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退所有衙役的消息传来,所有的县城沸腾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是老百姓,守得云开见明月。
愁的是当事人和欺压百姓的所谓有钱人,以后是不是又要重新花钱打点关系。
各县城的衙门里,衙役们抱成一团,一致对外。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武器,气势汹汹地要与李沫派来的人员对着干
本来李沫还想留着师爷之类的文职人员,可是一看到梁旭交上来的资料,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杀了。
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人,手上虽然没有人命案,却是干净不了,贪污、欺压百姓、强抢名女、霸占良田、敲诈勒索等等。
暂时先放过他们,让他们离开,等到新的县令来之后,他们自己去处理
百姓们有冤案错案都提交上来,还云宁郡一个太平
影部的兄弟们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打得他们都不敢再出来挑战。
在发布消息的前一天晚上,梁旭带来的影部的兄弟们,已经控制住各县城的衙门,怕的就是这些人乱来,把衙门的公文资料全都烧毁
以前这些衙役跟着县令们闹事的时候,他们也害怕,可是上头有县令们顶着,再怎么着也不会怪罪到他们头上。
如今,一个命令下来,他们早上来点卯,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无业游民,曾经的优越感不复存在,也失去了生活来源,这样他们怎么能接受
与这些发狂的衙役不一样的是,百姓们差点敲锣打鼓,买炮仗回来庆祝。
这些败类终于要离开衙门,百姓们觉得自己的日子终于看到了盼头。
大家平时敢怒不敢言,如今好了,这些人终于走了。
大家奔走相告,村里的百姓更是大老远的从村子里赶到县城,就是想看看这些为非作歹的畜生有没有受到惩罚
只是,过程太过简单,一边倒的趋势,一点看头了没有,后面赶来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衙门已经是一片清净。
除了隆清县和文山县,其他所有县城的衙役们聚集在了一起,当然也有胆小的,他们乖乖地回到家,不敢出来闹事。
聚在一起的目的,就是要讨回公道,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辞退
衙门里的油水太多,很少人能把持的住初衷,很容易就在这里面沦陷,并且胃口越来越大。
领头的是府衙的张捕头,自从被撤职之后,他没有地方去,回家又觉得没面子,外面又没什么活好干的,同时也拉不下面子去做,最主要的是油水就没有,上有老下有小要养。
以前赚的那些钱,已经被挥霍得差不多,简直是无法生存了。
大家唉声叹气的。
“张捕头,你说我们现在要咋办”有人急忙开口。
“要不,我们去松江县抢劫吧,反正松江县那么有钱。”
“对,要干就干大票的,拿到钱之后我们就远走他乡,李沫那个狗官能把我们怎么样。”
“就是,实在不行,我们就打劫他们的店铺,他们的店铺生意这么好,钱财肯定不少,而且店铺里的人并不多。”
绝大部分人都同意这个提议。
张捕头平静地说:“去松江县抢劫,不一定能抢到钱,工厂里基本上都是物品,那么多物品怎么带走,至于店铺,大家可以作为最后的退路,走之前把他们抢空。
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先出口气,这个李沫太过分了,不给她一点教训,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擒贼先擒王,谁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
“对,那个李沫太嚣张了,如果不是她,咱们的日子不如过得有多轻松,看看我们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到处流浪”
“就是,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的县令大人就不会被抓,哎,县令大人现在还在松江县的牢房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对,只要把李沫宰了,咱们兄弟啥都不用怕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控诉李沫的不公,上任才短短几天,就一手遮天,对所有县城进行大洗牌,简直是没有王法。
越说越气愤,简直是群情激昂。
张捕头看着大家如此气愤,认为时机已到,趁热打铁地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们研究一下行动。”
李沫功夫太高,身边又有能人,城里又人来人往,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
有人提议:“这段时间,那个李沫不是经常进村吗,我认为这是有好机会,我们找机会跟踪她,她一般进村的时候,只带一两个人,这个时候个绝佳的机会。”
一伙人研究来研究去,觉得这个方法最好。
于是他们做了乔装打扮,蹲守在府衙周围,寻找一切可以打杀李沫的机会。
对于这伙人的龌龊思想,李沫一无所知。
她很忙,虽然说各县城的衙门招人,不用她操心,宋旻等人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云宁郡有那么多村子,必须要全部走完,才能确定种植什么才合适
如果没有实地察看,真的是没有发言权。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肥料
这个是所有村子都面临的很现实的问题,在现代,有化学肥料,但是在古代,全都是实打实地靠农家肥。
在现代,城里人很嫌弃的米田共,在古代却是很难求。
不可能还像松江县的时候那样,由衙门掏钱,统一购买耕牛
人员太多,根本就顾及不过来,再加上也没有那么多钱。
李沫问师爷:“还能拿出多少银子”
现在用的钱,都是松江县的,只能说是借,以后还是要还的。
松江县是松江县,云宁郡是云宁郡,所有的账都是分开处理。
师爷不再像以前那么小气,只要李沫问到钱他就心惊肉跳的,但也不是很大方,松江县能有今天来之不易,不能因为支持云宁郡的发展,就把自己搞垮。
师爷顿了一下,认命的看了一下账本:“大人打算要拿多少钱出来”
李沫:“暂时未定,要统计上来才知道,相信金额不会少。”
师爷小心肝抖了抖:“大人,你打算无偿支援吗”
李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想太多了。”
衙门又不是慈善机构,怎么可能无偿援助。
再说了,免费的东西,大家就不会珍惜。
两人正讨论着,梁旭走了过来:“大人,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盯梢,我们的人一出现,他们就跑得远远的,而且还不止一个,衙门口、城门口、店铺门口都有人。”
李沫摸了一下光洁的下巴:“查清楚是什么人吗”
梁旭:“带头的是府衙曾经的张捕头,其他的是已经被辞退的各个县衙的衙役,人数不少,他们现在的据点是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
李沫:“看来他们这些人是想报复本官了,曾经的警告不放在心里,打得太少了。”
梁旭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要不,我带人去把他们解决了”
李沫翻了个白眼:“别老是想着杀人,咱们可是善良的人儿,杀人的事不做。”
梁旭一噎:你啥时候是善良的人了手起刀落,杀得比谁都狠。
李沫:“他们肯定是在找机会,等本官落单的时候下手,得给他们机会才行,不能枉费了他们的一番心血。”
师爷一脸的担心:“大人,万万不可,他们这些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你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一个人太危险了。”
李沫摆摆手:“是毒瘤就要拔出来,不然总有一天会酿成大祸,梁旭,你安排一下,本官明天早上去大漳村。”
“是”
李沫又交代了一句:“还有,把那个在赵家做法的法师所在的寺庙关了,免得继续祸害百姓。”
那个法师已经被抓进牢房里,和赵老爷一起成了难兄难弟,享受牢狱之灾。
去大漳村有一个小树林,是必经之路,也是最好的伏击地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肯定会在那里等着。
已经收到消息的张捕头等人非常兴奋,基本上一个晚上没睡,早早去做准备。
接近中午,李沫和梁旭才慢悠悠地出城门。
春凡和秋雨无奈地看着李沫的背影:“李大人,咱们能不能走快点”
他们已经很久没动手了,这些天都闲的发慌,很多事情都是梁旭和他的手下去做的,好像压根就没有他俩什么事。
李沫翻了个白眼:“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吗”
春凡摸着手中的刀:“李大人,我的刀要生锈了,急需新鲜的血液来磨”
秋雨:“李大人,把那些人渣都处理了吧。”
李沫:“不用,只需把带头之人手脚打断即可”
春凡嘴角抽了抽,那还不如一刀解决了爽快。
已经蹲守了半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的人,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你们说,消息会不会有误呀,不然,李沫怎么还没有到”
“安静一点,张捕头刚才回来说,李沫已经出城,相信快就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已经可以看到前方路口三道悠闲的身影
“所有人注意,李沫来了。”
近了,500米,300米,200米。
所有人紧握手中的武器,他们的武器各式各样,出了衙门,佩刀全都被收缴了,此时他们手中只有菜刀、木棍、镰刀等
“杀”
“杀”
所有人都冲了下来,大战一触即发
而作为当事人的李沫则是悠闲的看着他们。
“这小树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李沫淡淡的开口说道
“李沫,你这狗官,拿命来。”张捕头怒道
秋雨已经抽出腰中的剑,直指张捕头:“嘴巴放干净点。”
张捕头:“难道我说错了吗李沫就是狗官,不得好死。”
李沫扫了一眼张捕头,随后露出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来:“本官发现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个德行,只记吃不记打。”
张捕头被那眼神轻轻一扫,瞬间有种自己成为地上蝼蚁一般的感觉,而李沫则是高高在上的神祗
张捕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张捕头的预感是对的,秋雨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一言不发,跳下马,直接一脚朝着张捕头就狠狠地踹了过去。
张捕头虽然早有防备,立刻扭腰闪开,但是,秋雨的大脚哪里是他想躲就能躲开的,顿时被踹飞了起来。
他惨叫了一声,“砰”地一声掉进了一边的灌木丛里,利刺扎得他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秋雨眼底闪过怒色,拿出一条鞭子,“啪“地一声鞭子在空中划出凌厉风声,似毒蛇吐信。
张捕头被抽得满头血痕,一个劲地瞎扑腾,却愣是没法子从酷刑之中逃出来,整个小树林都是他凄厉的哀嚎。
秋雨双手一沉,鞭子一下子缠绕在了张捕头脖子上,再一抽。
张捕头只觉得那毒蛇缠上自己脖子之后,他就再次被抽到了半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再次惨遭摔得七荤八素。
觉得自己三魂还在七魄尽散,只能捂住腰眼呻吟,连尖叫都没了气力了。
而此时,他眼前却出现一张精致的脸。
李沫眯起眸子,一脚踏在他的肩头,阴幽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还带头闹事吗”
张捕头呸了一声:“你他娘的,有本事放了我。”
李沫用力一踩。
张捕头的骨头瞬间响起了可怕的“咔嚓”声,他尖叫一声:“你这狗官,不得好死”
李沫挑眉,足尖微微向下一踏,只听“喀”地一声,干脆利落地踩断了他的肩胛骨,张捕头这回痛极了,差点就晕了过去。
只觉得喉咙腥甜,试图从李沫的脚下脱身出来,但挣扎的结果就是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所有的骨气全部都被踩踏进了尘埃里。
他颤着声音道:“我我再也不敢了。”
所有人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李沫,眼底闪过愤怒、慌张、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办还没开始动手,就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
李沫看着脸色惨白的众人,唇角弯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有些东西,永远需要血的教训和痛,才会让人铭刻于心。
李沫看着他们那愤怒的样子,眯起眼看了看天色,活动了下手腕:“说起来,你们还没有得到本官的特别厚待,动手吧,今儿是个好日子,很合适活动手脚呢。”
春几挡在他的前面:“李大人,这些杂碎还不值得你动手。”
大家害怕,却又不得不面对,有人大骂:“你这狗官,老子就不信了,我们那么多人收拾不了你们几个大家一起上。”
他们人很多,但是这次秋雨做足了准备,暗中保护的也不少,就算没有暗中保护的人,他们三个也能操定
这会儿,一个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所有人呆楞地瞪大眼,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甚至吭都没有吭一声,就直接被打倒在地,哀嚎不断
手中的木棍怎么能与千锤百炼的武器相比。
秋雨把张捕头提溜了出来,阴森森的说:“尔等看好了,再有下次,结果就如同他一样。”
说完,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张捕头的手和脚筋挑断,本来就如同废人一般的张捕头差点命都没有,小树林里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喊声。
胆小的人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胆子大的人,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这些不是人,而是魔鬼。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敢下黑手
碍事的人终于都解决,李沫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明年的春耕生产,这是大事。
开荒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管是心甘情愿一个好被逼也罢,总之大家是开始行动起来了。
已经吩咐物流公司的人,尽快把能买的种子买回来。
终于,迎来了新的县令
新的县令到来,作为太守的李沫自然在太守府接见了他们。
当看到一排的老头的时候,李沫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年轻的都没有。
李沫深深为这些老头默哀3秒钟,这一路的长途跋涉,你们的身体是怎么吃得消竟然没有人死在路上,真是奇迹。
秋雨几人对天翻了个白眼,王爷的这个醋劲是不是太大了
老头们也很惊讶,这个太守大人太年轻了吧,比他们孙子的年纪还小。
“参见李大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