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杭生说道:“你们懂什么呀他跟世子的关系,可不是白一弦自己说出来的。而是世子亲口说的。
就前几天,白一弦还住进了世子府中,住了好几天呢。若是关系普通了,你能住的进去
别说住,就连本官,都轻易进不去那府邸。”
石庆父子都呆住了,世子亲口说的,白一弦还能住进去,那这绝对不是白一弦借着世子的名头招摇撞骗了。
顾杭生接着说道:“你们想想,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去对付他现在知道了吧本官可是救了你们一命。”
石庆急忙说道:“原来大人是救了下官,下官多谢大人。”
顾杭生说完之后,就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石宸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白一弦的时候,陈吉利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就说,陈吉利那种货色,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讨好一介草民。再加上顾知府说杭州城的官员都知道白一弦和世子的关系。
石宸才恍然大悟。是那陈吉利早就知道这一层关系,所以才去讨好。
刚才还想着以后该怎么报复回来呢,这下好了,是一点心思也不敢起了。区区一个六品同知,世子要弄死他们也跟玩儿似的,他们怎么敢再去招惹白一弦
石宸这次是真后悔了。真的是悔的不要不要的了。你说好好的,他去嘲讽招惹白一弦干啥呢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不是
石庆父子只觉得一阵无力,他们也是傻,什么都没打听清楚,竟然就去招惹白一弦,还设计报复他。
活该被坑的这么惨,这波亏吃的不冤。
其实他们也不算亏,亏的是石府的那些仆从,还有陈捕快他们。
好处没捞着,工作丢了不说,还被关进了大牢。关键是他们是帮石宸办事,石宸没事,他们还是被石宸的爹给亲自判决的。亏大了。
石庆心中越发的觉得儿子真是惹祸精,你说刚来杭州,什么都没打听清楚,还没站稳脚跟就去惹麻烦。
要是没出这档子事,以后打听清楚了,他们去讨好白一弦,说不定还有机会借机攀上靖康王府,多好啊。这回可全完了。
石庆想到这里,狠狠的瞪了石宸一眼,呵斥道:“给老子滚回去,回家再收拾你。”石宸一缩脖子,知道自己这回可惨了。
第二天的时候,捡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告诉白一弦,石宸正在卖酒。就是他从柳家酒肆之中三十两高价买的那些酒。
他想再卖出三十两去,那是不可能的。甚至连十两都卖不到。没有办法,只好降价处理。
白一弦有些惊讶,石府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卖酒,以石庆的身份,这可是一点脸面也没有了。
只是坑了石宸花了三万两买酒,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白一弦想起昨天晚上,石庆为了让顾杭生息怒,似乎也答应了给他什么东西。他心中顿时了然,看来石庆给顾杭生的,应该不是个小数目。
等到石府将酒卖完,他们才将答应给白一弦的东西送了过来。
本来是想送那什么传家宝的,其实说是传家宝,实际上就是一只水头比较好的翡翠珠钗,那东西要是去金宝斋买的话,估计至多也就是二三百两银子顶天了。
至于被称为传家宝,完全是因为这东西是石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向来都是传给石家长媳的东西,比较有纪念意义。
所以白一弦没要,那东西,对他又没什么纪念意义,款式还过时,就算想送止溪,他也完全可以去买一只好的。
所以,白一弦要了银子。这要银子,可不是区区二三百两银子就能完的。
就算白一弦同意,顾杭生都不同意,以他的话说,那就是二三百两打发乞丐呢
再加上石庆答应给顾杭生的东西,再再加上之前石宸买酒花的那些,石家这回可是彻底回到解放前了。
所以,石家给白一弦和顾杭生送的银子,还是石宸上午卖酒所得,才好不容易凑齐的。
经过这件事,石庆和石宸父子都安稳了不少。
一晃过去两天的时间,转眼又是一个十号的日子。这一天,苏止溪,言风等人又是如临大敌。
就连柳天赐过不来,但也让人送来了一个药丸,说是可以适当的缓解疼痛。虽然不像妞妞当初的那药丸那么管用,立竿见影,但好歹也是聊胜于无。
家中木桶、水、木柴,棉被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白一弦都已经做了再疼一次的准备了,谁知,这天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七日冰心的毒,根本没有发作。这让包括白一弦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愣怔。
总不会是那毒失效了或者无缘无故的被解掉了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发作,倒是好事,起码白一弦不用受罪了。这让苏止溪言风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白一弦等人不知道的是,远在杭州万里以外的一个不知名的谷底,有许多人在这里忙碌。
一名绝美的女子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谷中的一切,一边听着树下的汇报。
此时太阳落山,女子抬头看了看天色,突然打断了树下的汇报,问道:“今天是十号了吧”
属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点头说道:“是。”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百花盛开,看的那属下都呆住了。
女子说道:“他的毒,今天应该是发作不了了。我帮他解除了这一次的痛苦,他应该感谢我吧。”
那属下不知道女子在说什么,也不敢轻易答话。
半晌之后,女子才恢复了之前的冷漠,淡淡的说道:“继续。”
属下又是一愣,接着明白这女子的意思是让他继续汇报,便急忙汇报了起来。
而苏止溪这边不知道这些事情,在发现白一弦十号这晚没有毒发,先是松了一口气之后,紧接着便有些担心,想着今天不发作,会不会明天发作
所以家中准备的那些东西便成了常备之物,以准备万一随时毒发的时候使用,连白一弦都被他们弄的紧张了。
又过了两天,便是余乃金的儿子结婚的日子,宴席同样是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