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路易十六暗自琢磨着是否应该提前跟英格兰决定的时候,皮埃尔却从包里掏出来几份报纸:“事实上,现在已经有很多在抨击我们。”
“很多人都认为应该拒敌于国门之外,应该在英格兰军队发起攻击的第一时间进行反制,而不是任由英格兰的军队踏上法兰西的国土。”
“尤其是”
皮埃尔略一迟疑,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尤其是在开战之前,拿破仑曾经说要让英格兰的军队有来无回,所以”
拿破仑呵的冷笑一声,说道:“所以,他们认为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狠话,只是用来吓唬英格兰人的废话”
眼看着皮埃尔沉默以对,拿破仑也干脆冷笑一声后不再说话。
法兰西跟英格兰之间的龌龊,往上能追溯到一百多年以前,彼此之间都暗恨对方不死却都没有弄死对方的把握。
等法兰西和英格兰都加入了大明组织的小破锅集团之后,两家就算想要弄死对方,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最起码,法兰西是不愿意冒着得罪大明的风险直接开片。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乔治三世抽疯,法兰西有了合情合理的猛怼英格兰的机会,倘若不先放几句狠话出来,英格兰又岂会那么容易咬钩
路易十六的心里当然也明白这一点。
路易十六微微摇头,说道:“准备提前决战吧既然要打,那就干脆往大了打。”
“反正我们不可能彻底弄死英格兰,因此,倒不如趁机弄死哈布斯堡家族的那些混蛋,顺便把沙鹅跟傻贼鹰也彻底拖下水。”
听到路易十六这般说法,拿破仑先是一愣,接着便用力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这一次也是解决掉哈布斯堡家族的好机会。”
皮埃尔瞧了瞧路易十六,又瞧了瞧拿破仑,最终还是一脸懵逼的问道:“不是针对英格兰来着怎么又扯上了哈布斯堡家族”
路易十六的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换成你是大明,你会任由其他人去弄死英格兰吗”
不等皮埃尔回答,路易十六就自问自答的说道:“很明显,不会。哪怕大明也看英格兰不顺眼,甚至亲自出手弄死英格兰,大明也绝对不会坐视其他人弄死英格兰这个其他人,就包含了我们法兰西。”
“因为,英格兰终究是小破锅五大善人之一,如果我们彻底弄死英格兰,就等于是在挑衅大明在小破锅的江湖地位,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彻底弄死英格兰,只能从英格兰的身上狠狠咬一块肉下来。”
“但是,彻底弄死哈布斯堡家族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你要知道小破锅的江湖规矩,那就是刑不上善人,礼不下劳工。”
“小破锅五大善人之间的事儿只能由五大善人说了算,但是其他劳工随便哪个大善人都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说到这里,路易十六忽然又耸了耸肩膀,脸上的表情也写满了无奈:“好吧,倭国那些矮矬子们要单独计算,除了大明以外,其他四个大善人并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因为他们是大明养的狗。”
皮埃尔心中一动,问道:“既然东条二十八跑到了英格兰,那是不是就代表”
路易十六呵的冷笑一声道:“东条二十条小狗崽子而已如果大明真的支持英格兰,你觉得我们法兰西还有反抗的机会”
被路易十六这么一说,皮埃尔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正如路易十六所说,东条二十个明国医生从天竺那边儿找来的一个小狗崽子而已,这个小狗崽子能不能咬人,能把人咬出什么样儿的伤势,其实都不由得这条小狗崽子说了算,而是由大明的那个医生说了算。
可是,区区一个医生
法兰西也不是没有来自于大明的医生。
拿破仑望着路易十六:“那提前决战的事情”
路易十六嗯了一声道:“提前吧,既然我把法兰西的军队指挥权交给了你,那就由你来决定战争的走向,无论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那些玫瑰牛肉们决战,我都会支持你”
自从决定要在三个月之内拿下整个法兰西,东条二十众英格兰的军官在烧杀抢掠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需要粮食
从法兰西平民的手里抢,除了抢够自己吃的,再额外多抢一些打包带走以备不时之需,没办法打包带走的就一把火烧掉。
需要军械
强迫法兰西的平民当劳工,用刀和火枪逼着他们给英格兰军队转运军械。
哟,法兰西的花姑娘还是挺好看滴嘛
另外,东条二十批法兰西平民,开始组建所谓的英格兰、法兰西共荣。
反正就是缺德带冒烟的事情干了个遍,跟人沾边的事情是一点儿不干。
不得不承认,东条二十八的战术在初期阶段很有效果法兰西的军官们也没见识过这么凶残的不要脸战术,一时之间也难免有些懵逼。
但是,当拿破仑亲临前线之后,东条二十八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拿破仑首先执行了坚壁清野战术。
跟大明的情况不一样,大明那边儿是各地都有城池,乡镇和村庄之类的也都离着城池不远,在人多且聚居的情况下,想要执行坚壁清野战术的难度很大,最起码也得是军级指挥使才能玩的想,师或者旅以下的建制根本就玩不起来。
而法兰西这边儿却是地广人稀,而且没有什么正规的城池,很容易就能玩坚壁清野的战术。
当法兰西开始执行坚壁清野的战术之后,东条二十八所带领的英格兰军队就陷入了缺衣少食的困境。
因为拿破仑的第二招就是袭扰英格兰军队的海上补给线。
众所周知,破坏远比建设要容易的多法兰西的海上舰队未必能刚得过英格兰的舰队,但是想要给英格兰的运输舰队找乐子,法兰西的舰队却是足以胜任,甚至还绰绰有余。
海上补给线路被袭扰,再加上拿破仑还搞了坚壁清野战术,后果就是东条二十八所带领的英格兰军队面临着补给困难的局面。
说是举步维艰也不为过。
而在出现了这种局面之后,英格兰军队的陆军部队总指挥爱德华首先开始发难:“东条先生,这跟你预判的可不一样如果我们再不获得补给,整个军队都有可能失去战斗力。”
海军部队总指挥理查德也紧随其后:“东条先生,海上运输的难度越来越大,如果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就该轮到法兰西的军队发起全面发攻了,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
面对着英格兰一众军官们的质疑,东条二十八却是丝毫不慌,反而信心十足:“慌什么要执行快速推进的计划之前,我就已经料到了法兰西会执行坚壁清野的战术。”
英格兰的陆军部队总指挥爱德华皱眉道:“既然你已经料到了,那你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们说还是说,你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东条二十声道:“我当然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但是我为什么要提前跟你们说”
“你们英格兰被法兰西渗透的跟筛子一样,我今天跟你们说的话,几天之后就能传到法兰西人的耳朵里面,我提前跟你说了应对的办法,那法兰西人岂不是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被东条二十说,爱德华和理查德的脸色也不禁黑了下来。
英格兰跟法兰西之间的恩怨可以向上追溯上百年,两国之间互相派遣密探的传统也一样可以往上追溯上百年。
比如说,路易十六和拿破仑决定提前进行决战的消息因为只有路易十六和拿破仑、皮埃尔三人知道,所以英格兰这边儿就不太清楚,但是拿破仑亲临前线负责指挥的消息,却是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英格兰这边儿。
反之也是一样。
东条二十八决定使用快速推进战术的消息没能瞒住法兰西,如果东条二十八提前说出来应对坚壁清野战术的办法,恐怕拿破仑方面也会早早的知道,这样儿就有大量的时间去准备应对措施。
仔细斟酌一番后,爱德华才皱眉问道:“那么,东条先生有什么应对的好办法”
东条二十八狞笑着说道:“办法有的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法兰西人去进攻法兰西的堡垒。”
“如果法兰西的军队顾忌那些平民,我们就可以跟在那些平民的身后发起进攻,如果法兰西的军队不顾忌那些平民,我们就可以大肆宣法兰西的军队是多么没有人性,争取让更多的法兰西平民投靠我们。”
“还有另外一种比较麻烦的办法,那就是任由法兰西人坚壁清野,然后围而不攻。”
爱德华跟理查德一愣,齐声问道:“围而不攻”
东条二十八狞笑着说道:“当然。”
“法兰西人想要搞坚壁清野那一套,就必须将法兰西的平民都驱赶到城池里面。”
“他们这样儿做,咱们固然没办法从那些平民的手里弄到补给,可是,这也方便了我们去包围他们的城池。”
“当法兰西的军队和平民都躲在一座城池里,而我们又恰好包围了这座城池那么,他们的补给该从哪儿来没有了补给,一座城池又能坚守多长时间”
爱德华皱眉道:“我不得不提醒您,东条先生,如果我们这么做,消息传出去之后,恐怕”
东条二十八毫不客气的摆了摆手,反问道:“谁会把消息传出去是你还是理查德又或者是我”
“再者说,就算消息传出去了又能怎么样”jujiáy
“对于我们来说,怎么样拿下整个法兰西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消息传出去之后怎么向其他人交待,这是英格兰内阁需要考虑的问题。”
“或者说,只要我们不承认,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到这里,东条二十八脸上的神色又变得分外狰狞:“只要大明爸爸不准备介入到欧罗巴的乱局当中,胜利就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望着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东条二十眼,两个人谁都没有话说。
然而东条二十八的疯劲却没有就此过去。
东条二十眼,问道:“我让你们联系哈布斯堡家族那边儿的事情,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理查德皱眉道:“哈布斯堡家族那边儿已经传来了消息,他们原本打算出兵策应我们,但是沙鹅那边儿却忽然加大了对哈布斯堡家族联盟的攻势,所以”
东条二十八脸上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冷冷的望着理查德道:“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向法兰西发动进攻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指望不上哈布斯堡家族,只能孤军奋战”
理查德迟疑着答道:“恐怕是这样儿的,东条先生,恐怕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没办法指望哈布斯堡家族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帮助。”
被理查德这么一说,身为英格兰陆军部队总指挥的爱德华顿时头疼了。
英格兰为什么有底气跟法兰西开片
除了疯王乔治三世忽然抽疯以外,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哈布斯堡家族主动找上门来寻求联盟,并且表示会替英格兰吸引一部分火力,让法兰西的军队没办法集中精力对付英格兰的军队。
否则的话,让英格兰在海面上跟法兰西的海军碰一碰倒还行,让英格兰的陆军跑到法兰西的地盘上跟法兰西的军队死磕到底
爱德华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牛逼的能力。
而现在的问题是:哈布斯堡家族把英格兰拖上了战争,却又说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英格兰的死活
这尼玛
而正当爱德华头疼的时候,东条二十声道:“既然指望不上他们,那就不指望他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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