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虫本来极为厉害,只要有一只能够在对方身上咬出一个血口,其他的虫子便会一拥而上,很快就能将这个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可是现在破不了防的话,它也就只能来恶心人了。
倒也的确是很恶心,一堆蛆虫在自己身上爬,虽然你知道不会受到伤害,但是这黏糊糊的东西,还是让人极度厌恶
陈炫一声暴喝,整个身躯陡然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无数的青铜尖刺忽然从他的每一寸皮肤之上冒了出来。
这却是他明月血身特有的变化之力变化而来的,本来他这身躯就是血液组成,几乎可以任意变换形状。
那血肉宝鉴,更是一个可以化为铜汁的东西,自然也是随心所欲,变化无常。
那些蛆虫顿时被陈炫从身躯上推开了,甚至有许多直接爆碎开来,炸为一滩恶心的汁液。
不过,这些蛆虫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推开了一些,却还有更多的涌了上来,仿佛根本无穷无尽
只不过,趁着推开这些东西的一瞬间,陈炫口中再度念念有词,再度施展起神通来。
片刻之后,他大嘴一张,一串火龙便从他的口中疯狂的喷吐了出来,朝着那些蛆虫燃烧而去
这火龙,不是一般的火,而是陈炫的血火、炼狱之火,还充满了某种魔性的力量。
这种魔性的力量,非常奇特,众人分明察觉不到这种力量,但是偏偏心中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这种力量是真实的存在的。
而且很明显,这力量确实真的存在
因为孙从才分明看见,陈炫这随意喷吐出来的火龙,居然是真的将他的蛆虫烧的连连哀嚎,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以他的认知,陈炫的那火龙的威力,绝对没有强大到可以烧毁他这些神异蛆虫的道理。
但是事实上,他的蛆虫偏偏被烧死了。
很明显,这血火龙之中存在一股他察觉不到的力量,这力量,就是那种魔性
感觉到这一点,孙从才顿时脸色黑的要滴出水来,心中有了一种不安之感,毕竟未知的东西才最让人感到恐惧
他曾经是一名法王高手,如今虽然下降了修为,但是法王的见识和眼光还在,他可以保证这种力量以前并未在其他修士手中见过
但是,更令他感到古怪的是,他对此种力量却是隐隐的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陈炫这段时间利用不祥之匙之中的血气升级这明月血身,分明是发现他的明月血身之中新多出来了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非常的奇特,倒是和那些秘境险地之中的诅咒之力极为的相似。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陈炫也是非常担心这种力量,毫无疑问,这种力量是那不祥之匙带来的。
对于这来历不明的古怪之物,陈炫本身也是很忌惮的。
但是后来他发现,这力量似乎对他暂时没有伤害,而且,这明月血身也仅仅是一具分身而已,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对他本体产生影响,所以他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反正,这力量不还是给他增强了实力吗
只要这分身一使用和血液有关的神通,这种奇特之力,就会迸发出来,给他带来好处
而现在这个时候,这魔性之力,或者说诅咒之力,果然给他带来了好处,打的孙从才疲于应对
突然间,孙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都是惊骇之色,“这是那些奇异死地之中的诅咒之力,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丝恐惧在他的心头浮现了起来,他觉得陈炫似乎并不是人,或者说不是个修士,而是某种奇异生命。
陈炫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更加狂暴的朝着他打了过去
孙从才感受到陈炫越来越强大的攻势,也是心中凛然,再也不敢有一丝怠慢,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疯狂的朝着陈炫攻击了过去。
两人战斗的十分激烈,井羽成在一边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他师弟口中的偷袭小人、没有什么实力的家伙,居然拥有这种强大的力量,居然和曾经是法王的孙从才打的不可开交,甚至是隐隐占据了上风
要知道,孙从才可不是他,他由于好学阵法,对自身的实力难免提升的不高,战力有些弱,孙从才可是一个战斗型法王,实力超凡,现在即使是下降到了龙象境界巅峰,那也是相当于一个最为顶尖的圣子,甚至是比那大陆西方的高萧云之辈也仅差上一丝罢了。
他却是想不到,陈炫的实力,却是恰好比之高萧云还要强上那么一丝,正好能压制他孙从才
很快,孙从才便不是陈炫的对手了,他被陈炫各种诡异的神通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轰
陈炫一拳砸出,拳如流星,将空间都打出了呜呜的破裂之声
咔吧一声脆响,孙从才强行抵挡陈炫的手臂,被一拳轰碎
“井大师,你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布阵来助我啊否则我等今日只怕有丧命之危”孙从才一声暴吼,焦急无比,他黝黑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之色,现在全是一股惊骇,恐惧之意
如今的他只希望井羽成的阵法能够阻挡阻挡眼前这个小子,帮他扳回这个局面
井羽成被他一声大喝,也终于从震惊之中反应了过来,急忙答应了一声,随即便将数个阵旗丢了出去。
孙从才感受着手臂上传来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心中对陈炫恨意已然滔天,“小杂碎等你被阵法困住,本座要将你抽筋剥皮,活下油锅,以消我心头大恨”
这两个曾经都是法王的家伙,终于是拉下脸皮,极为不要脸的要来围攻陈炫一人。
那井羽成双手闪动仿佛幻影,一个又一个的阵旗从他手中飞快的丢了出来,“本座井羽成,乃是一玄道宗的阵法大师,布阵之威鬼神莫测小子,你现在若是投降还来得及,只要你立刻交出几件我们看的上眼的宝物,我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条狗命”
井羽成其实对他这临时的阵法能不能够拦住陈炫,也是心中打鼓,他之所以这般说,只是因为他怕了
他想要和陈炫讲条件,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继续拼下去,就算是赢了,只怕也是惨胜,到时候在这怒煞塔之中,他一个重伤之人,还有活路吗
所以他便说出了要饶陈炫一条性命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