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妖气,让这都城外的生机消散,摄魂黑鹿的独角撞击在帝君虞祖的身上
而帝君虞祖以手相挡,身上荒古源气尽数爆发
那恐怖的妖力,与霸道的荒古源气,在脆弱的空间碰撞
没有多余的外物,仅是最纯粹的交手,帝君虞祖也没动用任何武器,这个时候,除非是玄荒之器,不然仅是上品古器根本没有资格插足这种级别的争斗,万年前,人族与异兽,最高级别的争斗
远处观战的我,倒是看的过瘾,可很快,我就知道汗古国的这只图腾异兽要败了。
很简单,因为我发现那默默无闻的太子爷虞楼,在此刻动了
没有人注意他,在这种级别的对抗中,没有人去注意那还不足五千道先圣气机实力的虞楼。
他们都不知道,此人才是主角
至少在今天,在虞楼可以动用阴主鸿君力量时,他是主角让帝君虞祖的计划走向成功,引领虞室完成翻盘的主角
只见,虞楼的瞳孔变成死灰之色,他通体被灰白之色所笼罩,长头发完全随风而动,虞楼慢慢腾空。
他走到了他的父亲虞祖面前,抬手放在了摄魂鬼鹿的头上。
虞楼此举,让汗古国所有士兵愣住。
包括穆勒在内的三大首领
我不是他们肚中的蛔虫,可我却知道此刻他们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太子虞楼是疯了如此近距离接触巅峰交战不说,还敢触碰被爆炸般的妖力所笼罩的异兽身躯
他这是在送死啊
可仅仅数秒之后,异变发生
冰冷、威严、野蛮的气息从虞楼身上轰然爆发
那头无匹的巅峰异兽摄魂鬼鹿瞬间身形凝固
无数道令人颤动人之灵魂的灰色气息缠绕上了摄魂鬼鹿,数个呼吸之后,这头巅峰异兽的身躯出现了裂缝
对摄魂鬼鹿那庞大、妖异的异兽之身,出现了如玻璃碎裂般的裂缝
轰
还未等穆勒这群汗古国士兵反应过来,巅峰异兽直接被虞楼一掌拍碎
妖力四溢,瞬间反震穆勒、反震那万人的精锐士兵
化相境以下的士兵,受此反噬,直接暴死当场
显圣境以下,尽数倒地昏厥,生死不知
千道先圣气机以下,七窍流血,双目呆滞,似乎已成痴傻
也只有穆勒那三位大首领,还能保持清醒。
穆勒不敢置信的看着虞楼,惊恐道:“不、不可能这、这是什么力量”
虞楼全身都是死灰色,他的神情一挑一动之下,尽如妖鬼之姿,只听他的声音空灵无限,“这是天道的力量”
“跑快跑”
穆勒身边的一位大首领立刻惊恐的出声,万人军队几乎全军覆没,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可能
身为万人军的最高统帅,穆勒也立刻反应了过来,直接朝远方掠去,丢下了虞古国都城外,那万人兄弟士兵
汗古国的国力,在虞楼那借来的阴主鸿君之力下,刹那削弱
只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穆勒那三位大首领跑了,可帝君虞祖还有虞楼似乎并没有要去追的意图,似乎放任其逃跑
我很快就明白了,虞楼这借来的力量应该还要用来对付另外的人,而穆勒三人都是重伤,此时怕也跑不出虞古国的地界。
一场惊世的大战就这样落下了帷幕,而我却明白,对我来说,战斗才刚刚开始。
见识了帝君虞祖的强悍境界,又见识到了虞楼借来的力量,按理说,我与之相拼,完全就是去送死,可不知为什么,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没有任何一丝惧意。
可能是因为吴蔓竹的关系吧。
她对我的自信,也转化为了我对我自己的自信既然吴蔓竹都说我不会死,我有机会当这救世主,那么我就姑且认为我有这实力
与吴蔓竹认识这么多年了,至少她从未失算过。
我看了两眼都城外,那惨烈的战况,又看了眼天上太阳。
这会,离午时还早,还没到处死四大家族反叛之人的时候,我正好用这点时间干点事
紧接着,我马上朝穆勒三人追去
虞祖虞楼不去追这三位,我可不想错过复仇的机会
另外,穆勒三人身上肯定有好东西先不说那还未彻底毁坏的圣谕兵角,这三人的手中,怎么说肯定是有先圣气机的,对于这两样东西我可都是眼馋的很。
在当救世主之前,我不介意先当一会得利的渔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