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根本不是什么宝贝”
我心中怒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朝血湖上方而去
这具死尸那散发的浓浓危险气息几乎要盖过这血湖的血气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东西定不是什么寻常尸体
血湖的血浆一如忘川祖河一般,有着强烈的腐蚀能力,甚至,因为这里是源头,血湖的腐蚀之力比外面的河流更甚我几乎都要用先圣气机随时护着身体,才能在这下方安然无恙
而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有一具尸体能够待在血湖的深处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也同时说明了这具尸体的不凡啊
此刻,神魂的彼岸花在我见到血湖尸体后,倒是安静了下来,也没有再传递什么情绪给我,似乎突然间陷入到了沉睡。
我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血湖中了,就算没有诡异的尸体,血湖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也几乎是要将我的心理防线压崩。
我只想回到岸上
“哗哗哗”
而就在我正往上方游去时,血湖的湖水猛然间搅动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整个血湖如旋涡一般疯狂的旋转
我的脸色瞬间大变,我立刻将体内的千道先圣气机全部释放,用以抵抗这巨大的冲击力
“血湖突然异变,还是要赶紧上岸”
我心中暗道。
我不太清楚是不是因为我下湖的缘故,导致血湖开始搅动,但随着血湖的搅动,我心中的危机感愈发的浓烈了仿佛头上悬着的一架虎头铡,随时都要落下一般
但在我不断往上方游去时,在我的头部露出水面,将要一跃而起离开这片血湖之时,我的身形突然静止
两根坚韧的东西刹那缠住了我的两只脚踝让我的身形停滞在了搅动的血湖当中
我的眼睛瞪大,往下方看去,只见是缠着我脚踝的,是无数根黑色的发丝
而这些发丝的主人,也正是血湖底下的那具尸体
“这”
我心头一跳,这种场景按理说吓不倒我,但此时我的背脊却是发凉
这具尸体似乎似乎并不是死物
恐惧感从我心底生出。
我不是被尸体吓到,也不是被这些坚韧无比的头发吓到,而是畏惧这具尸体是活
远古阴间,忘川祖河源头下的不朽之尸,这如若是活的,那该是什么层次的存在又该是什么级别的超凡之人
我想用先圣气机破了他的头发缠绕,妄图逃离血湖,可这些发丝在我千道先圣气机之下,也坚不可摧无法破坏
抗的住血湖的腐蚀,也抗的住先圣气机的破坏之力
血湖底下的这具尸体想要干什么是要将我永远定在这血湖中
虽然先圣气机破不了这些坚韧的发丝,可我身上还有两个神通,并且无论是佛眼还是圣人气,都是此地阴邪之物的绝对克星。
我倒是并没有特别的慌乱,可这些发丝只是次要
就在我要动用佛眼去驱散这些发丝之时,神魂内的彼岸花再次异动
我微微一愣。
只见一朵透明的彼岸花从我的神魂中而出
这朵彼岸花释放出一股来自远古的气息,随着这些气息的出现,我脚下的发丝突然软了下来,根根从我的脚踝处脱落。
“这”
我有些错愕,不过,我还是立刻反应过来,赶紧一跃出了血湖,来到了岸上
又是吴蔓竹留下的彼岸花
我坐在血湖岸边的地上,怔怔的看着血湖上,那朵含苞待放的曼珠沙华
这朵花眼下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不是实体,而是呈现灵魂那般的透明之状,似乎从我神魂中出来的彼岸花是一朵灵魂之花
可彼岸花怎么会有灵魂呢
我疑惑不解。
在这片来自无数年之前的远古阴间,有着太多我疑惑不解的事情。
比如血湖,比如血湖下那具长头发干尸
血湖在我离开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整片血湖彻底的沉寂了下来,底下的尸体也没有破湖而出,只有彼岸花悬浮在血湖上。
而很快,我突然发现一件事,血湖下源源不断有着一股气息被彼岸花抽出,这朵含苞待放的彼岸花似乎加速了一些生长,尽管很细微,花瓣也没有开出,但我凭借神魂的细微感知却可以清楚的发现
我被这一发现给惊到了
吴蔓竹所化的这朵彼岸花,似乎与这片血湖有着同一种气息,来自远古的气息
咻
在数秒之后,彼岸花似乎吸收够,其又破空而来,重新钻回了我的神魂当中。
其重新安定在我神魂内,并释放出一道酒足饭饱后的满意情绪。
我还是没有从惊讶中缓过来,我也算明白了为什么彼岸花让我进入血湖了
“想来是其想要我惊动湖底之下的那具长发尸体,从而引动血湖的远古气息,它才能够吸收其力量,加速盛开的速度”
我自言自语道,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
虽然,看起来我似乎是给利用了,但我却没有丝毫的不爽,甚至乐意至极,它是吴蔓竹所化,只要能够加速其盛开的速度,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毕竟,我心中一直有个想法,这朵彼岸花如果盛开了,吴蔓竹是不是也随着花朵的出现,而回来呢
就算可能是我的胡思乱想,胡乱猜测,我也愿意一试。
“也不算毫无收获吧,至少让神魂内的彼岸花加速了盛开的时间。”
我喃喃道,最后看了一眼血湖,便准备离开此地。
尽管,我还没有弄清楚下面那具尸体是什么来历,可我却本能的不想去探寻,也更不想再跳一次的血湖,那具尸体太恐怖了,他是死是活还没有确定,我不想跟他扯上太多的关系。
趁现在,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想要赶紧离开,否则,要是晚了一步,这血湖、亦或者是血湖底下的尸体又弄出什么动静来,那就不好了。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块石碑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