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副古朴的地图展开,陈炫循着地图在这空寂黑暗的地下溶洞走了起来,这地下溶洞之中看着虽然阴森,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危险。
因为这地下溶洞仅仅是这子母天坟的一个通道而已。
有数百条如同迷宫一般的通道,通向了各个区域。
如果没有地图的话,一定会走错,要是去往了自己根本驾驭不了的危险区域,那么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陈炫很快就甩掉了追随他的人,向着目的地走去。
七弯抹亮光总算是出现在了陈炫的面前。
“主淫,空心之城快要到了吗总算到了,这黑漆漆的无都无聊死了”
猥琐鸡开口说道。
“不错,应该是空心之城,我们到了。”陈炫说着,便抬脚朝着那光亮的出口走了过去。
走出这个出口之后,陈炫立刻是发现自己居然是来到一片沙漠一般的地方。
不是地底沙漠,而是和外界的那种沙漠看上去一模一样。
有漫无边际的黄沙,也有蓝的吓人的天空,一轮炽热无比的太阳高挂在天空之中,仿佛要将一切都烤化。
只不过和一般的沙漠不同的是,陈炫可以清晰的看到就在他们的不远之处,有一座由巨石组成的城市。
灰白色的巨石,一块一块的堆积在沙漠之上,构建出了一座奇特的城市。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空心之城。
据传这座灰白色的巨石其实都是空心的,每一块巨石的内部都居住了一种硕大的白蚁,每一只都具有丹水境界的修为,个体虽然并不算太强。
但是一旦聚集在一起,那就是非常恐怖的大杀器。
不过这些丹水白蚁怕火,比较容易驱逐,所以在这空心之城,才被划为最没有机缘和危险的区域。
陈炫对此自然是早有准备,他掏出特制的火把来,点燃了起来。
只见这特制的火把燃烧起来之后,绽放出一种花白的火焰,这火焰一边焚烧着,还一边冒出浓密的白烟。
这种白烟闻起来,有一股极浓醋酸味,却也是起到了驱赶那白蚁的作用。
做好了这些准备,陈炫这才身形一动,不紧不慢的朝着那空心之城走了过去。
因为来到这里之后,他却是知道他的时间还有点多,他需要等待天黑月出之时,才能开始行动。
这子母天坟之中的神秘区域和外界一样,都有日落日出,白天黑夜,空心之城所在的沙漠也不例外。
而陈炫就是要等到月出之时,月光照耀在空心之城一处奇异的古碑之上。
到时候,只要念出古碑上的古老文字。
那古碑之下便会出现一座幽深的洞口,从这个洞口下去,陈炫就可以来到一处名为莲花湖的地方,那里是陈炫寻找明心兰的第二站。
在这城中转了一圈,陈炫很快是发现了那座雨焚心描述的特殊石碑。
只见着石碑大约有数十人高,五六个大汉合抱那么粗,石碑破破烂烂的,看上去磨损的极为严重,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其上有一道道的文字。
陈炫抚摸着碑文一时间竟然晃神了。
蒙蒙细雨之中,一亩池塘空明的展现在了陈炫的眼前。
也许是夏季,但又好像在秋季,因为在陈炫的面前,有着一叶扁舟,其上,有一位身着蓑衣的老头在悠哉乐哉的在船头垂钓,在船尾,却是有个女孩一脸欣喜的剥着莲蓬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此时此刻陈炫并没有来到着唯美的池塘边上,而是依然抚摸着面前的碑文。
而碑文上,正是一副老翁垂钓的简画。
这个身披蓑衣在斜风细雨之中垂钓的老头,他是有灵魂的,那笑容天真的小女孩,也是有灵魂的。
这不是错觉,而是陈炫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那画中两人并不是画,而是真实的人。
甚至那片湖水,那湖水边的山林、建筑,隐隐若现的其他动物、生灵,都是有灵魂的,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这一种诡异的感觉,让陈炫心中满是骇然。
“也许那老人和那小孩本来就是真人,他们只不过是被封入了画中”
陈炫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这样的想法,可是此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要将一个人变为水墨之画要将一片天地都封存进画中
这等神通简直闻所未闻
“这是什么。”明明是一块碑,但陈炫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历史的丰碑,你可以在这碑文里看到过去。”
这样吗,那石碑上的画面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让陈炫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历史的丰碑吗,这个历史,有多久。”
碑文变换了,上面的文子由古老的文字慢慢的变的简化。
念出碑文,便会出现去往莲花湖的路。
陈炫眼如同一首词,一首曲,陈炫张开了嘴巴,但并不是吟颂,而是歌颂。
随着柔美的歌声,整个石碑轰隆隆的作响。
大约三息的时间过去了,整个石碑赫然是从地面飞离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之中,那石碑之下则是露出了一个能够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洞口极为幽深,隐隐约约可以见到有一道向下的阶梯,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有疑问,这洞口就是雨焚心笔记之中能够通往莲花湖的所在了。
不过陈炫并没有急着走下这个洞口去,因为他赫然是发现那悬浮在半空之中的石碑又有了变化。
呼
仿佛一阵旋风吹过,那硕大的石碑忽然之间变得小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化为了巴掌大小。
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石碑,陈炫居然想尝试着朝其沟通过去。
一股令陈炫感到有些亲切的气息从其上散发了出来,石碑轻轻一动,便悬浮在了陈炫的掌心。
伸手接住这石碑,陈炫立刻是一惊,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因为这石碑实在是太重了,差点没把他的手压断。
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丹水境界巅峰的强者,体魄强大无比,堪比蛮妖。
可是这巴掌大的石碑,还是让他差点没有拿住。
“此物好重而且这似乎还是这石碑对自己感到亲切,所以刻意收敛了的原因,要是这石碑原来的重量自己压在身上的话,我这只手只怕是要没了。”念思及此,陈炫心中很是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