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神力是无法吸纳神仙位的。
可我拥有神魂,所以可以打破这个规则。
人只能吸收一枚神仙位,我万万想不到,我的吸收的神仙位会是王茗茗所拥有的那枚,我更没有想到,我吸收神仙位却无法动用神仙位,白白浪费了这一个名额。
但为了活命,我不得不这么做
御龙金仙神仙位在感受到我的神魂之力后瞬间与我的神魂产生共鸣,一道道龙吟响彻我的耳畔,同时给我的神魂带来巨大的龙威之力
这些吸收神仙位所带来的压力所幸皆被我轻易的压了下去,尤其是因为吸收了龙祖之灵后,我的圣人气发生了变化,导致御龙金仙神仙位中的龙威对我并无法造成太多的影响。
很快,这枚神仙位与我的神魂形成了羁绊,彻底的绑定在了一起。
而就在在一刻,我心中的黑棺动了
同一时间,御龙金仙神仙位也感受到了黑棺的存在
刹那,神仙位与像是妄图摆脱枷锁的猛虎一般在我的身体内暴动
恐怖到极致的神力在我的身体中肆虐
就像是沸水灌入魂魄中一般,剧烈难忍的痛苦席卷我的身躯,我忍不住了,双眼满是血丝的看向天空,发出痛苦的喊叫:“啊啊啊”
黑棺的存在又像是镇压猛虎的铁鞭,以更为强悍的诡异力量强行镇压我神仙位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甚至多次濒临奔溃,黑棺最终占据了上风,强行镇压妄图挣脱开我神魂的神仙位
神仙位开始沉寂在我的神魂中,原本晶莹剔透的玉简则被黑气所浸透,变成了乌黑的模样。
这枚上仙位,彻底被封印在了我的神魂当中
我睁开了双眼,我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全身的乏力让我几乎站不稳。
“前辈,可以了吗”
我忍着心中之恨,强行的平静出声问道。
“哈哈哈哈哈很好世间再无人能成御龙金仙”
少年大笑一声,极为满意的看着我道:“那条龙未死,等我抓住她后,我还会来找你,你记住了”
这最后一声说完,少年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那条龙未死
哪条龙
当我听道少年的第一句时,我的精神一震
他八成说的就是王茗茗王茗茗还没有死,这位斩龙匠还并未杀死王茗茗
片刻之后,少年离开,我瞬间脱力,软在了地上
“陈年”
王晴儿连忙拖着同样疲惫的身躯抓住我。
我们两人,现在是谁也不比谁好了
而眼下,身体的虚弱倒还是其次,关键是精神上
此一行,我可谓是损失惨重,虽然知道了对王青一家动手的异兽是谁,也知道了我与王茗茗之间的隔阂,甚至还知道王茗茗可能没有死,但我的身体却被打入了另外一具黑棺,同时还被强行装进了一枚无法动用的神仙位
如今我已无法再面对王茗茗,我身体中的那个黑棺并不是普通的黑棺,我有预感,这东西绝对会是一个地雷,随时引爆的地雷
可没办法,这些是我活命的代价。
不过,我没有将这次的经历怪罪到帝渊身上,帝渊救了我多次,我就算在执行他任何时毙命了,也怪不到他另外,插手这件事才可以找寻王茗茗的踪迹,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会怨天尤人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我需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尤其是我体内这具黑棺的解决办法
而可以解决的人只有帝渊
“晴儿姐,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看向王晴儿道。
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我怕王晴儿抗不住,我也怕王晴儿再吸引来强悍的神魂,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片流放之地还有没有神魂的存在
“好。”王晴儿担忧的看了眼四周道。
帝渊给我的黑棺被摧毁了,我无法直接借助帝渊留给我的力量返回帝渊古地,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离开这里
先借助冥河回到龙岛的阳面,再通过炎夏返回古地
随后,我与王晴儿互相搀扶来到了冥河,我们两人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条冥河从阴间流出,它的河流之面与河流之底有着对冲的重力,从而形成独特的龙岛两面。
我拉着王晴儿朝下方游去,方向感渐渐失去,重力开始转化,很快,我们钻出了水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