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丰之说道:“殿下,您忘了,您可是堂堂的五皇子。那夏宜丰和洛小姐还未有过接触。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还没接触过的女子,冒着得罪殿下的危险去拒绝您呢况且,又是他和别的女子接触暧昧在先,那就更怪不着殿下了。”
慕容夏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好,就这么办。本殿立即进宫去找母妃,让她务必从家族之中,帮我找一位聪明貌美的表妹出来。”
庞丰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殿下,事不宜迟,就这么办吧。
笼络白一弦的事情,先沉这么几天,等到夏宜丰这边的事彻底解决,殿下没有了后患之后,再带着重利,和洛小姐的亲事,去笼络他,事情便可成了。”
慕容夏说道:“好,一切依先生所言。本殿现在就进宫去。”
慕容夏虽然未曾封王,不过他们这些皇子都各自有自己的府邸,已经不住在宫中了。
现在天色虽然已经不早,不过他们这种母妃地位比较高,又比较受宠的皇子,是可以随时进宫而不必等通禀或者召见的。
而那种母亲的地位不高,或者本身不受宠的皇子,则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庞丰之和他一起出了府,慕容夏急匆匆的进了宫去找自己的母妃去了。
而此时的慕容夏,早就将彭婉瑜的事情抛诸脑后了,所以自然也想不到再去询问什么仇敌的姓名。
而此后的许多天,慕容夏都在忙着和庞丰之商议,如何算计夏宜丰,自然也顾不上彭婉瑜,所以,就更没有顾及此事。
而彭婉瑜也是个聪明的,这女人不但聪明,而且很能沉得住气。
从她虽然进了五皇子府,但一直沉住气,先巩固自己在府中的宠爱和地位,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白一弦麻烦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她虽然得了慕容夏的准许,但白一弦毕竟住在宝庆王府,所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带人闯到宝庆王府去拿人。
她心中想着,白一弦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王府,总会从府中出来吧。
等到他从王府出来,她再带人拿住他便可。
她心中觉得,就算宝庆王事后知道此事,也不会为一个小小的献宝人,就和五皇子给杠上。
因此,她只是先派人在宝庆王府外盯着,什么时候白一弦从里面出来,她再来拿人。
白一弦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他吃过晚饭之后,被宝庆王缠着讲那些稀奇之事,讲故事,一直到很晚,胖子自己也快熬不住了,才放过他。
白一弦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便直接躺倒休息了。
而入夜,万籁俱寂的时候,宝庆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宝庆王身为王爷,王府之中的戒备自然森严。
但说实在的,宝庆王是个闲散王爷,跟谁都没有利益冲突,所以自然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冒着灭族的危险来刺杀一个没用的胖子。
所以,王府之内,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当然,也不是说王府之中没有高手。
宝庆王府之中高手不少,一流高手虽然不太多,但也有几个,这几人一般都是贴身保护王爷的。
只是这来的不速之客,武功竟然还在王府的护卫之上。加之他并未去王府之中的重要地方,更没有去胖子所在的后宅,因此,并未惊动府中的人。
而且,这人似乎对王府也颇为熟悉,关键是,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他要找的人,此刻在什么地方。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在王府之中左转右转,成功避开了所有的护卫,包括一些隐蔽的暗哨,都没有惊动,直接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里,正是白一弦住的地方。
他轻轻地落在了院子里后,就站在了那里,并没有进某个房间,也没有出声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仿佛十分确定,他要找的人,肯定能发觉他的存在一般。
他找的自然不是白一弦,以他的身手,若是不发出动静,如今已经睡过去的白一弦不可能发现他。
而这院子之中有能力发现他的,只有一个人言风
院子中的人目光径直的看向言风所在的房间,那屋子的灯早已熄灭,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同样安静的很,并未有任何的动静出现。
只是奇怪的是,以言风的武功,定然早就发现了院中人的存在。若是以前,他肯定早就出现了。只是现在,他并未现身。
院中人看着那房间,等待许久,都不见人出来,心中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丝追忆,一丝怅惘之色。
他果然,还是不愿意见自己。
明明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但他心中却仍旧有些失落。因为并不甘心,所以他并未离去,而是固执的一直站在院中等待。
只是,原本还存有一丝希冀的心,在随着时间的渐渐流失之后,也慢慢的沉到了谷底。
那扇门,只是一闪普通的木门,以他的武功,若想闯进去,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只要推开那扇门,便能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只是,这扇门如今,就仿佛断龙石一般,重逾万斤,让他丝毫想要闯入的想法都没有。
或许,并不是这扇门在他心里重逾万斤,而是,门里面的那个人。
这院中人,在这京城之中,又或者是江湖之上,都是数得着的人物。却从未有人想过,他会在一扇小小的门前,束手束脚,畏缩不前。
冬天的夜间,也是非常寒冷的。即使是习武之人,若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一个地方时间太久,也是会有寒意入侵的。
那院中人也不知道在这门前呆了多久,叹息一声,心知就算自己在这里站再久,冻再久,门内那人也不会出来看他一眼。他终于打算离去。
因为再站下去,天都要亮了。若是被府中其他人发现自己在这里,传出去,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只是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的门却发出了响动。
那人心中一喜,纵然在内心深处觉得不可能是言风,但还是忍不住的立刻停止了身形,转身往后看去。
果然不是言风,而是白一弦。
白一弦自然不知道院中有人,自己发出动静还让人误会了,他心中正在郁闷,因为他睡得好好地,突然一阵腹痛,似乎有些闹肚子。
无奈之下,只好出来找茅房。白一弦的屋内有夜壶,但他向来不愿意将恭桶放在屋内。
只是出门发现院中站了个人,天色暗,他并未看清,但他心中并不以为意,因为在他心中,他住在王府,言风又在这里,自然是安全的很,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闯进来。
院中人看到白一弦,眉头一皱,他身份特殊,并不想被人看到他人在此出现,因此随手弹了一个小石子,打向白一弦。
可就在此时,从言风的房间也打出一块石子。院中人看出白一弦并不懂武功,所以并未用多大力道。
言风却是全力施为,因此竟是后发先至,将院中人发出的石子给打开了,而白一弦还在迷茫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有人在自己面前暗暗交过手了都不知道。
院中人一惊,情不自禁的看向言风的房间,却发现那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言风一脸淡漠,出现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院中人先是一喜:“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但随后他就明白过来,言风并不是为了出来见他。
而是因为他刚才攻击白一弦的举动,才将言风引了出来。他的脸色随之一暗,说道:“你明知道我不会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