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道夫的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一众留学生们都激动了起来。
其中一个来自于英格兰的留学生忽然开口说道:“阿道夫说的对,那些国王和贵族老爷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和面子,丝毫不会考虑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到底有多难过。”
“既然他们根本不考虑我们,那我们也没有考虑他们的必要,就像明国书中说的那样儿君王把臣民当成敌人和强盗,臣民就会用敌人和强盗的方式来对待国王。”
说到这里,这个来自于英格兰的留学生忽然深吸一口气,郑重的对阿道夫冯希特说道:“阿道夫,我愿意加入你,我愿意和你一起,为改变欧罗巴的乱状而努力”
阿道夫郑重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屋子里的其他留学生:“你们呢你们怎么说”
来自于法兰西的留学生小戴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阿道夫,我会和你们一起,为了改变欧罗巴的现状而努力,但是我不会背叛路易十六陛下你知道的,法兰西现在被称之为欧罗巴的小明国,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走。”
阿道夫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强迫小戴同学。
毕竟小戴同学说的是对的,现在法兰西的一切都在向着大明看齐,虽然很多照搬回去的大明制度让法兰西人感觉有些不适应,可是正如中原堂口那句老话所说:别人骑马我骑驴,后面还有断脚人。
法兰西人虽然有诸多不适应的地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法兰西人也明确的感觉到法兰西的整体环境已经远比欧罗巴其他国家要强上一些。
哪怕仅仅只是这一些,就让法兰西人感觉很满意。
只是阿道夫没有为难小戴同学,一个跟阿道夫一样,来自于哈布斯堡家族来的留学生却哈的笑了一声,嘲讽道:“你们法兰西人总是这样儿,经常喜欢把胳膊举起来,让腑窝能够晒到太阳。”
小戴同学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神色不善的盯着这个叫做葛佩尔的胖子:“葛佩尔,如果你不会说话,就请你闭上你的那张臭嘴,免得给你自己惹麻烦。”
阿道夫也恶狠狠的盯着葛佩尔,呵斥道:“向小戴同学道歉葛佩尔,小戴同学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我们的敌人事实上,我们的敌人应该是发动战争的乔治三世以及那些把欧罗巴拖入战火当中的国王和贵族,而不是英格兰的普通平民,更不是法兰西”
葛佩尔的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按照阿道夫的吩咐,向着小戴同学微微躬身,说道:“抱歉,是我失礼了。”
小戴同学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阿道夫却又对着一众留学生们说道:“同学们,我们来大明留学,都是为了让欧罗巴能够变得更好,可是现在”
“那些欧罗巴的国王和贵族老爷们,还有那些该死的一赐乐业的地主老爷们,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面子,选择将整个欧罗巴都拖入战火当中”
“我要去找大明的老师,我要申请暂时休学我将返回奥地利,打倒这些该死的蛆虫辣鸡”
“同时,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希望你们也能回到各自的国家,让各自的国家都停下战争的脚步,让欧罗巴重新恢复和平,让欧罗巴紧紧的团结在大明帝国的周围,让整个小破球变得更加美好,变得更加和谐,变得更加友善”
“”
不得不承认,阿道夫的煽动能力极强,尤其是在经过江鑫龙的强化培训之后,阿道夫很快就在大明皇家学院的留学生分院当中聚拢起一群志同道和的留学生。
这些留学生,有的跟阿道夫一样来自于奥地利,有的却是来自于英格兰,也有的来自于法兰西又或者奥斯曼、沙鹅、傻贼鹰之类的国家。
而且,这些来自于各个国家的留学生,在各自的国家都是贵族出身,各自家族也都颇有实力,说是能够左右欧罗巴的局势也不为过。
往常的时候,这些留学生们没能聚集起来,完全就是一盘散沙的样子。
直到阿道夫的出现。
阿道夫很快就用“按劳分配”的理论吸引住这些来自于各个贵族家族的留学生,接着又用“按需分配”的理论吸引了一大批平民出身的留学生。
这些留学生的商议,很快就传到了大明皇家学院留学生分院祭酒江鑫龙的耳朵里。
江鑫龙先是摆出一副惊讶的姿态劝说阿道夫:“你的理论还不是很完善,起码还有很多地方不够完善,而欧罗巴现在又发生了战争,你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去,只怕”
阿道夫却坚定的说道:“我应该回去,我也必须回去尽管我的理论还不够完善,但是我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该死的辣鸡、蛆虫们把整个欧罗巴都拖进战火当中”
眼看着阿道夫如此坚定,江鑫龙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坚定的要回去,那我也不再拦着你了。”
“你放心,只要我还是留学生分院的院长,你的学籍就能得到保留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成绩能有些进步,也希望你已经彻底解决了欧罗巴的问题。”
说到这里,江鑫龙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叹了一声道:“多多保重我们大明的皇帝陛下曾经说过,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无论你想用什么样的办法来解决欧罗巴的问题,都不要急于一时,必备要保证你的安全。”
阿道夫感激的看了江鑫龙一眼,微微躬身:“老师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江鑫龙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辜不辜负我的期望其实不重要你最不应该辜负的,是你自己的学习过程,还有你的父母,你的乡亲,你的朋友,还有你背后的国家。”
略一沉吟,江鑫龙干脆一咬牙,对阿道夫说道:“老师我之前曾经担任过大明帝国的九州岛总督,和倭国江户幕府的德川家齐将军交情很不错。”
“他曾经送给我几个倭国的浪人武士。”
“这些倭国来的浪人武士虽然在护卫、侦缉、暗杀等方面都比不过锦衣卫,但是放到欧罗巴那边儿,却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今,我把他们几个安排到你的身边,让他们保护你的安全无论什么时候,都务必要保证你的安全”
“你要记住,无论多么绝望,都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希望”
面对江鑫龙的殷殷嘱咐,阿道夫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瞧瞧,瞧瞧,江老师不过就是教了我阿道夫一些理论,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到两年,如今对我阿道夫却是如此的推心置腹,甚至将倭国幕府德川家齐将军送给他的浪人武士都送给我阿道夫
如此大恩大德,再反观那些根本不在乎奥地利平民死活的哈布斯堡家族的贵族老爷们,还有那些只知道往自个儿口袋里捞钱的一赐乐业地主们
阿道夫心头一热,郑重的江鑫龙道:“老师放心,我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
江鑫龙这才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对着阿道夫摆摆手之后吩咐道:“去吧,召集你那些志同道和的同伴们,带着他们一起回去吧,我会保留你们的学籍,留学生学院也随时欢迎你们的到来。”
说到这里,江鑫龙忽然眼珠子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若是真到了生死关头,记得想办法往大明的军事基地逃你们拥有大明皇家学院留学生分院的学生证,大明在海外的军事基地就是你们的后盾”
被江鑫龙这么一说,阿道夫的心头顿时变得更加火热,随即又再一次郑重的向着江鑫龙行礼告辞。
待回到了留学生宿舍之后,阿道夫便直接拿起了笤帚,仔细的将整个留学生宿舍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离开之前又特意留下了一本小册子,顺便还在小册子里面夹了一张纸条。
“未来的学弟,你好: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继续我的学业,如果我没有回来,而你又恰好看到了这本书,希望你能好好学习这本书的内容,把这本书的内容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学习到这本书。顺祝:愿来生生于大明。”
待做完这一切之后,阿道夫又带着几个同寝室的奥地利留学生郑重的向着宿舍行礼告辞。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其他一众准备返回欧罗巴的留学生们的身上。
就像阿道夫所说:“我们回到各自的国家后,很有可能会在战场上相见,到时也不必顾忌我们的同学情谊。如果我们能够活下来,也希望我们还能以老同学的身份,坐下来,喝一杯。”
等到阿道夫等人都踏上了归途之后,江鑫龙便把消息汇报给了朱劲松。
早就从锦衣卫那边儿得到汇报的朱劲松也忍不住感叹万分:“都是些好苗子啊,也都是些好孩子要不是乔治三世那个混蛋忽然抽疯,他们本来还能再多享受两年留学生活的。”
曾诚瞧碰上满脸感慨之色的朱皇帝,心中却是有一千个一万个槽想要狂吐一番:瞧瞧,这位满口说着别人是好孩子的朱皇帝,其实满打满算也就三十来岁,刚过而立之年没多久,甚至连儿子都还没生几个
还有,就算他乔治三世不抽疯,您老人家就能让那些留学生们安安稳稳的多过上两年留学生活了
怕不是您老人家又会想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数来祸害人家
但是,曾诚不敢把心里的槽都直接吐出来,只敢在心里暗自腹诽。
因为盘踞在龙椅上的这位爷实在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皇帝上一个招惹了这位爷的那家伙名叫弘历,现在连骨灰都找不到了
暗自腹诽一番后,曾诚才微微躬身,拜道:“陛下,以阿道夫为首的那些留学生现在已经离开了大明,咱们大明却也要开始今年的盘点了。”
一听到盘点这两个字,朱劲松顿时来了精神:“说说看,先从户部开始。”
户部扛把子刘怀文当即就站了出来,说道:“启奏陛下,圣皇十八年,去岁税、赋共入五十亿大明龙元,折合白银约为五万万两。”
“其中,商税为四十五亿龙元,折银四万万又五千万两,田赋共入五亿龙元,折银五千万两。”
“商税之中,又为海外诸般贸易为多,约在三十亿龙元,折银三万万两,余者为本土商税。”
刘怀文的话音落下之后,朝堂上的一众大佬们哪怕早就有所心理准备,却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亿龙元,折银五万万两,历史上哪个朝代的国库能比大明的国库更加富裕
要知道,这不是指的国库当中所拥有的储备,而仅仅只是去年一年的税收
就算是拿着中原堂口的泥堪们不当人看,玩了命可劲儿搜刮的钱聋老狗,一年也搜刮不上来五万万两的银子
然而正当一众大佬们盘算着,来年该怎么从刘怀文的手里多抠点儿预算时,刘怀文的脸色却又黑了下来:“咱们大明去岁的岁入确实不少,可是,去岁的支出也多”
扫视了一眼穷酸部、工部、铁道部、电力部等一众大佬们一眼之后,刘怀文又恨恨的说道:“去岁之时,穷酸部他们倒还好一些,没有什么严重超支的行为,但是工部、铁道部和电力部,你们几个哪个没严重超支”
“工部,用在河道疏浚上的预算原本为千万两。”
“铁道部,原本预算是一千二百万两,但是在上个月的时候就已经严重超支,达到了一千八百万两。”
“你们电力部就更不用说了吧”
刘怀文望着电力部的扛把子,冷笑着问道:“预算五百万两,你们居然能超支到一千三百万两,可真有你们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