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坑人的本事,曾诚自觉着不比任何人差,毕竟是在大清时期就已经混到知府的人,如果不会坑人,估计早就被别人给坑死了。
要说坑掉一个国家,曾诚自觉着也不是完全办不到,毕竟有大清的例子摆在前面,只要想办法往死里坑,就绝对能坑的到。
可是要说坑了整个小破球上面其他所有的国家
除了小破锅这么个神奇的玩意之外,曾诚也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然而即便是小破锅,也不存在把小破球上所有国家都坑进去的可能。
比如法兰西,英格兰,沙鹅,傻贼鹰。
像大明算计沙鹅,法兰西和英格兰也准备从沙鹅身上咬一块肉下来,这种操作也仅限于五大善人自己玩,其他的小破锅成员是绝对没资格这么玩的。
只要朱皇帝还没想彻底废除小破锅,还想让小破锅正常运转下去,法兰西他们这几个大善人的利益就必须得有保障才行。
要不然的话,谁还把小破锅当回事儿
然而让曾诚没想到的是,朱劲松居然只是哈的笑了一声,问道:“曾卿,你觉得坑其他国家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是让那些国家自下而上的彻底乱起来还是从那些国家的经济下手又或者直接挑动那些国家互相开片”
曾诚躬身道:“启奏陛下,臣以为,要想坑掉小破球其他所有国家,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他们自下而上的乱起来,只要乱起来,他们的经济就会崩溃,跟邻国开片的可能性自然也就无限增大。”
朱劲松嗯了一声,又接着问道:“那曾卿觉得,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自下而上的乱起来”
被朱劲松这么一问,曾诚顿时有些傻眼了,甚至就连刘怀文等一众大佬们也都皱紧了眉头。
还是那句话,大明朝堂上的这些大佬们加起来足有100个国家自下而上的乱起来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可是要让整个小破球上其他的国家全都乱起来
恐怕6个心眼子也不够用
仔细斟酌了一番后,刘怀文才试探着说道:“或许,可以从这些国家的经济方面下手,让他们的经济先乱起来”
只是刘怀文刚刚说完,曾诚就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这些国家乱起来之后的经济崩溃是一回事儿,咱们大明出手去搞崩他们的经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前者对咱们大明没有什么影响,后者却需要咱们大明主动赌上宝钞龙元的信用,对咱们大明的影响也不小。”
眼看着刘怀文的说法被否决,刘鹤鸣便开口道:“派人干掉其他国家的国主,互相栽赃到他们邻国的身上”
曾诚瞥了刘鹤鸣一眼,反问道:“刘大都督的提议可真好小破球其他国家的国主全部被人暗杀,就咱们大明这边儿风平浪静,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鹤鸣不服气的反驳道:“就算我此地无银八百两,他们又能怎么的论打,咱大明现在单挑整个小破球也不是挑不过”
“那还叫坑吗”曾诚气咻咻的反问道:“陛下说的是坑了整个小破球上的其他国家,不是让你带兵去硬刚小破球上的其他国家。”
眼看着曾诚跟刘怀文还有刘鹤鸣等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甚至隐约有要开吵的架势,朱劲松干脆咳了一声,说道:“你们要是还猜不到,那朕就直接说答案了”
曾诚当即就躬身拜道:“请陛下明示”
刘怀文和刘鹤鸣等一众大佬们也跟着躬身拜道:“请陛下明示”
朱劲松嗯了一声,又再次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之后才慢慢的说道:“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食尽了我们的血肉自由美好生活,就一定会实现。”
朱劲松的语速并不快,吐字很清晰。
所以曾诚等一众大佬们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要做天下的主人
也不靠神仙皇帝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把他们消灭干净
如果不是身处大明皇城的文华殿,如果不是传说中天子有国运护身,所有邪魔外道都没办法靠近天子龙体,曾诚甚至觉得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很可能中邪了
蛋疼纠结了好半晌后,曾诚才迟疑着说道:“陛下,这个”
朱劲松哈的笑了一声,问道:“怎么,曾卿莫非以为朕失了智”
曾诚很想说是倘若不是失了智,又有哪个皇帝会公然说出这种话来
然而朱劲松却望着曾诚和刘怀文、刘鹤鸣等一众大佬们,认真的问道:“这首歌,跟咱们大明,有个屁的关系”
被朱劲松这么一说,曾诚等一众大佬们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三米高
天下的主人是谁
是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
不靠神仙皇帝
你朱劲松恰好就是大明的皇帝啊喂
还有,貌似我曾某人还有朝堂上的这些大佬们就是您老人家嘴里说的毒蛇猛兽吧
把我曾某人还有朝堂的这些大佬们都消灭干净
可是转念一想,曾诚忽然又觉得朱皇帝最后那句话说的很对这首歌,跟大明有个屁的关系
大明有奴隶吗
大明没有奴隶,所有的大明百姓都拥有大明的户籍,除了见皇帝要下拜以及军人优先的规矩之外,大明百姓并不需要对任何人屈膝下跪。
吃尽了血肉夺回劳动的果实
大明也没抢夺哪个百姓的劳动果实啊。
不仅没抢,甚至还有各种各种的福利待遇给到百姓,出生就有分配土地、宅基地的权利,出生那天起就有进学读书然后自由选择从军还是当官又或者是务农、经商的权利,往外迁移的时候甚至还能领到官府分配的小妾,谁抢老百姓家里三瓜俩枣了
真当锦衣卫和东厂、天地会是摆设啊
只是,哪怕明知道这首歌跟大明没什么关系,曾诚等一众大佬们依旧有些不放心,孟繁志这个礼部扛把子更是直接躬身拜道:“启奏陛下,倘若这是一首歌,那这首歌的煽动性可就太强了,一旦流传出去”
朱劲松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就是因为这首歌人煽动性太强,所以朕才打算让人把这首歌传出去,不光要传,而且要传遍整个小破球。”
说到这里,朱劲松又一字一句的说道:“倘若大明百姓也认同这首歌,觉得朕这个大明皇帝吃尽了他们的血肉,那就只能说明朕这个皇帝确实就是歌词里面的毒蛇猛兽”
“如果真出现了这种情况,卿等觉得,这首歌不传出去就能高枕无忧了么”
“想想崇祯皇帝年间可有这首歌李自成和张献忠可曾因为没有这首歌就不造反了”
“还有蒙元时期,太祖洪武皇帝可曾听过这首歌他老人家可曾因为没听过这首歌就不起兵了”
曾诚等人觉得朱劲松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又总感觉不太对劲。
暗自琢磨了半晌后,曾诚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李自成和张献忠他们是没有听过这首歌,大明的太祖洪武皇帝也没有听过这首歌,可是要让他们早听见这首歌,估计他们早就起兵造反了
不对。
倘若在崇祯时期或者蒙元时期有了这首歌,造反的可能就不仅仅只是他们几个了
小心斟酌一番后,曾诚还是忍不住劝说道:“陛下,这首歌还是不要外传了吧臣不怀疑这首歌能让小破球上其他国家全都乱起来,可是这”
这也太特么扯了
一个皇帝编出一首“不靠神仙皇帝”的歌来,然后把这首歌传遍整个天下
只能说这个皇帝是够狠,狠起来连自个儿都坑
再次沉默了一番后,曾诚才试探着说道:“陛下倘若真要让人把这首歌传出去,臣觉得还是先去欧罗巴那边儿传开比较好。”
朱劲松呵的笑了一声,说道:“朕不光会让人去欧罗巴那边儿先传开,朕还打算让人把这首歌换成法兰西的语言,用法兰西语和英格兰语来唱这首歌。”
听到朱劲松这么一说,曾诚忍不住暗道一声卧槽
这也太狠了
该说不说,别看法兰西的国力跟大明比起来不算什么,可是人家法兰西在欧罗巴那边儿多少也算得上是个老牌的强国,法兰西语在欧罗巴那边儿绝对比大明官话更加普及。
这么说吧,在大明没有崛起之前,欧罗巴那边儿的贵族们都以说法兰西语为荣,直到大明忽然崛起,路易十六和法兰西的那些贵族们又主动当了大明的舔狗之后,大明的官话才开始在欧罗巴普及开来。
只是大明官话这才普及了几年
欧罗巴那边儿绝对有大量说着法兰西语言的贵族
还有英格兰语,虽然在之前被认为是野蛮人的语言,在欧罗巴那边儿的影响力也不足法兰西语,可是在七年战争之后,英格兰语在欧罗巴的江湖地位也直线上升,使用的人数也相当多
如果真像朱劲松所说的那样儿,先把这首歌翻译成法兰西语跟英格兰语,那么这首歌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欧罗巴,甚至都能传到傻贼鹰那边儿去
至于说沙鹅的鹅语曾诚觉得朱皇帝不可能不派人搞个鹅语版本出来。
问题是法兰西、英格兰还有沙鹅,这三家可都是小破锅的五大善人之一,在小破球上就相当于是大明手底下的双花红棍
朱皇帝这是连自己手下的马仔也不放过啊
越想越蛋疼,越想越纠结,最后曾诚干脆一咬牙一跺脚,彻底不管了
正所谓开摆一念起,刹那天地宽反正挨坑的是欧罗巴的蛮子们,倒霉的也是欧罗巴的蛮子们,只要大明朝廷不自个儿作死,这首歌再怎么传唱也影响不到大明
只是让曾诚等一众大佬们没有想到的是,朱劲松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满脸骄傲的问道:“朕刚才说能坑到整个小破球上所有国家,现在卿等可信了么”
曾诚等一众大佬们当然相信。
比如说沙鹅那边儿,沙鹅现在还在使用农奴制度,大量委身于农场主和贵族老爷们的农奴在没有听过这首歌之前还好一些,一旦让他们听到这首歌,再有人给他们描述描述歌里面的诱人前景,沙鹅的农奴们还会老老实实的任由农场主和贵族老爷们欺压
再比如说傻贼鹰,傻贼鹰那边儿的农场主们可是很喜欢用昆仑奴种棉花的。
江湖传言,傻贼鹰家里的昆仑奴们如果表现的好,能得到吃西瓜的奖励
如果表现的不好,就只能任由农场主们打骂,甚至连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倘若让傻贼鹰家里的那些昆仑奴们听到了这首歌
还有法兰西和英格兰家里的那些平民、昆仑奴们
忽然之间,曾诚就反应过来不对劲了:“陛下,咱大明是没有奴隶,可是咱们大明还有大量的劳工呢,倘若这首歌被那些劳工听到,岂不是个祸端”
朱劲松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劳工劳工跟大明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劳工都是英格兰跟法兰西他们劳务派遣过来的”
被朱劲松这么一说,曾诚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而朱劲松却又接着说道:“还有,咱们大明虽然有劳工,可是咱们大明也有监工不是而且,那些监工都是心狠手辣的倭奴劳工是派遣的,监工是倭国的,这跟咱大明有什么关系吗”
“从一开始,朕就没打算让大明百姓的手上沾血。”
“正所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是朕定下的规矩,责任就在于朕而不在于天下百姓。”
曾诚忽然觉得自个儿读了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最起码,万方有罪,罪在朕躬这句话就不应该这么解释吧
还有,当初是哪个坐在龙椅上的大明皇帝叫嚣着万方有罪,罪在万方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