他自己,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宗门观念”
灵月宗的众人牙齿都要咬碎了,他们认为陈炫是必死的了,心头对温如许产生了滔天的怨恨之意。
这些结果,温如许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和灵月宗比起来,当然是他自己更重要要是陈炫成长起来了,杀了他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他才铤而走险他相信以他和他父亲在灵月宗的地位,还有多年经营,走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轰”
这一剑终于杀到了陈炫的面前,虚空都炸开了,爆发出了刺耳之极的轰鸣
离的稍微近一些的,只感到一股令人骇然的热浪扑面而来,那巨大的声音也是震的他们耳膜都流出了鲜血。
他们只见到一团白光笼罩了那片空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这样的一击之下,在场的年轻俊杰,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可以从其中存活下来。
“将有大变发生,灵月宗要倒大霉了快快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有人大喊了起来,似乎一切都已经成为定数。
“这温如许简直是作死,这秦飞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居然敢把人家给杀了”
“这秦飞也是活该啊,谁让他嚣张成这个样子,现在倒霉了吧,哈哈哈,大快人心”
刚刚看不惯陈炫的,和那青元有关系的,此刻均是在冷笑,内心得意无比。
然而他们的笑容很快凝固了下来,白光散去,一个人影显现了出来,他潇洒俊逸,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生机,根本不像是个死人。
原本喧闹的场面,突然间寂静了下来,如同深夜的坟场。
“咕隆”有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发出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场面之中,仿佛惊雷。
“难道秦飞没死”有人喃喃自语,语气极为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