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淼看着我的神情,他那双滑溜的眼神中,又是闪过狡黠的光彩
随后,他说:“既然如此,那我再帮你一次,但在此之前,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他问到这里,我的心中暗笑。
这下可以完全确定了,彭思淼必定将我威胁他一事告诉了张友谅。
而张友谅确实想要通过彭思淼打探出我的身份。
此刻,只要我说出我是陈年,那么不出片刻,张友谅等人将会降临丙山
我开口说:“我的身份,你不是很清楚么,我是斩龙匠,是帝渊的人。”
彭思淼却摇了摇头,说:“不,你肯定不止这个身份我帮你办事,你总得要让我知道,我彭思淼效忠的人是谁吧”
“我跟陈年有关。”
我迟疑了一下,笑了笑说。
“什么”
彭思淼再度大惊
他瞪大双眼惊骇的看着我,说:“你是陈年”
我却拍了怕他的肩膀,说:“你耳朵不好使我哪说我是陈年了,陈年如今躲到万年前的那片大陆去了。”
“他还真在那里”
彭思淼又是一惊一乍的说。
“当然,我只是陈年的一位好友罢了。”
我点了点头回他说。
彭思淼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他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怪不得你要对付张仙人,看来这是陈年授意给你的任务吧”
而此刻,我的脸色却一冷,寒声说:“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彭思淼吓的立刻退了一步,他连忙谄媚的说:“我的错我的错您快告诉我将张仙人引到何处,我立刻帮你去办”
见此,我心中冷笑连连。
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
彭思淼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张友谅也马上要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我开口说:“在万年前,有一片汪洋大海,名为天之洋,你将张友谅引至那里,届时,有陈年布置的陷阱陈年会出手对付他”
“我明白了”
彭思淼立刻出声回复我。
他的表情微动,眼底闪过精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并不在意他想什么,我继续说:“我等会也要去万年前,跟陈年汇报此事,说明张友谅已经上钩了。”
“好”
彭思淼若有所思,接着出声回我。
而后,他看了我两眼,便离开了他自己住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样一来,有我的这些话,他们应该会彻底相信“陈年”就在万年前的事实了。
另外,彭思淼将我此刻的话带给张友谅后,不管之前彭思淼对我说的信息是不是真的,至此,张友谅必定会带着数位废仙前往万年前。
最关键的是,我最后一句话,也打消了张友谅提前先对我动手的念头。
我给他们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我必须要去答复“陈年”,这个计划才会开始,张友谅等人才能将计就计
我的眼神微眯,暗自思索着,废仙一门中,如今还剩下四位,如果张友谅带走两位是最好不过的,届时,我去对付江百千后,还可以提前削弱废仙一门的实力
紧接着,我重新回到了郭剑通的住处。
郭剑通在傍晚时便从甲山回来了,他面色苍白,疲态十足,显然,今日费了他巨大的心力。
“有打探出什么消息吗”
我和声问道郭剑通。
郭剑通点了点头。
见此,我立刻来了精神,其实,我对郭剑通并没有抱太多的期望,我只希望他不要出事就好。
可不曾想,这位东胜隐府的老人,能耐也不小。
郭剑通回我:“甲山的神龙一族倾巢而出”
倾巢而出
这四个字落在我耳朵中,让我的心头猛然
“确定吗”
我凝神问。
那彭思淼一开始说出会有族出动,我本来是有点不信的,不料神龙一族出动的人数还要更多一些。
郭剑通回我:“确定,神龙一族只留下一龙一人镇守在甲山,剩下十位神龙,包括如今东古地真正的话事人神龙一族五长老也会离开”
我的瞳孔顿时一缩。
心中若有所思,我问:“留下的是哪条龙,哪个人”
“具体是那条神龙,我没有摸查清楚,但这个人是那位姓王的女孩,我猜测,另外留下的那条神龙,应该是给那位女孩打副手的,并不重要。”
王茗茗留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