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骨剑也仅仅只能在圣龙枪的攻击下保持完好,这对眼下的局面没有任何的帮助。
甚至,等会若是虞破格尔杀了我,拿走了骨剑,反倒是便宜了他。
“姑爷”
“拼了与王军拼了”
远处的家族人此刻突然发疯了,他们看到我这样,似乎点燃出最后的斗志,不要命般的与王军厮杀。
这一下,倒是给王军弄的有些措手不及,短短时间,就被家弟子杀了不少王军之人。
虞破格尔丝毫不在意的看了眼下方战局,他轻笑一声道:“一群蝼蚁罢了,等会都要死。”
家突然的爆发,也并无法改变什么,只要我没有镇压虞破格尔,就算家弟子全杀了王军士兵都无济于事。
这万年前的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最顶尖的实力决定着一切的走向
所以,人族巅峰能够被称呼为战争兵器。
“差不多也玩够了,可惜这半都没过去。”
虞破格尔摇了摇头,失笑一声。
他手持圣龙枪,那锋锐无端的一点寒芒再度朝我指来
我的两鬓间冷汗直冒
这可以说是我来万年前的时代后,最凶险的一次大战。以往,再不济,我还能够拼死逃命我还能够凭借着神魂保命
可现在,不能跑,神魂也护不住性命,似乎只能拼死。
在这数秒的间隙中,我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个画面
是当初在万年后的西贺隐府时,被半仙江百千逼入陷境,吴蔓竹献祭永生之魂助我逃跑的绝境景象。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在我这些年这么多生死一线的场景中会想到这个场景。
可能是因为当初与现在的情况有些类似,或者是因为当初成就了神魂,此刻我无比怀念神魂力量尚在的时候。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在绝境时,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吴蔓竹。
“结束了,中原人、家姑爷。”
虞破格尔冷漠出声。
他身上的荒古源气再度爆发,这一回,虞破格尔的力量比方才那击败我的雷霆一击更强。
但就在圣龙枪动前的那一刹那,我手中的玄荒之器“羽”却率先动了
全身都被疼痛所覆盖,已没有多少力气的我,当下愣住了
只见,玄荒之器“羽”从我的手中脱离,悬浮在我的面前,数秒之后,一股惊天的力量从这把朴实无华的玄荒之器中爆发而出
天空上忽然下起了雨干枯、死寂、充斥着荒芜的西北荒漠,突然下起了雨
红色的雨,如鲜血般的雨
一丝丝,一缕缕,如烟似幻
这一刻,不仅是我愣住了,虞破格尔也愣住,手中的将要释放而出的攻势停顿,甚至,那正在交战中的两军,也因为这突然下起的血雨而呆滞在原地。
这血雨似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仿佛能够冻结时间,让一切都变的迟缓。
“这、这是”
虞破格尔皱起了眉头,惊疑的凝神看着血雨。
突如其来的异象还并没有完,只见这条狭长的西北走廊,落雨生花滴滴血雨落在荒漠上,长出了一朵朵妖异的红花。
彼岸花曼珠沙华
短短片刻的时间,一条妖异的彼岸花路出现,如黄泉路再现
当我看到这里,脑海中立刻出现了那道倩影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情绪无比激动。
前方悬浮在空中的玄荒之器“羽”突然妖光大放,那刺眼的妖光堪比太阳的光辉,让人的双目直接失去视力。
与此同时,对我来说,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看谁敢动他。”
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