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诚和刘鹤鸣等一众大佬们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大清还在的那时候,中原堂口的火器技术是比不过欧罗巴的,别说是燧发枪,就连火绳枪的技术都比不过。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清一以贯之的愚民政策,尤其是麻子哥的名言“勿为蒙汉所学”更是遗毒无穷。
而大明的火枪火枪技术之所以能在已经落后的情况下实现反超,除了朱劲松这个挂逼皇帝直接开挂的因素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朱劲松一直在努力的推广社学和县学,引导大明的读书人开始关注物理和化学等方面的知识。
与此同时,朱劲松又没有对火器的技术进行严格封锁,而是允许大明的所有读书人都能学习。
读书人越来越多,懂得火枪火炮的读书人越来越多,各种乱七系列的头脑风暴,结果就是大明在很多方面都成功反超欧罗巴。
只不过这种玩法也同样有隐患,比如说懂炼钢冶铁和制造火枪火炮的人太多,现在想要对技术进行保密就很困难。
至于刘怀文所看重的那些赋税,则是被曾诚和刘鹤鸣等人华丽丽的无视了别说是多出来两万万多龙元的税,就算是多出来两百万万的税,也绝对不能任由这些混账们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
仔细斟酌一番后,刘鹤鸣干脆躬身拜道:“陛下,要不然直接派人将那些混账都召回大明本土或者再给他们制订一些规矩”
曾诚也跟着躬身拜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可以给他们多制订一些规矩,但是也没必要尽数召回。”
说到这里,曾诚干脆将目光投向了刘怀文:“刚刚刘部堂说那些混账们往国库里缴纳了一万万龙元还多的赋税,所以,臣以为那些商人很可能是在暗中干着批发火枪和弹药的生意,要不然绝不可能有如此多的赋税。”
“若是直接将他们所有人都召回大明本土,则欧罗巴等地的火枪、弹药很可能出现紧缺,或许会逼得欧罗巴那些蛮子们铤而走险”
刘怀文点了点头,答道:“曾阁老猜的不错,那些私造火枪弹药的混账们并不直接对外出售,而是通过英格兰东印度公司和荷兰东印度公司以及法兰西人代理出售。”
“另外,还有一部分混账是在暗中做着福寿膏的生意,只不过他们做的更加隐秘,除了锦衣卫可能有相关的情报之外,可能也就只有税务司才知晓他们的底细。”
曾诚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除了锦衣卫之外就只有税务司知道他们的底细也就是说,你丫光顾着国库的税收,丝毫不在乎那些混账们在干什么
眼看着曾诚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刘怀文赶忙补充了一句:“据我所知,那些混账们多少还是有些底线的,最起码也没有人敢往咱们大明境内贩卖福寿膏。”
曾诚呵的冷笑一声,却是看也不看刘怀文,直接向朱劲松躬身拜道:“启奏陛下,臣以为那些私造火器的混账们倒还好一些,那些私下搞福寿膏生意的却是要好好收拾一番,以免这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
朱劲松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了柯志明:“听到了回头好生敲打敲打那些混账,若是老实听话的就给他们改过的机会,若是不听话,就直接处理掉。”
只是柯志明刚刚躬身应下,文华殿外却匆忙赶来一个锦衣卫,示意有新的情报交给柯志明,而柯志明在拿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就笑开了花:“启奏陛下,锦衣卫传回来的最新情报,奥地利的小胡子美术生跟沙鹅的亚历山大达成了协议,双方约定再一次瓜分波兰老表。”
柯志明的话音落下,曾诚和刘鹤鸣等一众大佬们顿时就惊呆了。文網
就在不久之前,陛下他老人家还说小胡子美术生很有可能跟沙鹅共同瓜分波兰,结果一场会议还没有结束,小胡子就准备动手了
然而朱劲松却笑着问道:“既然小胡子美术生要跟亚历山大一起瓜分波兰,那么,哈布斯堡家族是不是也跟着出问题了”
柯志明嘿嘿笑了一声,满脸钦佩的答道:“陛下圣明,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陛下小胡子美术生暗中购置了大批的火枪、火炮和弹药,又通过戴高乐的关系向法兰西借了一批士兵,成功的反推了哈布斯堡家族。”
“到如今,小胡子美术生已经大致的统一了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势力范围一缩再缩,弗朗茨二世已经宣布不再担任奥地利皇帝。”
朱劲松嗯了一声后却又曲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要说小胡子美术生能够反推哈布斯堡家族,朱劲松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毕竟小胡子美术生是在大明军事院校留过学的,虽说战略方面略有不足,但是在战术方面却也足以盖过哈布斯堡家族。
可是要说小胡子美术生能够如此轻易的取代哈布斯堡家族,而哈布斯堡家族也如此轻易的就宣布放弃奥地利,朱劲松却是一点儿也不信的。
这倒不是朱劲松瞧不起小胡子美术生,而是小胡子美术生在奥地利宣扬按需分配那套理论不过是短短一年左右,他所能够培养起来的势力跟一个盘踞在欧罗巴深耕了几百年的家族比,多少还是有些底蕴不足。
想到这里,朱劲松干脆对柯志明吩咐道:“派人加大对哈布斯堡家族的渗透力度,朕足觉得哈布斯堡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认怂。”
待柯志明躬身应下之后,朱劲松干脆又将目光投向了刘鹤鸣:“现在咱们大明在欧罗巴那边儿有多少军事基地”
刘鹤鸣躬身答道:“启奏陛下,咱们大明在欧罗巴那里一共有九个大型的军事基地,分别是直布陀罗基地、科西嘉基地、西西里基地、保加利亚基地、都柏林基地、阿姆斯特丹基地、斯德哥尔摩基地、哥本哈根和拉脱维亚基地。”
“按照海外驻军规定,每个基地的兵员数量都维持在一万人,其中陆军人数占比为五千人,海军人数为三千人,热气球部队占比三百人,其余为后勤人员。”
“如果有需要的话,哥本哈根基地和拉脱维亚基地随时可以介入到小胡子美术生和哈布斯堡家族的战争当中,也随时可以介入到沙鹅、小胡子美术生和波兰老表的战争当中。除此之外,其余几个在西昆仑的军事基地也可以抽调一部分兵力进行支援。”
等刘鹤鸣的话音落下之后,五军都督府的其他几个大佬们也都激动起来,纷纷表示要亲自前往欧罗巴前线担任指挥。
面对群情汹涌的五军都督府大佬们,别说曾诚等内阁辅臣了,就连刘怀文都没敢跳出来说国库没钱主要还是刚刚那个一万万龙元余出来两万万给闹的。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向热衷于挑动战争甚至总想着御驾亲征的朱皇帝居然没有同意五军都督府大佬们的要求,反而十分冷静的表示:“咱们大明在欧罗巴驻军并不是为了参与到欧罗巴的事务当中,而是为了保证大明百姓在海外的安全。”
说了一堆狗都不信的屁话之后,朱劲松又接着说道:“从欧罗巴的那几个军事基地当中抽调几个军官组建两个军事观察团,分别前往奥地利小胡子美术生那里和哈布斯堡家族这次的事情,朕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哈布斯堡家族也在下一盘大棋。”
朱劲松的话音落下后,曾诚和刘鹤鸣等一众大佬们顿时有些懵圈的感觉。
曾诚和刘鹤鸣等人倒是相信哈布斯堡家族还有后手,但是要说哈布斯堡家族在下一盘大棋,甚至连大明都要派出军事观察团去观察,这就多少有点儿扯蛋的意思了。
没看哈布斯堡家族前段时间还要派兵参与班加西的那一摊子破事儿
说白了,哈布斯堡家族有没有后手,现在又在下什么棋,其实对于大明来说都不重要,完全没必要派出军事观察团。
然而朱劲松却又接着吩咐道:“另外,再抽调一批军官,去法兰西帮着戴高乐培训法兰西的新军,不要求他们能够达到跟大明军队一样的战斗力,但是多少也得比现在强一些才行。”
曾诚忍不住试探着问道:“陛下的意思是,哈布斯堡家族很可能是在算计法兰西”
朱劲松摇了摇头,说道:“哈布斯堡现在应该没胆子算计法兰西,就算要算计也应该是算计奥斯曼和奥地利以及波兰。”
“朕现在担心的是,前脚刚有一个班加西的哈米斯疯狂作死,后脚会不会跳出来个哈布斯堡家族跟着疯狂作死虽然他们不敢得罪大明,甚至不敢得罪法兰西和英格兰,但是他们完全有能力把欧罗巴都搅乱。”
“若是整个欧罗巴都跟着乱起来”
不光朱劲松的心里很不爽,曾诚和刘鹤鸣等一众大佬们也感觉很是闹心。
一旦整个欧罗巴乱起来,其实就意味着整个小破球都得跟着乱起来。
虽说大明在海外有诸多的军事基地,之前也做了无数的准备,可是谁又知道哈布斯堡家族什么时候才会搞事情搞出来的事情又会乱到什么程度
如果有军事观察团前去观察,好歹也能够提前得到一些消息,从而提前做好准备,不至于等欧罗巴乱起来之后再被动应对。
就好比之前哈米斯忽然跳出来作死一样,这种不受控制的意外因素总是很惹人讨厌。
只是在曾诚和刘鹤鸣等大佬们都躬身应下后,朱劲松却又慢慢的敲着桌子,说道:“卿等有没有发现,最近几年的空气在变差”
曾诚顿时一愣,搞不懂朱皇帝到底在想什么前脚还在说着哈布斯堡家族的事儿,后脚就能说到大明的空气变差
只是再怎么搞不懂,曾诚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躬身应道:“陛下明鉴,咱们大明的空气在近几年确实变差了许多,虽说那些欧罗巴的蛮子们一直在说大明的空气很香甜,可是微臣也确实闻不出来哪儿香甜了。恰恰相反,这几年每到冬天的时候,空气中就会充斥着刺鼻的煤烟味儿。”
工部尚书宋玉成当即便站了出来:“曾阁老有所不知,咱们大明这些年兴建了许多工坊,用煤的量比较大,再加上我们工部又在京城的郊外试建了一座电厂,所以这煤炭的用量就更大了。”
朱劲松却摆了摆手,说道:“用煤的量大是一回事儿,森林和草场之类的破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虽说朱劲松在登基之后一直在强调不能光破坏不治理,但是如今的大明正处在工业革命进程的重要节点,各地都在不断的修建工坊,无论是煤炭的消耗量还是对土地的需求量都是一天比一天多,对森林的破坏自然也就在所难免。
而除了工坊对森林的破坏之外,草原方面对于草场的需求也是逐渐增加,越来越多的牛羊、马匹在不知不觉中就破坏了草原的生态环境,草原也逐渐开始出现沙漠化。
朱劲松曲起手指,慢慢的敲着桌子:“朕此前就说过,不能咱们这代人祸害完了,让子孙后代没得用恰恰相反,咱们这代人要努力保护好环境,让子孙可以有足够的资源可以取用才对。”
宋玉成一愣,继而又满脸的为难之色:“陛下,虽说臣等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咱们大明现在对于各种工坊的需求越来越大,所需要用到的土地和煤炭等资源自然也越来越多,此事很难两全。”
刘怀文也同样很纠结工坊多了,国库能收到的税就会增加,能够用在民生方面的预算自然也能增加,如果工坊少了,国库能收到的税赋自然也会减少,各方面的预算也就必须缩减。
所以,增加工坊会破坏生态,保护生态就会减少国库的收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