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视着孙婵,双眼中泛出一抹冷光。
“是他放的,肯定是他放的”孙婵激动的说道。
“他是指你的老公吗”我道。
“对,肯定是许成仁放的她要害我女儿”孙婵喊道。
我默不作声,而是蹲了下来,将地上的纸钱拿起,细细端详。
这并不是一般的纸钱,并且地板上看似随意的纸钱摆放,却好像有迹可循。
我能够确定,床底下的纸钱还有中间的这张遗照相互组合摆放,应该是某种法阵
至于是什么法阵,我眼拙看不出来。
但我有种预感孙婵女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绝对跟床底下的纸钱阵脱不了关系
“这间屋子先不要睡人,这些纸钱也别动,我们出去说。”我对孙婵说道。
孙婵惊慌未定的点了点头,我们走到了客厅。
“你怎么可以肯定是你丈夫要害你女儿”我道。
“他从来都不喜欢艺萱的,我女儿变成这样肯定是他害的”孙婵愤怒的说道,紧接着她又道:“我要跟他离婚,我要报警”
“你先别激动”我安抚孙婵。
白艳丽这时拍了拍孙婵的后背,轻声道:“哎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由多看了白艳丽一眼,我知道要论谁被男人伤的最惨,那么非白艳丽莫属,先是被吴彬家暴,又是被梁国豪欺骗。
“可毕竟虎毒不食子。”我试探的开口道。
“不大师,你不知道,我婆婆也不喜欢我女儿”孙婵抓住我的手道。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孙婵是个已婚之妇,虽然只是简单的手碰手,但我总感觉怪怪的,随即,我马上问道:“你详细说说。”
“我婆婆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她不光不喜欢我女儿,连带着对我也看不舒服所以肯定是许成仁跟我婆婆一起害我女儿的”孙婵柔弱的看着我道。
我看着孙婵,想从她的眼睛中发现什么端倪,虽然孙婵说很像是真的,但我还保留着几丝的怀疑。
可惜昨晚没能找到孙婵婆婆的灵魂,如果能够寻到她,我应该能知道更多的事。
鬼会害人,但轻易不会骗人,如果孙婵婆婆真想害小女孩,她不会掩饰的。
“好,我知道了,你丈夫什么回来,我们一起聊聊。”接下来,我必须要跟孙婵的老公谈谈。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回来”孙婵说道,说完之后,马上拨通了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孙婵语气很冲,她对她老公说,一个小时没见到他的话,孙婵就去报警。
我其实不着急,今天周末,有的是时间。
过了一会后,实在无聊,我起身道:“不介意我看看你家吧”
“不介意。”孙婵道。
我直接朝孙婵的卧室走去。
可这时,孙婵突然慌乱的跑到我面前道:“等等”
“怎么了”我狐疑的看着孙婵。
孙婵吞吞吐吐的道:“我们才起来,卧室还没收拾过呢。”
“没事,我随便看看。”我道。
说完之后,不顾孙婵反对,我直接走进了她的卧室,主卧很大,装修的也很漂亮。
房间确实有点乱,主要是床比较乱,但我也没有多想,毕竟睡觉不规矩的人,一夜起来床上面通常是比较杂乱的。
我还在房间中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夹杂在熏香之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可能是我见识短浅,经验不足的缘故,这次,我分辨不出来。
“大师,我还是收拾收拾吧。”孙婵似乎不怎么想我待在她的卧室。
我看了两眼,这个房间也没有其它古怪的地方,我便也没继续留在卧室中,走回了客厅。
白艳丽跟孙婵在卧室中整理,我则坐在沙发上想着小女孩床底下的纸钱跟相片,到底是在什么法阵。
可片刻后,我依然想不出来,天下法阵千千万万,大伯教我的不过十之五六,我认不出也正常。
很快,门开了,走进来了一位风尘仆仆,满脸疲倦的中年男人。
他应该就是孙婵的老公许成仁。
这人看见我之后,先是一愣,随后暴怒,直接朝我冲了过来,抬起手,就想要给我的脸砸上一拳。
幸好我反应快,拿起沙发上的枕头挡在我前面。
“狗娘养的,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许成仁骂道。
我皱了皱眉头。
这时,卧室中的孙婵跟白艳丽才闻声走出,孙婵赶紧走了过来,站在我边上开口道:“许成仁你干什么发疯了”
“孙婵,你先告诉我他是谁我们家怎么有野男人”许成仁脖子粗红的瞪着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你发什么疯他是我请来的大师,给艺萱看病的”孙婵解释道。
这时白艳丽也走到了我的身边。
看见了房间中,不止我一个人,还有白艳丽,这许成仁才慢慢的冷静下来,也才对我道:“你真的是大师”
“你女儿房间中的那些纸钱是你放的吧”我懒的多说,直奔主题。
“什么”许成仁满脸的疑惑。
“你别在装了许成仁我女儿变成这样肯定是你害的你跟你妈妈从来不待见我女儿,你们只想要儿子”孙婵怒道,甚至都直接称呼为我女儿。
“老婆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会害艺萱”许成仁满头雾水的道。
“好,那你去艺萱的房间看看,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你放的”孙婵抓着许成仁的手,将其拉到小女孩的房间。
当许成仁看见半个屋子的纸钱还有他母亲的遗照时,许成仁瞪大了眼睛。
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许成仁的身上,我发现他脸上显露出来的震惊,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这这是谁放的”许成仁好半响之后才开口。
“谁放的你问你自己啊许成仁你赶紧说,你到底对艺璇下了什么毒咒”孙婵喊道。
许成仁干咽了下,对孙婵解释:“老婆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呢对,相比于女儿我更喜欢儿子,可艺萱终归是我女儿啊再说了,我平时在外面这么忙,哪有时间干这些平时回家,也都在你眼皮底下的呀”
“鬼知道是不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的,都别说了,离婚吧,下午就去离婚,你既然不待见艺萱,那我们娘俩走总可以了”
孙婵不讲理的道。
“孙婵你这是什么话就因为这莫须有的事情你就要跟我离婚证据呢我害艺萱的证据呢”许成仁喊道。
“证据你问问你自己这些年到底有没有将艺萱当成女儿来疼”孙婵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看你不是因为这个想跟我离婚吧”许成仁突然眼神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孙婵拧眉。
“你自己心里清楚”许成仁冷哼道。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马上给我滚明天就离婚”孙婵骂道。
让人意外的是,许成仁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沉着脸直接走了
孙婵在哭,而白艳丽在边上安慰。
我目光却是阴晴不定。
“陈年,你有办法帮艺萱驱邪吗”白艳丽问道我。
“暂时没有,我先出去一趟。”我很诚实的回道。
要想帮助小女孩恢复正常的话,必须得知道为什么她的第二人格主导灵魂,这里头两个关键点,一个是孙婵的婆婆,一个就是床底下的纸钱遗照。
可目前,我找不到孙婵婆婆的灵魂,也不清楚床底下的纸钱遗照是有什么用途。
“你去哪”白艳丽疑惑道。
“去找个人。”
说完之后,我急忙走出孙婵的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